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喂!傻孩子,你在干嘛嘞!这碎瓷片怎么好用手捡的?女孩子白嫩嫩的手,留了疤,以后有的你后悔,到时可就要埋怨婶婶咯!你看这里都割破了,坐过去包扎一下。”
大约是因为杨星辰有一会儿没回厨房,又恍惚间听到瓷器掉落的声音。
褚母抹着手中的水,从厨房走了出来,就瞧见杨星辰蹲在地上捡着碎瓷片、
连忙将其拉了起来,向后退出碎瓷片周围,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番,最后停留在她的小指,心疼的吹着气。
“你怎么就知道跟老太爷一样坐着,都不知道搭把手?家里笤帚在哪儿你还能不知道?!医药箱总知道吧!”
将杨星辰拉起来后,褚母跑到一个小隔间,拉开简易门,从里面取出清扫工具,一边扫地一边说着褚父的不上心。
褚父有理说不清,这家,他哪里知道扫把在哪儿!
说知道吧,挨说,说不知道吧,就等着晚上被媳妇儿进行女权教育吧。
“星辰,你过来坐,厨房你婶婶一个人忙就够了。”
褚父用手招呼杨星辰,指着与褚训华孟喜男相对的位置,嘴角一直挂着的和煦微笑似乎有些变了味道。
“训华,知道医药箱在哪儿吧?去找出来,星辰脚趾流血了有没有看到?”
褚父的话一出口,褚训华顺视瞥了一眼杨星辰的脚,薄唇轻抿,松开握着孟喜男的手。
大迈几步取出医药箱,丢到桌上,坐回原位,无视杨星辰的眼神。
取箱子可以。
包扎?没戏的。
孟喜男忽然起身,半蹲在杨星辰面前,娴熟的打开医药箱,拿出碘酒,双氧水,棉签创口贴等工具摆弄着。
她从进门起就没有说一句话,脸色强硬,扯着微笑的观察着屋内的每个人。
她努力收敛自己的情绪,只为在最好的情节展现自己。
纵使是面对可能是未来公公的褚父,她也只是象征性的点头摇头,大多是男神在回答,她附和。
“疼吗?”
孟喜男轻声温柔询问,双氧水接触破损的皮肤表面是会有些刺痛的,杨星辰到底是娇娇女,她担心自己粗糙的手法,下一刻就会受到杨星辰的反击。
扇一巴掌什么的。
“不疼,谢谢。”
杨星辰的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好吧,孟喜男承认,三观不正的小说看的有点多了。
“好了,不用谢,你自己也可以的。”就是不大方便。
孟喜男收掉工具,漂亮起身,将手中的医药箱放回原处。
坐回沙发,抬头就看见褚母正端着盘子,似笑非笑的对着自己,背后一凉,整个人抖了一抖。
她演过了?
“吃饭了吃饭了。”
褚母将手中的盘子摆在餐厅的桌子上,招呼在做的几位大佬移位。
“走吧,洗手去。”褚父拍着褚训华的肩膀起身,视线扫到杨星辰的手,语气一顿,“呃,你得悠着点。”
防水创口贴经不经的起折腾,他没用过,不知道。
悠着点,准没错。
褚父哼着小曲儿,心情愉悦的走向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