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莜度被推进抢救室里,我和锥生昂、白泽都站在外面等候。
丹尼斯被丢在走廊边上,有路过的医生很奇怪地询问我们,是否要医治丹尼斯,我们同时摇头拒绝了。
“能说说你所知道的,关于次元怪的事情吗?那些家伙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锥生昂抱着胳膊,在抢救室门口踱步,黑着一张脸询问白泽。
白泽没在乎他的态度,毕竟谁遇到这种事情,心情都不会好。
他很认真地解释:“次元怪的来历,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第一次出现,是在一周之前,我正在学校上学,忽然感受到时空出现了异常波动,为了守护这个世界的安宁,我不得不再次拿出腰带,与次元怪展开战斗。”
“上学?”锥生昂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从头至脚将这个少年打量了一遍,目光扫过他的全身。
这少年穿着一身宽松的运动式短袖卫衣,卫衣是灰色的,加上棕色的运动裤,怎么看怎么不像学生,更像个闲散的无业游民。
他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小声道:“嗯,我还在上学,是高中生。”
“高中生啊…”锥生昂托着下巴思考了一瞬间,猛然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盯着白泽的脸,惊讶地大声喊:“你翘课出来的?”
“嘘…”白泽紧张地四下看了看,近距离盯着他,压低了声音,“你别乱说,我这能叫翘课吗?这叫为了拯救世界而争分夺秒…如果我不出来战斗,日本就玩完了!”
“你明明就是翘课!!”
“不,我没有!”
“不,你有!”
……
“行了,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吧?”我看向那两个人,这不是重点吧,重点是次元怪的问题,我们得知道怎样才能解决掉次元怪。
白泽和锥生昂各退后一步,平静下去,互相干咳一声,恢复了严肃。
“以我对次元怪的了解,它们靠吸食人类的知识来进化。灰色的是原体次元怪,没有多少战斗力,当吸食了一定的知识后,会进化成幼生体,进化之后拥有一定的特殊能力,与它所吸食的知识有关。如果放任幼生体继续吸食知识,还会进化成成年体,那样就真的是一场灾难了。”白泽道。
“知识?”锥生昂露出一副思考的表情,低声道,“果然如此,他们没办法直接召唤次元怪,只能用别的办法制造次元怪。但通过人类制造出来的次元怪,只能一步步进化,不能直接成为完全体。”
“成年体次元怪之上,还有完全体?”白泽奇怪地问。
“嗯,”锥生昂点了点头,“完全体的次元怪,一但出现,一只就足矣毁灭地球,它们能够打破空间,是十分恐怖的存在。”
“那你们又是什么人?你们怎么知道的?”白泽这才想起来这个问题,古怪地盯着锥生昂,满脸写满了疑问。
我和锥生昂对视了一眼。
“我们…”锥生昂想了想,“我们是时空里的战士,我叫锥生昂,是沃夫星人,他是日比野未来,还有急救室的那位…她叫黑羽莜度,别看她是个女孩,实际上她是假面骑士space……”
接着,他将我们所了解的消息,一股脑告诉了白泽,但隐瞒了我们在宇宙中的敌对关系,也隐瞒了那些复杂的宇宙组织中的斗争。
当然,我们之前的关系也不重要,现在大家都被困在暗域屏障里,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眼下重要的是对付共同的敌人,不应该计较过去的恩怨。
不久之后,抢救室的门开了,护士们将黑羽莜度推了出来。
“怎么样?”
我们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一个医生走过来,犹豫着道:“她目前的状况有点棘手,不是不能治,我们医院里也有足够的设备,但是已经并发心脏衰竭,必须进行手术…她拖得太久没有医治,现如今这种情况,手术风险不低…”
“怎么会这样?”锥生昂盯着医生的眼睛,焦急万分,“有多少风险?你们一定要想想办法救她!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不要着急,”医生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抢救的时候,我们给她打了抑制病症的药物,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你们很幸运,因为这几天,内科手术专家——圣都大学附属医院的镜飞彩医生,正好来我们医院做研讨,他在医学上有相当高的建树,如果能请他主刀的话,手术成功率可以达到99%,院方会尽量请求他协助的。”
镜飞彩?
他不是假面骑士么?
我和白泽对视一眼,都被这个消息给惊着了。
理论上来说,请镜飞彩来做手术,确实很放心,他的医术水平在日本绝对是一流的,而且手术成功率极高,只要他出手,黑羽莜度一定不会有事。
只不过…总觉得怪怪的…
护士们将黑羽莜度推进病房,安置好。
医生站在病房门口,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昏迷的黑羽莜度,又诚恳地规劝我们:“你们尽快决定,手术一定是越早越好,拖得久了,难保会不会再出现并发症。我相信镜飞彩医生一定会愿意协助的,医者仁心,他不会为难你们。”
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镜飞彩不认识我们,应该不会太为难我们的。就看向锥生昂,现在他是黑羽莜度的监护人,是否尽快手术,就由他来决定。
锥生昂还没有说话,他身后的病床上,传来一个虚弱而倔强的声音:“不,我不同意!我死都不会让镜飞彩来给我做手术的,他会杀了我,他一定会杀了我…与其让他来做手术,我宁可病死。”
“莜度?”锥生昂迅速转过身,连蹦带跳地冲向病床,“你醒了?你这么快就醒了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医生和护士,示意他们先走。
医生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道:“请你们好好劝劝患者,如果决定好了,就来找我们。”
说罢,他关上病房的门,离开了。
现在,病房里只有我们几个人了。
我走过去,蹲在病床的边上,看着黑羽莜度。
“为什么不让镜飞彩做手术?”我小声问她。。
她倔强地扭过头去,咬着嘴唇,轻轻闭上眼睛,许久才小声道:“你那是废话…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做过什么样的事情…镜飞彩恨不得杀了我,他一定会在手术里动手脚,与其毫无尊严地死在他手里,我宁可选择病死…我堂堂时空最强战士,竟然会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境地,我现在的样子…虚弱、奄奄一息…自己都觉得恶心…”
白泽走过来,怪笑着,看着她,憋了半晌,道:“你不用担心这个,你可能还不了解这个时代。现今所有的假面骑士都被封印了,他们现在不是骑士,只是普通人。战斗的记忆也全都消失了,所以…就算你们有什么恩怨,也没有关系,他们不会记得你,认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