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墨墨说了疼。”耳边传来南宫玄离愤愤地声音,说着迅速地朝着南宫月洛袭去,想要解救他怀里连连喊疼的人儿。
南宫月洛接下南宫玄离一掌,反客为主,夺下白墨手中的匕首,疾步上前,灵敏地挥舞着。
南宫玄离为了躲避匕首犀利的刀锋,连连后退,在他这七弟面前,他的势力弱了不少,无法与他匹敌。
“墨儿疼了吗?是我鲁莽了些,忘了墨儿年纪尚幼。”南宫月洛愧疚地望着她红透的脸蛋,在她面前,他总是容易失去自制力,这坏丫头偏偏有意无意地撩拨他。
白墨瞥了一眼南宫玄离,搂着南宫月洛的腰,埋头在他的胸膛里,娇羞地说道:“王爷就知道欺负墨儿,昨晚也是,墨儿的衣服明明已经脱掉了。”
她嘴角一抹冷笑,冰冷的眼神似乎要刺穿他的胸膛,冷寒既然能为了她杀掉言爹爹,想必也能为了她杀掉这没什么亲情可言的弟弟。
“南宫月洛,你这个衣冠禽兽……”听闻白墨这么一说,南宫玄离的怒火再次被点燃,挥舞着拳头准备上前。
“三哥,七弟这是为何,几日未见,难不成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怎么动起手来了。”玄烨乐呵呵地说着,及时出面阻止了一触即发的战争,红颜祸水,这白墨分明是在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三哥,六哥有失远迎,忙着教墨儿防身的招式,险些误伤了三哥,还请见谅。”南宫月洛浅笑,琢磨着:这丫头未必把憎恨表现的过于明显,突然含糊地说起昨夜之事,分明是想引起三哥对他的敌意。
“墨儿不打扰王爷谈论公务,这就先行离去。”白墨昂着脑袋,无害地笑着,转身想要离去。
“我可是在书房给墨儿准备了礼物,墨儿怎么感谢我?”南宫月洛澄澈的凤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搂着她的柳腰不肯放手。
“王爷就知道欺负墨儿。”那娇媚的语气,听得骨头也要酥掉,这丫头往日清纯灵动,但是一旦妖娆起来,当真是摄人心魄,不自觉地失了魂。
白墨妖冶的眼眸,毫不避讳地凝视着他的双瞳,熟练地勾住南宫月洛,将自己的桃花唇贴上他温凉的薄唇,犹如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小妖精,做戏要做全套。”他轻声低语地诱惑着,这淡如水的亲吻引不起纷争,索性直接咬上了她嘴唇,将她小嘴中的香甜尽数掠夺,瞥了一眼额头上青筋直冒的南宫玄离,眸中一丝邪魅的笑意,这戏效果不错。
白墨一开始推不开他,后来他猝不及防地松手,让她失去依托,腿脚一软,险些跌倒,幸好被他的大手接住。
“墨儿体力真差,要不要我送你去书房。”南宫月洛笑得邪魅,说得宠溺,显然已经无视了临近爆发的南宫玄离。
“墨儿自己可以的。”白墨jiao喘连连地说着,脸上的红霞渐渐晕开。她无所谓了,反抗也罢,顺从也罢,反正早已被他染指了,索性放荡些,让自己遍体鳞伤。
这简单的几句对话早就把南宫玄离刺激到了极点,他攥紧了拳头,恨不得即可杀了南宫月洛。
三兄弟各有所思地注视着白墨摇曳生姿的裙摆,望着她渐渐远去的娇小身子。
“七弟,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把墨墨还给我?”南宫玄离低头,攥紧了拳头,低声下气地说着,咽下心中所有的不甘,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爱这个女子,他是这么认为的。
南宫月洛爽朗一笑,似是没有听到他的恳求,与他擦肩而过,招呼两人去亭中对饮美酒。
南宫玄烨无奈地摇摇头,跟了上去,他不好插手这三人之间的感情,表面看来,他这三哥确实败给了这傲然的弟弟。
白墨转身的瞬间,恢复了清冷,径直朝着书房走去,她注意到南宫玄离的气愤,不仅有些喜悦,他们兄弟之间剑拔弩张,互相残杀,对于她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推门而入,案桌上摆放着基本古老的医术典籍,她翻看了几页,眉头微蹙,对于一个医理不通的菜鸟而言,这书有些难解。她索性坐了下来,安心地翻看,一遍一遍,锲而不舍。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间,窗外已是昏黄。
南宫月洛推门而入,见白墨正在认真研究医术,嘴角弯起一抹微笑,温柔地说道:“墨儿,三哥邀请我们去仙居楼一聚,时候不早了,该动身了。”
白墨抬头,舒展眉梢,掩藏冷漠,仍就是一副妖魅的模样,顺从地跟着他去了仙居楼。
刚上马车,南宫月洛一把将她拉过她,让她背靠在他健壮温暖的胸膛上,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脊椎骨,四处晃荡,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王爷当真是个色胚,总是欺负墨儿。”她嗲声嗲气地诉说着,不甘心就这么被他吃尽豆腐,不断地晃动着。
“哈哈,小东西,你这脑袋里装得都是什么,不许乱动。”南宫月洛有些哭笑不得,若不是她总是献媚,他怎会不受控制,如今竟然恶人先告状,误会了他的一片好心。
“鸩尾穴,脐上七寸,剑突下三寸,系任脉之络穴,击中后,冲击腹壁,肝胆,震动心脏,血滞而亡。命门穴,第二腰椎与第三腰椎刺突之间,督脉,击中后,冲击脊椎破气机,致截瘫……”他的手指灵巧地移动着,耐心地解说,凤眸睿智深沉,不见了往日的浪荡样子。
白墨认真倾听,静心记下他所有的话语,虽然被他挠得痒痒地,但是却无心嬉笑,全身心地投入着。
踏进仙居楼雅间的一瞬,白墨倏然一个冷战,这哪里是小聚,分明是鸿门宴,宠妾遇上正房,这顿饭吃得怕是不安稳了。
寒暄两句,南宫月洛入席,白墨本是准备紧挨着他坐下,谁知北冥初夏突然杀了出来,拉着她的胳膊嘘寒问暖,亲密无间。
“妹妹,几日不见,气色好了许多,待我嫁入洛王府,妹妹一定要教教姐姐,如何讨王爷欢心。”北冥初夏说着,顺势坐在南宫月洛的身旁,隔开了白墨。
“姐姐说笑了,墨儿哪里看得懂王爷的心思。”白墨莞尔一笑,若有所思地说着,这北冥初夏来者不善,她的胳膊差点被她折断了,现在隐隐作疼。
北冥初夏有意给她一个下马威,可是她可不准备就这么示弱,久立不坐,泪光潋潋,似是犹豫不决,可怜兮兮地望着南宫月洛,委屈地言道:“方才马车上被王爷一番戏弄,如今觉得浑身不适。王爷,墨儿可否先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