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你身上的蛊毒已经没了,所以你不用那么担心了。”王昧那个家伙早就知道这个丫头是不可能将上官龄杀了的,他之所以做出这么多的事情不过就是为了刺激他罢了,让他逐渐的开始失控。那个家伙果然还是和以前见到的一样卑鄙无耻,做事下三滥,就喜欢害人。
虽然她这么倒霉是被她给害了的,但是她下意识的还是道了谢:“那个,谢谢你。”
“没关系的,只要你现在别死就行了。”这话说的,海问顿时不想跟她说话了,她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嘛,非要说的那么…算了,她也不打算继续浪费想着这些无聊的事情。
“为了补偿你一下,我不会让你就这样走的。”隋茜笑了起来,用手点了一下她的眉心,她一下子陷入了昏迷之中。
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却看到了模糊的人影,这是谁,她走了过去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等看清人是谁的时候她愣在了原地,水……黑暗的地方变成了一片漆黑的海面,看到是他的身影,她努力的划了过去,要是她没有看错的话,这个人就是上官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她游了过去,冰冷的海水让她一哆嗦,可是一想到上官龄在那个方向她就觉得没有那么大的阻力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她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难道这也是在做梦嘛,不过这个梦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不管这个梦是真还是假她都想要到他的身边去,很快她就到了上官龄的身边,看到被冰封起来陷入沉睡的上官龄,就像是睡美人,好吧这样的形容有点不对劲,随便啦。
她拍打着冰块,想要叫醒在里面的人,可是瞬间觉得自己肯定是傻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这是真的呢。她明明是被隋茜给救了回去,这里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是她掉下去的那片海,上官龄的人明明应该是在军营里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肯定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现在已经开始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可是看到他仿佛是睡着了似的模样,她伸出手附在了上面,她居然不觉得冰冷,甚至还有一丝的温暖,跟抱着他的感觉如出一辙。
难不成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他,不然自己怎么会想他的呢,不会的,她明明已经严重的警告过自己了,她是不会犯这种可避免的错误,绝对是搞错了,都怪隋茜乱说话,害得她胡思乱想,她是绝对不可能对这里的人产生感情的,那些都是没有必要的东西,她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上他的。
海问一遍遍的这样告诉自己,顺便她的身体往下沉,像是掉到了一个无底洞里面,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掉到什么地方,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了过去,这种失重感让她很想吐,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现在只想要知道现在她究竟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反正她现在已经是分辨不清了。
胃里一阵翻滚,想要吐的感觉愈发的强烈,她感觉自己再这样下去一定会疯了的。
很快她就苏醒了过来,她左右看了看,就发现自己的旁边居然是悬崖峭壁,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这里该不会是……脑海里突然有个不好的想法萦绕心间,她蹲在悬崖边,大声的喊道:“上官龄!——”
声音响彻云霄,被冰封起来的上官龄感觉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个他一直很想要再次听到的声音,究竟是谁呢,他的脑袋里始终想不起来这个人的脸。
“你要是在的话就回答我一声啊!”蹲在崖壁边上的海问异常的心急,天哪,若是刚才她看到的东西都不是假的,那他现在就应该是被困在这个下面,越想头越痛,怎么办,海问心急如焚,她从没有试过这么着急,这种感觉真的是天都要塌下来的那种绝望,她的眼泪哗一下滑落了下来,她一直站在上面喊着,可是却得不到一丝的回应,现在只希望上官龄不在这个下面,可是要是第二种情况呢,若是他真的在这个下面又该怎么办呢,这下该如何是好,她又下不去,根本没有办法确认他到底在不在这个的下面。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无所适从的感觉,她觉得真的很迷茫,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塌了。她真的不希望上官龄会在这个下面,更不需要他变成自己刚才看到的那副样子,他应该就是那个说话时而温柔,时而冷淡的感觉,他不能抛下这么多人就那样的死去。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她恨不得现在就跳下去一探究竟。而上官龄耳畔里面一直盘旋着一个声音,这个人似乎哭了起来,他很想要起来告诉她不要再哭了,可是他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这么做,现在时间还不够,若是现在就从冰封中解开了的话不久之后就会发作的,现在必须多等一会儿才行,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将魔性压制的久一些,这样才不会伤害到其他人。
独孤理……他刚才似乎把他也给杀了,为什么他现在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了,明明他一点都不愿意杀人的,渐渐地好不容易被克制下去的魔性重新占据了他的意识。
冰块中的上官龄邪魅一笑,手指一动,身边的冰直接变成了粉碎,他抬脚一跃,轻松的从悬崖下面跳了上去,和崖壁上的海问撞了正着,吓得她差点儿摔了下来,但她还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是谁过来了,她一把扑了过来,死死的抱住了上官龄的腰,虽然温度有些低,甚至不像是个活人,但她可以听到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这是她熟悉的声音,他还没有死真是太好了,她真的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办法见到他了,真是吓死她了。
可是上官龄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她觉得很奇怪,抬起了头看了过去,有这种品味的人绝对只有上官龄一个人,可是他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平常的话起码还是会把她推开的,为何现在他丝毫没有反应给她,只是呆呆的这么看着自己。
该不是脑子被冰出毛病来了吧:“千岁,你没事吧?”
不对,她的关注点不应该是他为何会被冰封在下面嘛。
上官龄脑袋里嗡嗡直响,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眼前的人是谁,他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