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洛不断地安慰她,缓缓地退了出去,焦急地在房门外踱来踱去,不得已只能唤来绿柳去查看她的情况。
绿柳推门而入,唤了两声王妃,不见她答应,径直走到床榻边,抚摸白墨的脑袋,轻声说道:“王妃,我是绿柳,告诉奴婢您觉得哪里不舒服?”
许久之后,她才抬起头,眼眸里仍是掩不住恐惧,注视书灵许久,胆怯地说道:“绿柳,我是不是被弄脏了,肚子不舒服,好多血。”
绿柳闻言,一惊,定眼一看,王妃锁骨之间,落下一片咬痕,难道王爷昨夜强要了王妃?虽然尊她一声王妃,可是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难怪,王妃如此惧怕。
可是,怎么会有好多血?难道……
“王妃,只是肚子不舒服吗?您把被子放下,让奴婢看看。”绿柳劝诱道,她大概是知道了点什么。
白墨扭扭捏捏,有些害怕,有些羞涩,许久之后,稍稍移动,松开了被子。
绿柳定睛一看,禁不住笑了起来,王妃哪里是被玷污了清白,只是来了月事,有了癸水。
“王妃,莫怕,您没有被玷污,只是来了月事。我们王妃,长大了。”绿柳仔细的解释道,当初自己来月事的时候,也是如此惶恐,经过母亲解释才放下心来。
“月事?可是我流血了。”白墨逐渐安静下来,好奇地问道,低头看了看,染红的裙底,仍是有些后怕。
绿柳告诉她,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会有月事,是件正常的事情。白墨似懂非懂,望了一眼离去的绿柳,不敢乱动,等着绿柳回来替她收拾残局。
南宫月洛见绿柳出来,焦躁不安地冲上去,询问白墨的情况。
绿柳第一次见王爷如此惊慌失措,自遇见王妃,王爷频频失态,完美无缺的他竟有了弱点,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南宫月洛听闻白墨被自己的月事惊吓到,有些忍俊不禁,感慨着果然是个小丫头。不展的愁眉绽放开来,凤眸笑意满溢,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本想进屋嘲笑那丫头一番,却被绿柳拦下。
见她没事,他释然了,命人准备些可口的饭菜,给小丫头补补身子,临走之前,嘱咐绿柳好好替她检查一番,不知道该死的凤清奇有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卑劣的行径。
白墨沐浴更衣,梳洗整理一番之后,绿柳说扶她去正厅同王爷一道用膳。一开始,她有些羞涩,不愿见南宫月洛,琢磨着见面之后,岂不是万分尴尬。可是转念一想,绝不能被人看到她的软弱,最终去见了他。
她依就是粉面桃花,只不过脸色有些苍白,桃花眸情意流转,唇角挂着魅惑娇俏的笑容,惹人怜爱。见南宫月洛唤她过去,忍着腹部的坠痛,缓缓走了过去。
南宫月洛见她重新伪装好自己,放了心,琥珀色的眼瞳诱惑多了几分,大手一拦,拥入怀中,凑到她耳边低语:“墨儿方才以为本王对你做了什么?本王很是好奇。”
说着,他将手放在她的有些肿胀的腹部,轻轻地揉着圈圈。
她本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当他提及之时,仍是压不住羞涩,脸蛋绯红,她不知道,当时浑身不舒服,连凸起的两座小山也觉得有些异样,她以为他像凤清奇那般,意图不轨,想要了她。
“娇丫头,不怕,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弄脏墨儿。墨儿是我的,墨儿的身子自然也是我的,等墨儿长大了,就把身子给了我,可好?”南宫月洛迷恋地询问着,掌心不断地揉着她的腹部,替她缓解不适。
他是医,怎会不知女子癸水之时,疼起来,可是要命的,所以早早命人准备了月见草,给她服用,减轻痛感。
她被他揉得舒服,暖暖的,倾靠在他怀里,有些睡意,不知是佯装,还是真情,“嗯”了一声,应了他的话。
昨夜她没休息好,梦里好像看到有人亲吻她,吻得她几乎窒息。
南宫月洛听她答应,心情大好,一手揉着她鼓鼓的肚子,一手夹菜送到她嘴边。他昨夜虽没要了她,却也占了不少便宜,她怕是已经感到不适,只是不知是怎么回事,以后只能亲身教她何为男女之情,免得被吃了豆腐,还浑然不觉。
“书灵呢?”她不肯吃,生怕书灵出了事,仍是忧心忡忡。虽然可以佯装没心没肺,可是书灵毕竟是侍候她多年的丫头。
“书灵没事,乖乖吃饭,墨儿身子弱,来了癸水,等于要了半条命,稍后命人多送些暖炉到房里,墨儿窝在被子里好好睡觉。”他柔情似水地说着,他记得她以往来月事的时候,都疼得脸色煞白,病恹恹地窝在被子里。
“王爷教墨儿的招式可是丝毫不起效果,墨儿引诱了凤公子,反而被灌了酒。王爷可要教墨儿些真才实学,不要这些徒有其表的东西。”她吃下递到嘴边的鱼肉,委屈地抱怨着。
她对他邀宠献媚,可不代表他可以对自己为所欲为。无论是提防他,还是保护自己,或者是报仇,她都必须学点什么。
南宫月洛笑得俊逸,小丫头当真去诱惑他人了,可她不知,看破她所有的小心思却心甘情愿被她诱惑,这偌大的天下找不出几个了吧。
“当真?看来墨儿功力不够,不如多诱惑诱惑我,当做是练习。”他勾起她的精致的下巴,低头舔舐她嘴角的残汁,怎么办,一碰到她,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吮着她的舌尖。
“七弟,大事不妙。”南宫玄烨冲了进来,神色慌张。
“七弟,你的精力是不是太好些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竟有心调戏弟妹。”南宫玄烨按捺不住自己嫌弃,冷嘲热讽道。
南宫月洛旁若无人,仍是不为所动,滚烫的掌心替她揉着肚子,不安分地啃咬她的唇。小丫头的味道总是百尝不厌,清清爽爽,不腻味,甜得恰到好处。
白墨似乎是习惯了他不分场合的掠夺,他不在乎,她一个浪荡的寡妇怎会在乎,索性受尽天下人的耻笑,反正许诺不离不弃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眼看着她的唇角勾出了银丝,微微喘息,脸色绯红,如此这般模样,哪里有人抵御得了,简直诱人犯罪。
他低头,又是深吻,恨不得现在带她回房折腾一番。
“七弟,我说大事不妙了,凤相今日早朝参了你一本,罪名是姑息妖女,草菅人命。”南宫玄烨清了清嗓子,继续扰人好事,原本以为他终于肯听自己讲话,没想到只是中场休息,又开始了无休止的缠绵悱恻。
“嗯,墨儿确是妖女,不过,何来草菅人命一说?”南宫月洛邪魅一笑,望着怀里眼神迷离的人儿,风轻云淡地应着。
凤相果真胆子不小,昨日他担心她出事,来不及追究凤清奇掳走她的罪名,如今被倒打一耙。
“哎,说得轻巧,七弟恐怕不知皇后昨日恶疾缠身,昏迷不醒。太子请了法师做法,说是月夕宴,宫中混进了狐媚,受了惊吓。那法师算出,狐媚附了人身,逃出宫外,若是不除,楼兰国运将黯淡无光……”南宫玄烨一一道来。
“这么说,那法师可是算出狐媚附了墨儿的身?”南宫月洛打断他六哥的话,漫不经心地说着,送一勺清粥到她嘴边。
白墨窃喜,最终还是惹出了乱子,她安心地喝下粥,若无其事地伸手去抓红豆酥。
“倒也没直说,含沙射影吧,可是昨日凤清奇不是突然暴毙了,传言是被狐媚勾了魂,凤清奇临死前,接触过的女人只有弟妹,这水彻底被趟浑了。大街小巷,人人谈论,洛王爷的宠妃是狐妖。威风凛凛的洛王爷之所以沉迷酒色,也是被狐媚子蛊惑了,到处嚷嚷着什么狐媚不除,楼兰必亡。”南宫玄烨说得口渴,索性命人多准备了些鸡汤,安然地坐下,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南宫月洛凤眸微眯,凤家这次不掀起点风浪,怕是不甘心,无碍,就算她当真是狐媚,那又如何。
侧头注视,见她靠在自己胸前,安静地啃着红豆糕,脸蛋平静如水,除了有些贪吃,没有多余的动作。
她极力掩饰的喜悦,他一眼看破,这丫头至此仍是对他无情,唯有无休止的恨意。
“王爷,门外来了一群人,说是要我们交出王妃。”管家火急火燎都冲进来,汇报着。
“乖墨儿,你跟着绿柳去客房见见你那忠心的丫头,等我回来,继续教墨儿学医。”南宫月洛慵懒地说着,唤来绿柳搀扶着她。
交代好白墨,南宫月洛拉起正吃得津津有味六皇子,出了正厅,管家紧跟其后。
“六哥,仙居楼当日的刺客,你可有查清楚?”南宫月洛大步流星,眼眸深邃,这些刺客来得不偏不倚,恰巧是墨儿脱离他视线的时候,明摆着是拖延时间。可是,到底是谁泄露他的行踪?
“小菜一碟,凤清奇花钱雇佣的杀手,只是全部死在你手下,如今死无对证。七弟,凤清奇可是被你所杀?”玄烨答道,这么简单的局,一眼看穿,可是躲在暗处的人呢?
“六哥觉着呢?”南宫月洛反问道,眼眸幽深,寻思着,凤清奇死得并不离奇,原因无非有二,一是,有人跟他一样,见不得墨儿受欺负。二是,有人故意借机挑拨离间。
南宫玄烨自然是不信他会为泄愤,暗杀了凤清奇,他这七弟,性子冷,暴戾无情,却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若是得罪了他,可不止暗杀凤清奇这么简单,他当真会让凤府血流成河。
洛王府门口着实热闹,一道士正在布坛施法,口中振振有词,周围满是带着符纸,举着棍棒的人,嚷嚷着叫出害人的狐媚妖精。过往不明真相的路人,禁不住好奇,驻足观看,时不时凑热闹地喊两句。
“我家王爷有令,说是洛王府的厨子今儿多做了些糕点,诸位若是累了倦了,可随我进去吃些点心,补足力气,今晚王爷亲自捉妖。”千寻虽不明白王爷到底准备做些什么,仍就遵循王爷的命令。
千寻这一喊不要紧,可是惊呆了人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大伙本以为洛王爷被狐媚勾了魂,没想到他明察秋毫,知道了狐妖之事,竟然准备亲自捉妖。
“大家可别上了当,洛王爷怕是执迷不悟,准备放走狐媚子,事不宜迟,我们冲进洛王府,火烧狐媚子。狐媚不除,人心惶惶,狐媚不灭,死伤无数。”那道士见众人倒戈,赞扬南宫月洛,不禁有些急了,迫不及待地挑起民愤。
道士话音落下,几个人带头往里冲,经不起煽风点火,百姓们举起棍棒跟着往里闯。
“我家王爷说了,不可轻举妄动,若是惊扰了狐媚,伤及无辜,弄得血流成河,可不是他本意。”千寻冷冷地说着,话语里夹杂着血腥味。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