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丞相得知长子凤清奇因调戏洛王妃,在立妃宴上断了根手指,折了根胳膊,颜面尽失,恨儿子不成器。
“爹,你有所不知,那女子生得千娇百媚,那双桃花眼勾魂摄魄,我一定要得到她。”凤清奇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笑得猥琐,一边描述,一边回味手指碰触那女子凝脂玉肤时感觉。
“孺子不可教也,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个混账东西。收收你的色心,明儿去尚书省吏部报到,不准再胡作非为,否则我打断你的腿。”凤相气愤地说着,几巴掌拍在凤清奇脑袋上,急捶胸口,被这不孝子气得险些咽气。
凤清奇嗷嗷直叫,着急抬起受伤的胳膊遮挡,不断地敷衍着,心里仍是念想着白墨,恨不得今晚便将她拖进寝卧。
凤相前脚离开,凤清奇立马唤来小跟班,交头接耳琢磨着如何才能掳走小美人。
窗外夜色昏黄,摆放着卷宗书籍的书房里,早已燃上烛灯,烛光照亮貂绒软榻。微醺的灯火照亮南宫月洛精雕玉琢的脸庞,他侧卧在榻上,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至今尚未清醒的白墨。
“真是个笨丫头,无论什么时候都学不会换气,不过是亲了小嘴,怎么还憋晕了。”他笑得迷人,笑得纯净,像个如获至宝的孩子,手指来回摩挲她的温润如玉的脸蛋。
她似乎是觉得有些痒,小手不安分地挠了挠,缓缓睁开了桃花眸,迷离地望着眼前的美男子,迷糊地嘟囔着:“师傅,好热。”
他不悦,冰冷地说道:“本王不养废人,墨儿说本王应该怎么处置夜澜和书灵?”
白墨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勾住他脖子,吻上他的的薄唇,笨拙地啃咬着。
“墨儿,不是很会gou引人吗?怎么连取悦本王都不会?”他一把推开送上门来的美人,清冷的声音,犹如寒冬的烈风,蚀骨的刺痛。
“墨儿若是取悦了王爷,王爷答应墨儿一个条件可好?”白墨不死心,贴了过去,趴在他的胸膛上,玉葱般的纤指落在他的朱唇之上,诱惑地说着。
她的内心早就乱成了一锅粥,根本不知道从何做起,唯独有一点,她明了,自己的这幅身子似乎是不错的工具。当初南宫玄离掳走她,想要占有的也是她的身子。
“好。”简单明了的回答,似乎没有一丝情谊可言。
那时被他吻得神魂颠倒,那滴清泪果然是她的错觉,视人命如儿戏的他怎会有正常人的感情?
她缓缓起身,解开腰带,褪掉纱裙,红纱下的香肩勾勒出娇媚的线条,雪白的纤腰婀娜多姿。藕色的肚兜裹着诱惑的娇体,亵裤掩着修长白皙的玉腿。
南宫月洛有些轻喘,体内一股热流横冲直撞,死丫头,还是那么会引诱人。他伸手一把抓过她,压在身下,狂躁地咬上她的桃花唇,无所适从的大手搭在她的腰间,不敢随意乱动,生怕控制不住自己。
“墨儿,呼吸!”他无奈地命令着,急促地喘息着,意犹未尽,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她剧烈地呼吸着,脸蛋通红,染上的红晕使她更显娇媚,肚兜上鼓起的两座小山不停地上下起伏。
她来不及喘息,再次被他封住了嘴唇,他长舌直入,掠夺她的香蜜,搂得越来越近,似是要把她揉入骨血。
该死的,想要她的反应愈见强烈,身体即将脱离他的控制,他猛然推开她,拉过锦被,迅速将她裹成粽子,压制着自己即将挣脱束缚的欲望。
“以后不准在男人面前脱衣服,墨儿,记得了吗?”他厉声说道,拼命地掩饰自己的发生了变化的身子。
她那里有力气答话,仍是迷迷糊糊,云里雾里,细声喘息着。
“回答我,记得了吗?”见她没反应,他再次提高声调,这张羞涩的脸蛋,让他止不住地兴奋。
白墨傻愣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想错了,原以为他会喜欢她这样,可是如今看来,他好像是生气了。
“想要什么?”他的语气舒缓了几分,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她妖娆的身姿,这小不点几时才能长大。她虽佯装妖冶,但终究还是个不懂世事的丫头。
“放了夜澜和书灵。”她毫不犹豫说着,轻轻地蠕动着,被子裹得太紧,她有些难受。
“墨儿可记得,没了解药,他们活不过十日。”南宫月洛起身,整理衣襟,背对着她,不敢再看着娇媚的人儿,熠熠生辉的凤眸,深邃神秘,望不见底。
“王爷,墨儿是想王爷解了两人的毒,然后放了两人。”白墨娇声娇气,终于挣开了被子的舒服,腿脚得以解放。她的桃花眸冰冷,怨恨地盯着他狂傲的背影。
她早已习惯了如此,能够瞬间转换自己的情感,等到她报仇雪恨之人,方能揭下自己的伪装。
她厌恶自己对仇人邀宠献媚,厌恶自己这副魅惑妖冶的德行,可是倘若真得蛊惑人心,忍耐一下未尝不可。
“墨儿,可是准备哄骗我,这分明是两个条件。不过,若是墨儿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接受你的提议。”他笑得邪魅,转身附上软榻,栖身在她之上,琥珀色的双瞳诱惑地凝视着她。
“王爷的要求,墨儿岂敢不从,王爷一向为所欲为,不是吗?”她伸手勾上他的脖子,锦被随之稍稍滑落,不高不低,加之伸直了藕臂,刚好露出那诱人的沟线。
“爱上我。”这简单轻巧的三个字脱口而出,不是命令,不是苛责,而是乞求。
“王爷,墨儿原本就爱慕着王爷啊。”她故作委屈,楚楚可怜地凝视着他。
“不要敷衍本王,本王要得是这儿?”他冷了几分,隔着被子将手掌俯在她心脏的位置。
听着她违心的话语,他不仅有些心痛,他等了她多久,可是她连尝试了解他都不愿意。
“墨儿喜欢王爷,王爷放了夜澜和书灵吧。”白墨继续撒娇,说着将桃花唇送了过去,只要这样,她想要的他都会给。
“墨儿不要食言,本王今晚就放了两人。”南宫月洛凉透了心,绝望地推开她,冰冷地说着,挥袖离开了,重重地甩上了门。
白墨冷笑,说得轻巧,她怎么会爱上他,他南宫月洛可曾记得是谁杀了她的夫君,是谁灭了幻影宫,是谁让她眼看琉星受尽折磨而死。
南宫月洛气血淤积,拿出手帕擦拭嘴角渗出的血液,舍不得斥责她,只能独自受气。她是在报复他,报复他弃她而去。可是她什么时候才能记起他,记起她倾尽一生苦恋着的人。
南宫月洛唤来千寻,嘱咐两句,准备好解药,去了囚禁夜澜书灵的后院,慵懒地倾靠在红木椅中。
“南宫月洛,你又想做什么?我早晚会杀了你,替尊主报仇。”夜澜狠狠地说着,若是身子尚未恢复,他早就跟南宫月洛拼个你死我活了。
书灵怕夜澜冲动,紧紧地抓着他,生怕出个什么乱子,连累白墨。
“墨儿希望本王放了你们,本王是来履行约定的。离开之前,有个人想见见两位。”南宫月洛闲散地说着,若无其事地摆弄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话音落下,千寻带着一男子走了进来,夜澜定睛一看,竟是死了许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