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应该是沫母带着还坐在婴儿车里的她去逛商场吧,沫母只顾着去看衣服了,等她发现自己的女儿被一个中年男人抱走的时候,人已经跑出去很远了!
但是她也只是追了几步就眼睁睁地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她被抱走…
把她抱走的那个人一边跑还一边拍打她的脸,任她哭的撕心裂肺,而他笑的就像个亡命之徒。
他们是一群人,一群心理有问题的变态!组团抢人!五个月到三岁的小孩子。
他们手里有刀,还蒙着脸。
她受到的虐待是真正的虐待,那些人在保证她死不了的情况下用棍子敲打,打完后又给她敷药。
她亲眼看到过他们把一个被他们虐待到奄奄一息的小男孩放在砧板上,拿着刀子一刀一刀的割着他的肉,而他大哭不止最后失血过多而死亡。
他哭,他们丧心病狂的大笑。
当然还有其他的小孩子,被打断腿打断手一大早的逼他们去乞讨,晚上统一用车拉回去,谁乞讨的多谁就饭吃。乞讨得少的,就没饭吃,还要被暴打一顿。
他们被关在一个到处都是血和腐烂碎肉排泄物的肮脏地下室,而地下室的上面是一栋豪华的别墅。
她三岁被迫乞讨遇到了严谨忆和他的几个徒弟,也就是她的师兄们。
后来沫茶心理一直有问题,只是严谨忆他们没发现而已。
(别想了,让脑子放空。)
妗栀突然出声,打断了茶沫的回忆。
茶沫揉揉太阳穴,左右看了一圈,似乎是在看某个人在不在。
“呜…”
听到她被虐待的时候,沫母都要崩溃了,全身颤抖四肢冰凉,沫父用力抱住了她,然后看向茶沫,“茶茶,是我们对不起你,所以请给我们一个弥补你的机会,好吗?”
语气悲凉微抖,充满了被拒绝的害怕。
眼神满满地祈求,还有丝丝的痛苦。
揉了一会儿,茶沫才缓了过来,眼眶微红,“可以啊,都说了,我,无,所,谓。”
弥补?
呵呵,他们弥补得了吗?沫茶那妹子十几年的青春啊…
茶沫又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四周围,话说这次沫茶怎么不见了…
看着眼泪哗啦啦的流的沫母,姜母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姜逸尘十分有眼力劲儿的把纸巾递了过去,“小姨…”
而舟辄皱起眉头,眼神复杂地看着茶沫,“你,真的要跟他们回去?”
严谨临严谨忆两个拿着筷子和碗,直直地看向茶沫,也不说话,就是看着她。
“嗯哼,我会回去的,但不是现在,放心吧。”茶沫安慰性地揉揉他的头,然后看向严谨忆他们,“看什么看,吃你们的,吃完饭了,该睡觉的睡觉去,该写作业的写作业。”
顾珂:“oh……”
严谨忆:“……”
严谨临:“……”
哼哼,这家伙还是他们看着长大的,现在都开始凶他们了。
………
“沫姐,你房间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床还是你喜欢的圆形层次大床,直径三米,高层一米高低那层五十厘米,够软还舒适我想你会喜欢。”
沫玦晨咬着一口苹果,含糊不清地说道。看着双眼一亮的茶沫,马上吞下去然后继续道,“对了,我还让人定制了一张超大的柠檬型软床,还有柠檬的香味哦。在休息室里,还有一架钢琴。就在柠檬床不远处。”
茶沫眨巴眨巴着眼睛,她承认她因为沫玦晨说的两张床心动了。
“你喜欢的杯子,超软的沙发,梳妆台的镜子所有所有的东西不是柠檬型的就是有柠檬香味的。”
沫玦晨微微笑,“沫家别墅整层四楼包括阳台上的所有都是你的,所以沫姐你确定不来吗?”
沫玦晨越说,舟辄脸越黑…
迪尔喜欢这些东西吗?她就这么喜欢柠檬?
而且那个小子居然这么了解她…他才不承认他吃醋了呐…
姜母,“对啊,茶茶,我们在等你的回答…”
茶沫看了一眼沫玦晨,又看了一下舟辄,陷入了沉默中,似乎是在考虑。
而那边已经开始收拾桌子了,顾珂乖乖地上楼回茶沫房间做起了作业。
没吃饱的严谨忆偷偷地摸到了茶沫旁边,然后用牙签叉了一块茶沫面前的柠檬,快速地放进嘴里。
“卧靠,酸死…”
瞬间变脸的严谨忆捂着嘴飞似的跑了。
看茶茶吃柠檬吃的那么香,很享受的样子,他以为柠檬是甜的呢,她现在都忍不住在心里说卧靠了…
柠檬酸得他老牙都掉了…
“……”
茶沫看着他的背影捋了一下刘海,然后看向沫母,在他们期待的眼神里淡淡地说道,“我答应你们了,星期三来接我。”
舟辄站了起来,“你真的决定了吗?”
茶沫也站了起来,一脸认真,“我在你这里借宿的时间,要结束了。”
“随你。”
舟辄冷漠离开。
她要走就走吧,没人会挽留。
当初说了她的事情他不管了,况且现在她是迪尔…不是他的小师妹…
他也不想管了。
茶沫舔了舔唇瓣,眼里闪过异样的光芒,“你们走吧,我要休息了,管家送客。”
被赶的人:“……”
沙发还没有坐暖呢,就让他们走了。
杜米线:“是!茶茶小姐,沫先生,沫夫人,姜夫人你们这边请吧。”
在听到送客的时候,在吃沙拉的两个就放下了盘子,拿起抽纸擦了擦嘴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似乎是还想吃…
沫母擦了擦眼泪,被沫父扶着站了起来,一步三回头地跟着管家出了别墅。
上了车,沫母就忍不住了大哭了起来,
“我可怜的孩子啊…居然被虐待了…她不说我都不知道…都怪当初我没有注意她…”
沫父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不怪你我们都没有怪你你哭什么,那孩子找到了就好了。”
哭着哭着,沫母就狠狠的拍了一下沫玦晨的手臂,“都是这个小子,要不是他当时说不定我可以…追回我那可怜的女儿啊…”
不明所以的沫玦晨:“……”
关他什么事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沫父脸一白,然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不小心…有了他这个不太好的意外…”
沫母靠在沫父怀里,“对,都是他这个意外…每天都要气我好几次的臭小子。”
沫玦晨:“??!”
所以,他只是个意外吗…在他们眼里他只是一个意外吗?!
哇靠,老子的心好痛…
姜母无奈一笑靠在座位靠背上,哎自家妹妹和妹夫感情好得她都羡慕了。
姜逸尘拿出手机翻了翻和姜母的聊天记录,无比庆幸当初他起了疑心给茶沫偷拍了一张并发给了自家母上大人。
他没有想到的是茶沫居然是自己的表妹!
虽然他想错了,但是让小姨找到了她的女儿也是不错的。
只是,她不是叫沫茶吗?为什么跟他说她叫茶沫?难道是不想承认这个关系?还是讨厌这个姓氏?
看她的样子,似乎她知道她是沫家的孩子。
她和沫玦晨还走的很近。
每次跟沫玦晨说话,沫玦晨就三句不离她。
沫姐长沫姐短的,一提起她就很自豪很幸福的样子让人真的是…醉了服了…
姜逸尘拍了拍生无可恋的沫玦晨,“看开点,我可能是我妈捡来的…”
沫玦晨:“……”
噗,居然还有这样的安慰方式??这操作够骚。
两人对视一眼,‘愉快’地握了握手,“好兄弟。”
“什么捡来的?”姜母毫不犹豫地拍了一下姜逸尘的脑袋,“你是我充话费的时候别人硬塞给我的。”
姜逸尘:“……”
妈…
扎心了啊…
“哈哈哈哈哈…”
“噗…哈哈哈…”
顿时,车里一阵嘲笑声响起。
“司机,回沫家。”
“是,先生。”
………
人走后,杜凉粉和沉月开始收拾东西,按照舟辄的吩咐把客厅都清理一遍,消毒…
茶沫回了房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然后陪着顾珂写作业。
舟辄‘路过’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沉默了一秒又转身离开。
她这么光明正大的把他带回家,也不怕他多想?
还是,她知道了什么?
茶沫似乎是有感应地往门外看了一下,又看向落地钟,晚上八点。
似乎,夜生活还没有开始…
……
西殇山。
“你说,顾珂被迪尔带走了?”顾奇挑了挑眉,顾珂居然被茶沫带走了?
奶茶妹妹点点头,“是的。”
顾奇皱起眉头摆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奶茶妹妹再次应道,“是…”
看着离开了的奶茶妹妹,顾奇揉揉太阳穴,靠在大厅沙发上,眼神复杂脸上也是满满的担忧。
如果顾珂是被茶沫带走了,那么她会把他带去那个舟辄的别墅里吧…所以…
出门,遇到了笑的贱贱的风迷殇,奶茶妹妹点了点头,“风…先生…”
风迷殇扬扬下巴,“你快离开,别让人靠近这里…”
奶茶妹妹:“……”
“是…”
他手里拿的是饮料?奶茶妹妹看了他一眼不明所以的走了。
………
“你在想什么呐?”风迷殇拿着两杯血红色的饮料(有吸管)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然后坐在顾奇旁边。
顾奇摇摇头,“没…”
“呐,喝饮料。”风迷殇微微一笑,把其中一杯放在他面前。不想说算了我还不想知道呢…早知道刚才他问奶茶妹妹了。
顾奇:“……”
笑的很不正常…这饮料有诈?
“别看了,没放东西。”风迷殇放下自己的那一杯,拿起他的就喝了起来,“你看,什么都没有,只是单纯的西瓜汁而已啊。”
顾奇狐疑地看着他,然后拿起了杯子轻轻的咬住了吸管,看着他的眼神依旧是狐疑的。
一口饮料进嘴,顾奇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面前哈哈大笑不知死活的家伙。
看着顾奇越来越黑的俊脸,风迷殇抱着他的杯子就跑出了几米远,笑得花枝乱颤。
顾奇吐掉嘴里的‘饮料’,拿起抽纸优雅的擦了擦嘴巴,然后看向风迷殇,眼神迷离,“你是不是空虚寂寞冷了?嗯?”
玛德制杖,居然耍他,他杯子里的饮料有…辣椒水!!辣死他了…他到底是放了多少…
一个‘嗯’字落下,风迷殇抖了抖,惊恐万状地看着丢掉纸巾向他走来的顾奇,他步伐有点重眼里多了一份狠厉,卧靠他要完了…
风迷殇左看右看寻思着要怎么逃…
门被他刚刚手贱地锁起来了,窗户也是关起来的…
大厅很大,但是他发现他却无路可逃!转身的瞬间被某人扑倒在地,手中的杯子也摔了出去碎了一地,哐当的一声,是那样的‘悦耳’,是那样的‘动听’…
顾奇头埋进他脖子里,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你丫的菊花痒了是吧…小受受…”
风迷殇瞬间就觉得痒痒的,有点难受…
惊慌失措地想把某人推开,“没没有,你放开我……”
“不可能,”顾奇咬了一下他的耳垂,“谁让你作死自动送上门来了?我岂有放过你的道理?嗯?”
又是那个充满了诱惑的‘嗯’字,风迷殇听了就觉得酥酥麻麻的全身过了电似的…
热…
很热…
脸好烫…
怎么办要死了…
“喂喂喂,这里是大厅!”
“那边不是有沙发吗?你怕什么?”顾奇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慢慢吮吸着。
既然他自动送上门来他就不会放过他了,辣椒水辣的他惹了一身火…风小受不把火灭了就别想逃。
风迷殇:“?!”
卧靠…惹火了…
(少儿不宜,一不小心上错车的同学快下车!)
………
曲家,
“儿子,最近你爸我惹到了事…可大可小…大的话你会失去我还有你妈,小的话我们公司会破产或者被收购,到时候我就没钱让你上学了。”
曲父跪在曲泽面前,哭感道,“所以,儿子你帮不帮我…不帮你就失去你父亲了…”
曲母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曲泽面无表情地看着曲父,“你自作自受,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