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偏僻小巷内,被打的三个乞丐聚集在一处。
“大哥,这可怎么办?”
旁边瘦弱乞丐忧心忡忡的问道,这次失了手,不仅丢了颜面,更是少了银子,若是被犬主知道少不了一顿责罚。想起那种责罚手段,瘦弱乞丐不由的哆嗦一下。
“他娘的,都是那王八蛋横插一脚,害苦了咱们三人。”另一个乞丐怒气冲冲的骂着。
“好了,别吵了!”
领头乞丐手一摆喝止了两人,哼了一声说道:“那人武力强悍,咱们三个不是对手,银子肯定是找不回了。所以若是不想被犬主责罚,只能如此了!”
领头乞丐言毕看向瘦弱乞丐,左手做着“过来”的示意动作,说道:“老三,咱们三人若不想被犬主责罚,只好委屈委屈你了,事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大…大哥,我…我不要……”
瘦弱乞丐急忙后退,却被另一个乞丐摁住。领头乞丐拎起地上木棍,说声对不住了,一棍子狠狠打在瘦弱乞丐大腿处。
看着地上翻滚的瘦弱乞丐,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用掌击向对方胸口,吐出一口血,这才搀扶着瘦弱乞丐蹒跚的向南走去。
天阳城中,有一片居所,居住着贫贱穷苦之人,被外人称为“贱奴街”。
贱奴街小巷有一处偏僻废弃的宅院,破烂大厅内一身烂衣满脸污垢的中年男子坐在首位,下首一侧五人,一侧七人,皆盘膝而坐。
十三人穿着打扮也无二样,一律烂衣披身。
中年男子看着十几人说道:“天阳城丐帮名存实亡,各个堂口也是明争暗斗,本堂口势力不及其他几大堂口,但也有千把号人,只是油水却一日不如一日多,不知各位犬主猫主有何想法?”
身份为堂主的男子见众人不说话,看了看一侧五位犬主,又看看另一侧的七位猫主,说道:“既然各位无话可说,那本堂主就直接言明了吧。以前犬主负责抢夺地盘,猫主负责看家护院。而从今日起犬主职责不变,猫主除了看家护院还要游猎‘野食’,现在富人家对那些小羔羊喜欢的很。堂口内若有合适的,一定要打扮的干干净净,养的白白胖胖,这样才能有个好价钱!”
“堂主。”
为首的一名犬主说道:“这样做不太好吧?帮内可是有帮规的,你就不怕现任帮主对你……”
被称为堂主的男子有些不悦,喝道:“犬大,你何时变得这般胆小?现任帮主不过空有其名罢了,几大堂口能管的了谁?再说了,不这样做哪里有钱?难道等着被其他几个堂口蚕食?”
“可这有伤……”
犬大欲辩道,盗亦有道,即使是丐帮也有自己的规矩,偷抢贩卖幼童可谓罪大恶极。
堂主打断犬大的话:“犬大不必多言,本堂主已有定计,你且只管做事即可!”
犬大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不再言语。
就在此时,只见门外有三人跌跌撞撞闯将进来,被看门的几名乞丐及时拦下。
五犬排行第三的犬三向外望去,正是自己的手下,喝道:“放他们进来。”
三人被放行,连滚带爬跪在院中:“拜见堂主大人,各位犬主大人、猫主大人。”
“何事?”犬三走出大厅问道。
三人中领头的乞丐说道:“小的们正在收取那个领路赚钱的小乞丐银子,却突然冒出个乡下年轻人,而我们不是对手,都被他给打伤了,银子也没收到。”
说着,领头乞丐故意咳出一口血水,又指了指瘦弱乞丐被打断的腿。
“那年轻人怎么打伤你们的?”犬三问道。
领头乞丐赶忙回道:“那人一身蛮力,手持木棍将我们打伤。还有,那人钱袋很鼓,出手十分阔绰,期间还请小乞丐在春风大酒楼吃了一顿大餐,应该很有钱。”
犬三骂句废物,转身走入大厅,向堂主转述此事。
身为堂主的男子沉思了下,说道:“既然是乡下人,又是一只大肥羊,那又何必留手?若将他身上财物一并夺来,说不得也能有些好东西。不过事情一定要干净。”
犬三知意,拎着打狗木棒走出大厅,看着领头乞丐说道:“你可知那人现在何处?”
领头乞丐道:“小的已经让人盯着他了,应是向城外天阳渡走去。”
“那你二人就随本犬主出城去寻那人,对于这个废物…”犬三看着瘦弱乞丐那条断腿,冷笑一声,说道:“反正腿都断了,也治不好了。来人!”
两名乞丐应声而至。
犬三指着瘦弱乞丐说道:“将他断腿砍掉,扔在庙外乞讨。”
听着瘦弱乞丐哀求声,跪在地上的两名乞丐心中分外恐惧,却也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快感。
…
…
出了小巷,步耀莲并未急着兑换行金珠,而是领着小乞丐来到裁缝铺,选了两身合适的衣服和两双鞋子。
小乞丐看看新衣,又看了看脏兮兮的双手,不敢伸手去拿衣服。
步耀莲只好替他拿好衣服,又领他到澡堂洗刷一番,这才敢穿上新衣。
小乞丐换上新衣仿若变了一个人,一改可怜兮兮而又邋遢的模样,变的聪明而又秀气,长长的束发佩以飘逸的青衣——不错。
步耀莲看着乐呵呵的小乞丐,却难受的咧着嘴:城里衣服真他娘的贵,这两套下来几十两又没了。
步耀莲摸摸空空如也的钱袋,不敢再逛街了,只好前去兑换了行金珠购买灵稻。
背着换来的几十斤灵稻,看看偏西的太阳,步耀莲领着小乞丐径直出了城门赶往渡口。
踏上渡船,小乞丐很是兴奋的跑来跑去,步耀莲抓住他问道:“又不是第一次坐渡船,用的着这样子激动?”
小乞丐朝步耀莲笑笑不说话,做了一个鬼脸跑向渡船另一侧,伏在栏杆上看着逆流而上的船只,满脸的辛福。
流目江在天阳城这里拐了个弯,顺西而去。
步耀莲朝西看去,长河落日百船竞渡,落霞飞鹜气象万千,豪气干云,当场吟诗一首:
江啊你是那么那么的长又宽,
日啊你是那么那么的圆又红,
船啊你是那么那么的多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