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需要问路,城外人潮煽动,让晓星辰意外的是除了世家子弟普通百姓竟也不少。仿佛一个时辰后举办的不是封魂祭而是某个节日。
远处一座山谷黑气漫天,定然就是此处了。
晓星辰隐入人群,还是忍不住疑惑朝旁边一个背着泥人摊子的老头询问。
“您可知这里要发生什么?此处怨气颇胜,您还是早些离去吧,勿要凑这热闹。”
老头抬眼一看,问话的是一个风姿绰约的白衣道人,回道。
“没事没事,你是刚来城中吧,看见那山谷中的被封的黑气了么,他可不是坏人。一月前那少年疯疯癫癫跑进城里遥喊,震惊了全城的人。他要我们围观,说是要给我们看个宝贝,说等他将手中的东西祭动的时候,我们只要喊出死去故人的名字,就能再见到了!”
“真是神奇呢,他没骗人,那少年站在城楼上捣鼓了一阵,彻天的黑气弥漫而来啊,老朽我本来还有些害怕,但着实想见我那过世的老伴一面,本没抱希望,不曾想真的见到了!虽然只有短短一面几句寒暄,但也足够了啊!”
旁人听起老头说这故事也围过来,七嘴八舌说着那天的奇事,多是欣慰之语。
晓星辰目瞪口呆,又觉得好笑,此来的民众大多竟都是怀着感恩之心来的。
老头说的不过瘾,当场卸下背着的摊子,手下捏捏画画,不一会就捏出一个小人,少年模样的小人咧嘴笑着,漏出狡黠的小虎牙。
捏好了就拿给晓星辰看,道。
“老小儿我捏泥人手艺一绝,至少有七分像了,看,这就是那独臂少年。”
泥人被塞进晓星辰手里,还软的很,晓星辰怕碰坏了忙在手心捧着。
“啊,不对不对。”
老头又拿回泥人,用尖头铁器在泥人脸上狠刮了几笔,又蹭上鲜红的颜料,这才放手。
晓星辰再拿起泥人来看,险些惊讶的脱了手。
老者方才的几笔竟是划去了泥人的眼睛,朱红颜色顺着脸庞滑下,蔓延到了泥人胸前的白襟。
老头开口,语气十分惋惜。
“这回,该有九分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