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带着侍卫搜府,而南宫月洛径直去了药房,他没有时间耽搁,北冥钰一旦回到北冥,楼兰必将战乱连绵,无个宁日。
虽说他可以用内力压制凤相给他下得蛊毒,但是始终不是长久之计。不得已,他只能放手一搏,以毒攻毒,他服用大量的鸩毒来消除蛊毒。
他静心运功,试图调整体内紊乱的真气。鸩毒迅速扩散开来,遍布全身,如同凿心般火辣刺痛,他几乎被燃着了。
“王爷,不好了,王妃被掳走了。”一个时辰之后,千寻急忙来报,这可当真是大事不妙了。
一股鲜血顺着嘴角淌下,鸩毒迅速蔓延至全身,脱离了他的控制。他顾不上调整气息,径直冲出门外。
“墨儿,在哪儿?”他急血攻心,迫切想要知道她的下落。
千寻将一张字条递给他,字条上苍劲的几个字:今晚子时,青湖楼,单独赴约。
“传我命令,调动月影暗卫,翻遍整个楼兰,也要把墨儿给找出来。飞鸽传书百里,让他时刻汇报太子的动向。”他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额间冒出一层汗珠,鸩毒渗入血液,痛得几乎要了他的命。
他大步流星,直接撞开北冥初夏的卧房,逐见微光的凤眸寒光闪烁,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清冷的声音几乎要刺破北冥初夏的心脏,“北冥钰在哪儿!”
他的手掌紧紧地掐着北冥初夏的纤细的脖颈,仿佛瞬间能将其折断,愤怒不断凝聚,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刺骨的寒气。
“我……不知……”北冥初夏喘不过气,几乎被他拗断了脖子。
她费尽心思,不但没有查到哥哥的所在,反而被凌风污了清白,实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如今,南宫月洛又怀疑她,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最好是不知道,否则我一刀一刀刮了你。”他的眸光是嗜血的蔷薇,刺得人遍体鳞伤。
白墨醒来,周围是陌生的环境,似乎是在一条游船上,摇摇晃晃,有点眩晕。为什么觉得颈间如此困乏沉重,像是被人击打过一般,她弄不明白。
“醒了?”身后传来陌生的声音,她回头去看。
竟是北冥钰?她一惊,她分明是在南宫月洛的怀里,怎么会跟北冥钰在一块儿?她一头雾水,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不认得我?当日来找我交易的,可是你。怎样,想好了吗?到底要不要和我联手杀了南宫月洛?”北冥钰浅笑,顺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优雅地小啜一口。
“北冥钰,你怎么掏出洛王府的?怎么躲得过那么多侍卫?”她笑意盈盈,泰然自若地坐在北冥钰的对面,拿起摆好的玉筷,加了块儿桂花糖藕放进小嘴里。
她两腮填得满满的,微微鼓起,缓慢地咀嚼着,像只可爱的兔子正在觅食。
“白墨,幻影宫的大小姐,言叶的徒儿。师傅未完成的遗愿,墨儿是不是要继续完成?和我联手,杀了南宫月洛,灭了楼兰,如何?”北冥钰见她如此镇定,倒是有些惊讶,一个小姑娘有如此胆识,实属不易。
“师傅的毒,是你下的?”白墨放下筷子,盯着北冥钰,眼眸不曾畏惧。
“我北冥钰不是背信弃义之人,既然结盟,便不会做什么小动作,至于其他盟友会怎么做,就说不定了。”北冥钰冷笑,他倒是想不到,人可以卑鄙到如此程度,竟然在他被俘的时候,做出此等不仁之事。
白墨困惑了,北冥钰如果所言非虚,那么给师傅下毒的就另有他人,可是那人到底是谁?
“墨儿,想清楚了吗?作为对言叶的补偿,我特别提醒你,南宫月洛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也阻止不了内忧外患,楼兰迟早是要移主的。”他成竹在胸,说得坦然,看不出丝毫的儿戏。
“你若是有诚意,就告诉我,给师傅下毒的是谁?”她丝毫不退让,非是要个结果。
“小丫头,你在套话?南宫月洛教你的?”北冥钰哭笑不得,他可没傻到被一个小姑娘玩弄在鼓掌之中。
这丫头伶牙俐齿,倒是个乐子,于公于私,或许把她带回北冥,是个不错的选择。一来,是帮言叶照顾她,而来,算是抓了南宫月洛的把柄。
白墨尝试过逃跑,可是次次失败。她试过跳湖,却被他的手下像是捕鱼一般,提了上来。她试过挟持,奈何武力不足,连凤凰刃也被夺了去。她试过自残,最后被五花大绑,捆在了椅子上。
“你抓我做什么?现在逃跑还来得及,若是被南宫月洛发现,可就逃不掉了。”她仍是不安分,北冥钰不离开的原因,无非是想拿她要挟南宫月洛,绝对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
北冥钰不语,淡淡地望着她,言叶不要荣华富贵,不要名利双收,只要北冥极北的一块儿土地,那地方四季如春,落英缤纷,鸟语花香,是块不可多得的世外桃源。如今想来,为得就是不闻江湖恩怨,抛却身外之物,与她厮守终身。
北冥钰转念一想,若是言叶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对其他男人动了凡心,是不是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这世间唯独不好断定的便是这情字。
“小丫头,你说南宫月洛肯为你舍命吗?”北冥钰挑眉,故意问道。
“北冥钰,你当真是在地牢里待的时间久了,竟关心起这无聊的事情。与其讨论这个,倒不如告诉我洛王府是不是有你的内应?难道是北冥初夏?”她莞尔一笑,侧头凝视着桌上的糕点,腹中有些饥饿。
北冥钰摇摇头,这丫头倒是机灵,分毫不让,不用多久,他今晚便会知道,南宫月洛的心是不是当着在这丫头的身上。
子时将近,天却变了,寒风凛凛,乌云压境,洋洋洒洒落下了鹅毛大雪。街道上除了打更人,空无一人,有些瘆人的安静。清湖楼为楼兰第一楼,立于顶楼,有种遁入云霄的错觉。
白墨本就畏高,见如此高楼,更是两脚发软,几乎是被北冥钰的侍卫给架上来的。她没了动的**,安静地伏在柱子上,生怕一个不留神,丢了小命。
“小丫头,南宫月洛倒是守信,当真来找你了。不过,他这种男人可是曼陀罗,虽诱惑却致命,离得远些为好。”他笑得别有意味,这丫头他还是带走吧,确实是个威胁南宫月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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