“你,你……”他睫毛轻颤,眼神涣散,“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臆想?”嘶哑的声音中有一丝迟疑的颤抖。
不愿继续检阅他脸上那剜心彻骨的忧伤,我转过头道:“是!你于我而言,只是生意上的朋友……”深吸一口气,“或许,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而已――我帮你将新兴时尚店铺引入正轨,你给我穆家世代传承的水脂玉佩。我,从未对你有过任何越位的想法!”
“够了!”他怒吼一声打断我,瞳孔一收一缩后道:“风瑜,难道你以为我会对你有特殊的感情吗?”
猛地转过头――他微颤的嘴唇轻勾起一道嘲嗤的弧线,敛着千情百绪的黑眸中闪烁着冰冷的黯芒:“我只是不甘心你在我和穆袭水之间选择了他……当初还是完璧之身的你我都不屑多看一眼,更何况现在……”
他将视线转到我的腹部,眼底闪过一丝厉芒:“更何况你现在只是一支残花败柳!”
呼!
啥?
残花?
败柳?
我杏目圆睁银牙乱咬,气得那是血液倒流,筋脉逆转!
“啪!”扬起右手狠狠的送了他一记铁掌烧。
看着我愤怒的脸,他眼中的冰厉的光芒渐渐敛起,微张的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只是颤抖了几下后重又抿上。
我心中对他的愧疚瞬间被那恶毒的四个字砸的粉碎,握紧拳头,扬着下巴狠狠的瞪着他骂道:“是,我是残花,我是败柳!可是我这残败的花,**的柳却永远永远永远的永远都不会爱上你这头只认权势财富,处处算计,毫无人性,被狗吃了肝,被狼嚼了肺,被猪拱了脑袋,被屎壳郎亲了脸的臭驴烂驴死驴奸驴……”
“够了!”他呼吸急促的瞪着我吼:“风瑜,我真是疯了才会对你这只魔鬼动了心!”
我失去理智的跟他对吼:“我就是疯了傻了呆了愣了变成白痴弱智饭桶神经质退化**猿肋骨泥娃娃也不会对你这只变态神经癫痫驴动心!”
(ps:解释――人猿:科学上说人是猴子进化来的。肋骨:圣经上说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泥娃娃:传说人是女娲用泥捏的。总之,它们都是传说中人类的老祖!)
他紧蹙双眉,眼睑微闭,声音空灵的像是来自遥远的空谷一般回荡在我耳畔:“风瑜,你一定要这么绝情吗?难道我真的就那么不堪吗?”
浑身一僵,我抿着唇垂眸不语。
静谧正缓缓蔓延之时,他语调一转,狂妄愤怒的对我嚷道:“风瑜,你不要太嚣张了!这世界上没有我阮靳律得不到的女人――”
话音未落,他攥着我手腕的伤手一个用力将我拉近他怀内,另一只迅揽住我的腰将我整个人固定在他身前后,低头狠狠吻住我,牙齿相撞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酒香混合着血腥充斥在我的口腔内……
“呜!呜……”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强吻惊得浑身一颤,拼命的用手抵住他的胸膛。
他闭着眼,紧紧扎住我的手不断用力,像是要将我嵌入他的血骨中一般。任我拼命的捶打他,不停的摇头挣扎,甚至用牙齿咬破他的唇舌他依然毫不松口。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和绝望迅将我包围起来,眼泪破眶而出的瞬间,我的脑中浮现出狐狸吻我时那张流淌着柔情与爱意的脸。
两种完全不同的味道――
一个轻柔甘甜如山泉。
一个粗暴腥咸如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