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你也不必再躲了,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就算是躲又有什么用处呢?你自己做的事情,又想要谁人来替你承担呢?”
若是一直都找不见云氏的话,云汐少不了会担心的。可是,眼下终于见到了云氏,云汐却是觉得倒不如找不见她。
找到了云氏又能如何呢?即便是找到了她,也不见得云氏会听从了她的意思。云氏这个人,她的心多半已经是病入膏肓了,根本就是无药可医了。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云汐一直都在那里等待着。终于,云氏还是从那里钻了出来。
这个时候的云氏一直低着头,她是真的不敢抬头,不敢去面对云汐。
可是,该来的事情迟早都是会来的。
“姑姑,这或许是俺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这一次的事情,你总是要给俺一个交代的。”
云汐叹了一口气,她实在是不愿意与云氏再去多说其他。
可是,云汐也不能就这样将云氏仍在了这里。有些事情云汐都还没有能够想的明白,云氏这里肯定是会有答案的。
沉默,沉默,云氏就像是一个哑巴似是。不管云汐问了什么,她都不曾开口。
满身污泥,云氏整个人看起来也多是显得疲惫不堪。甚至,云汐都觉得此时的云氏看起来已经是与一个乞丐没有任何的分别了。
“虎子的腿已经废掉了,你若是仍旧一意孤行的话,俺以为虎子这一辈子都有可能不会原谅你了。至于你自己打算怎么做,以后这就是你的事了。若是你依然觉得并没有什么与俺说的,那么你就走吧!”
云汐见云氏始终不言语,她也是感到分外的无奈。
这一次,大概也是云汐最后一次这么与云氏相对。
之于云氏来说,云汐应该可以算得上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这么长久以来,云汐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可是到头来,云氏却是做了那样的事情,她所做的这些事情是想要将云汐给毁了啊!
“什么?云汐,虎子他怎么了?虎子究竟怎么了?”
提及虎子的事情,云氏这才终于抬起了头。果然是母子情深,在这个世上,唯一能够让云氏记挂的人就是虎子了。
云汐早就料到了会是如此,若是云氏连虎子都不再记挂了,那么云氏活着又有什么用处呢?
“那一天的大火几乎毁了这里所有的一切,虎子和云松他们一起逃离的时候比较匆忙,他的腿原本都还没有好。后来又经过了那样的一番折腾,现下来说,虎子的腿已经是药石无医了。就算是他腿上那些表面的伤好了,他日后也会坡的。”
有些话说出来的时候总是会让人感觉十分的残忍,可是云汐知道,她现在若是不说的话,日后恐怕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毕竟,云汐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还有机会再见到云氏。关于虎子的事情,云汐必然是要告诉她的。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俺根本就没有打算过要伤了你们的……可
是,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
突然之间,云氏竟像是疯魔了一般,她在那里大喊大叫,整个人也都是一副手舞足蹈的样子,这幅模样看起来也着实是让人感到有些惊悚了。
这一次相见,云氏头一回抬头,云汐也终于看清楚了她如今的形象。
此时此刻,云氏的嗓音也是沙哑难听,她整个人看起来也是显得十分的憔悴。
如何来说,这样的云氏也应该是经历了不少的艰险。那一场大火之后,至于云氏究竟遇上了什么事儿,云汐根本就是无从知晓的。自然,云汐也根本就不愿意知晓。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难道说你还是不知悔改吗?若不是你与那些人勾结,虎子又怎么可能会出事儿呢?幸好如今家里所有的人都还好好的,你倒是说说,你自己做的孽事,凭什么要报应在虎子的身上呢?”
云汐的心中也是十分的恼怒,他根本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如何来说,云汐也是无法想的明白的。
关于这其中的很多事情,云汐都不愿意去想。可是,她不愿意,却并不代表她不会去多想。
事到如今,云汐根本就不愿意再去这样面对云氏了。看着云氏那般癫狂的模样,云汐也是只得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松云楼的人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当时虎子还在家,你都没有为虎子考虑过吗?若是虎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这个做母亲的又该当如何呢?”
云汐始终都是无法想明白这一点儿的,早在以前的时候,云氏也曾为了虎子甘愿去死的。可是,这一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云氏一直愣在那里,许是因为这些天她的日子都没有那么好过的缘故,云氏也是虚弱的不成样子了。又因着云氏听说了虎子的事情,此时的她也是更加受挫了。
一时间急火攻心,云氏竟是直接晕倒了过去。
如何来说,云汐也不曾想到最终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原本云汐还在想着要如何才能够将这件事情给解决掉,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置了云氏,也不知道接下来云氏会何去何从。
到了此时,云氏竟是给云汐来了一个猝不及防的晕倒。
看着这样的云氏,云汐也是不禁觉得有些头大了。
“喂!你醒醒!”
云汐终究不是大夫,她虽然认识草药,可是却不能够为云氏诊治。云氏很是无奈的站在一旁,看着这样的云氏,她的心情早已经是显得十分的复杂了。
这一次,云汐觉得自己应该是不再管她了才好。
可是,若是云汐直接将云氏给丢在了这里的话,云氏多半是要没命的。就算是她侥幸撑了过去,多半也会成为那些野兽的盘中餐食。
所以,云汐也是在纠结了。
那么,她究竟该如何做这个决定了。毕竟,云汐已经错了一次,她不愿意再错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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