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柒昏迷前的那一刻,内心是这样的:卧槽没料到堂堂御姐竟然如此剽悍!
温沫看着被砸的头破血流的安子柒,嘴角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是你逼我的……子柒……是你,是你们逼我的!”
说着,渐渐靠近安子柒,伸出手指抚摸着安子柒的脸。
不断涌出的鲜血顺着安子柒的脸颊蜿蜒而下,温沫却不去擦拭,只是用手指轻轻地在安子柒的脸颊上游走,然后移动到脖子,轻轻挑开领口的扣子……
“你说你怎么又起这么晚!”隔壁大妈又开始打开嗓门对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展开河东狮子吼,“你看看人家温初,看看!你什么时候也能像人家一样考上a大!整天就知道睡觉睡觉,少睡一分钟会死是吧!”
温沫的动作不得不停止,好像此时才醒悟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她震惊地看着不声不响的安子柒,内心慌张,隔壁不断传来的声音更使她惶恐不已,她感觉起身,抓起一边的手提包,闯出了家门。
隔壁的大妈正在训子,见温沫出来,立刻又换了和蔼的笑脸:“小沫啊,这么早就上班去啊。”
温沫却没那闲工夫理她,神色匆匆地向楼梯间跑去。
大妈见她行为举止怪异,内心奇怪,转眼却见她家门都没关上,连忙大喊:“诶,小沫啊,你家家门不关啊?”
大妈嚷了好几声,却没传来回应。
大妈摇头叹气,“个个都是大忙人啊。”说罢,走到温沫家门口,准备帮忙关个门,却发现地上滴了几滴鲜艳的血滴。
“怎么回事?”大妈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进门,却见到沙发上躺着一个满脸鲜血昏迷不醒的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啊——死人了!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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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温哥。”一双手搭上温初的肩膀,转头一看正是练阳辉这厮,“竟敢逃课啊!”
“走开,正烦着呢。”温初皱眉,一把挥开练阳辉搭在肩上的手。
“咋了啊?”练阳辉跟着温初一起伏在不锈钢栏杆上,“看你这副样子……莫非是失恋了?”
温初白了他一眼,“练大少经验丰富,不敢与之争锋。”
“什么话!”练阳辉忿忿不平地大喝道,“那是我甩人又不是被人甩,怎么谈得上失恋二字?”
这话却不是吹牛,练阳辉家中有点小钱,也可以称得上是个少爷了,加之长得也不差,性格也爱逗逗女孩之类的,喜欢他的人还真不少。
只是练阳辉此人却极为喜新厌旧,贯彻落实了“视女人如衣服,视兄弟如手足”的方针,对兄弟两肋插刀,对失了兴趣的女生却是翻脸不认人,别想揪着往日恩情说三道四。
“……啧。”温初转了个身,侧身倚在栏杆上。
“怎么了啊?”练阳辉用手勾在他的肩上,“有啥事跟兄弟我说说,要能解决兄弟我绝无二话。”
“我……”温初正犹豫着开口,手机就响了起来,连忙接起来,“喂?嗯对,我是,嗯……什么?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怎么了?”练阳辉见温初神色慌张。
“辉子,帮我一个忙,你身上有多少钱?”
“四……四千吧。”练阳辉这小少爷大致估测了一下。
“行,你先陪我去趟医院。”温初说罢,不再多说,连忙朝校门口跑去。
练阳辉不明所以,但还是跟在温初后面,跟着他跑出了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