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安六年十月,黄河水患治理初见成效,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正轨。江湖上,却爆出一件大事……
“襄州林家前夜被人灭族?这个情报来源你核实过吗?”看着手下传来的线报南宫阳夏还是有点难以置信。这林家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怎么一夜之间说没就没了?
“是的,家主。我们在襄州的人负责人亲自过去查探过,全族二百零九人不分男女老幼通通被杀。朝廷六扇门现在已经接手此事。”说话的人叫南宫玄,乃是南宫家的管家。
听到情况属实,南宫阳夏眉头皱了皱接着问道:“六扇门怎么说?”
“起初他们以为是仇杀,或是劫财杀人。但是,林府做事向来都是光明磊落,不大有可能与人结下如此大的仇恨,而且,全府财物无一失窃。只是林家家主的贴身玉佩不见了踪影。”
“嗯?玉佩?什么玉佩?”
南宫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翻开其中一页,说道:“根据我们查到的资料,这玉佩乃是当年林家家主在襄州的崇山峻岭之中历练时偶然所得,因为这玉佩做工精细,上面还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所以便被林家家主拿走,作为贴身玉佩带着。”
“不是仇杀,也不是为财杀人……就为了拿一个玉佩。”南宫玄的话让南宫阳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站在窗前思考着一切的可能性。良久,南宫阳夏转头看向南宫玄:“吩咐下去,叫襄州的人最近眼睛放尖点,注意有没有可疑的人或团体,一有发现马上汇报。还有,让斌儿带人去那林家家主得到玉佩的地方看看。”
南宫玄领命而去。南宫阳夏的口中却是在喃喃自语:“这江湖也是平静的太久了。”
南宫府内,得到南宫玄通知的南宫德斌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启程,只见南宫德祐蹑手蹑脚的溜了过来。南宫德斌哪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便先德祐之前开口:“你别想了,我是不会带你走的。要是爹知道非打死我俩不可。”
南宫德祐见二哥拒绝,也不沮丧,反而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诶~二哥,你要是怕爹发现那就悄悄带我走不就好了吗?再说了,你又不是没帮过我逃出去过。”
南宫德斌一听,顿时咬牙切齿的指着自己这个二货三弟:“你还好意思说,上次帮你翻墙出去,你倒好,跑去紫霞楼韩姑娘闺房里逍遥快活,结果闹的满城皆知,被爹发现,连同我一起被关禁闭。”
结果德祐一脸严肃的看向德斌,口中振振有词:“二哥,你可别这样说啊,我和韩姑娘可是清白的。再说,我那次去紫霞楼还不是为了你。”
德斌一听这话顿时一脸懵逼:“怎么又是为了我呀?”
德祐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样子,一脸坏笑的说道:“嘿嘿,你以为我不知道二哥您的心思啊?你还记不记得我俩一起偷跑出去看韩姑娘初次唱曲儿啊?”
德斌点了点头:“当然记得,那次韩姑娘还当场对诗,弹琴画画也是信手沾来,才惊四座。”
德祐又笑了笑,不过那笑容怎么看都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看的德斌不自觉抖了抖。
“被卖关子了,你直说就是。”德斌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只好催促德祐。
只见德祐幽幽开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每年拒绝那么多提亲的人。简而言之,就是二哥你对别人韩姑娘有意思,我那次去是给你们牵线搭桥的。”
南宫德斌顿时感觉自己身体温度有点升高,心跳有点加快,说话也变得有点哆哆嗦嗦:“三弟啊,这……这话可不能乱说。”
德祐一脸嫌弃:“得了吧,就你这反应,还敢说对别人韩姑娘没意思?”
德斌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过一会儿他问到:“我说三弟,你怎么知道的?”
德祐一脸的得意洋洋,那下巴都快翘上天了:“当时啊,我听韩姑娘唱完曲儿,对琴棋书画什么的又不感兴趣,正闲得无聊,然后我就发现你那双贼眼就盯着别人韩姑娘不放,比你看书看剑谱的眼神更犀利更明亮。”
德斌嚷嚷着反驳:“那时候在场其他人不也这么看么,有什么不一样?”
德祐摇摇头:“当然不一样。别人看韩姑娘的眼神中总是有着一丝邪念,只有你,眼里只有单纯的欣赏。”
“你都说了,是欣赏,怎么就是对韩姑娘有意思了?”德斌打算在挣扎一下。
“呵呵,从小只要你欣赏的书本剑法,哪一个不是你爱不释手的?同理,人也一样,尤其,是韩姑娘这样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女子。唉,而且自从那次你知道我在韩姑娘闺中待了四天四夜,就接连半年没理过我~”
“…………”
见二哥不说话了,德祐哈哈一笑,跑过去把手搭在了德斌肩膀上:“二哥,喜欢便是喜欢嘛,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像你这样一表人才又武艺超群的人害怕什么呢?实话告诉你吧,当日你认为我凭什么能进的了韩姑娘房间?额……这种事还是你自己去问好了,反正我知道你俩早就开始书信往来了。”
德斌又是一阵激灵,连这也知道?
德祐又是一阵大笑:“加油,二哥。等着你俩的喜酒~”
德斌无语,自顾自的收拾行李,此时德祐又是突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转头又是一副嬉皮模样:“好二哥,这次你就带我去吧,我保证不会误你的事,更不会惹事生非。”
德斌无奈,只好答应让德祐装扮成普通弟子混进队伍里,然后两人约法三章:总之就是一切行动听哥哥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