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一盅蜜,俩人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方才将其解决掉,其龟速之可怕,放到21世纪,怕是可以角逐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于是,水纯然便同千帆在仙崖谷过起了悠闲自在的日子,她做饭,他吃饭,他修炼,她盯着看。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他们初识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得安宁,一切都是那么得谐和。
虽然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很充足,但千帆却从不多说什么,他充其量只会在水纯然的情绪稍有低落之时,说上一句他的经典台词“水,我们永远不分开”,除此之外,他都是在听水纯然说。
每到傍晚,水纯然便会靠在千帆的怀里,说故事,说笑话,说她之前所在的那个世界里头的种种,而千帆则是轻揽着她,静静地做一名倾听者。
她说:“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信吗?”
他答:“信。”
她说:“帆,在我们的那个世界里,都是女人生孩子。”
他不语,只是表情微讶地望着她。
她说:“帆,我在自己的那个世界里是个残缺的女人,因为我被切除了子宫,所以我不能生孩子……”
他答:“我替你生。”
她笑笑不语,只是紧紧拥抱他,借以向他传达她的爱与感激之情。
她说:“帆,以前,医生说我最多只有五年的寿命……”
他的身形倏地一僵,继而便紧紧回抱着她,素来淡然无波的皓目中滑过一丝慌乱。
她忽而调侃一笑:“别担心,那个‘五年寿命论’估计是不成立了,因为自从我穿越以来,我的身体好得很,而且还让男人受孕了不是?……”说到最后,她有些黯然,因为她又想起了他们。
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要,回去吗?”
她摇了摇头,苦涩一笑:“不回去,那里已经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他稍稍迟疑着轻吻住她的唇角,薄唇扬起一抹十分罕见的灿笑:“我们永远在一起。”
望着他那美到极致的笑容,水纯然如受到蛊惑般,痴痴地望着他,继而便故意尖叫一声将他扑倒在芬芳的绿草地,一脸色女痞相地笑道:“呵呵……你是我的了,我要将你吃得一干二净!”
表情夸大,宣言张狂,但她吻他的动作却是极致温柔体贴,二人的激情也便在这绿草芳林中上演出极致瑰丽的色彩……
二人在仙崖谷过了十日神仙般悠然的日子,无世俗纷扰,无公事缠身,那闲散至极的感觉让水纯然觉得自己即将要蜕化为一只过惯了奢侈生活的高贵的波斯猫。虽然她告诫自己不要再去想以前的种种,然而,她的心却是不受控制地去思念他们,她的脑子里也时不时地浮现出她与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这日,千帆在山洞前的青石上打坐修炼,而百无聊赖的水纯然则带着怪鸟修罗以及它的配偶来到一片草地上晒太阳。
是啊,她觉得自己快要闲得发霉了,所以她要这样晒,再这样晒,她要让自己的全身心都沉浸在那暖融融的阳光之下。
那两只怪鸟互相对看了一眼,因为它们很不理解为什么它们主人的妻主大人会在草地上滚来滚去的,难道说这也是一种修炼?(旁白:看吧,果然是什么人养什么鸟,连鸟的想法都同主人一个样儿!)
突然,那两只怪鸟警惕地瞪起了它们那如铜铃般的大眼珠子,同时,喉咙内发出有陌生人入侵的讯号。
正在草地上打着滚的水纯然忽而就听到有孩子欢叫的声音,而且那声音由远及近,很熟悉,熟悉到她想痛哭流涕……
“呀,呀……哈,哈……”将脸埋入草丛中的水纯然忽觉自己的背上趴了一个肉呼呼的东西,而且那东西还抓着她的衣衫咿咿呀呀地笑着。
水纯然的身体登时僵在当处,而她亦一动不动地趴在草地上,不会吧,这一定是幻觉,对,一定是幻觉!水纯然的心内震撼异常!
“你这该死的女人,一声不吭就离我们而去,现下还有脸在这里装死?”某男气急败坏地怒吼道,继而又转脸教唆水纯然背上的小肉球道,“风一,教训你妈咪那个死女人!”
小风一似是明白她爹地的指示一般,迅速动用肉肉短短的四肢趴至水纯然的脖颈处,小肉手摸摸索索地探进水纯然的衣领内抓啊抓的,与此同时,一张闸门老也关不严的小嘴就这么湿答答地啃上了水纯然的脖子……
水纯然晓得这一切并不是幻觉,于是她一把扯下背后的小肉球,翻身抱在怀里就是一顿猛亲,惹得那小肉球“咯咯”笑得更欢了。
“女人,你知错不?”某男冷冷地质问道。
“……”水纯然闻言不语,待她抬首见到风飘蓝的那张清瘦了些许的憔悴俊颜时,她放下怀里的小肉球,倏地蹿将起来扑向风飘蓝。
风飘蓝没料到水纯然会这么突然,这么猛,故而,纵然他有着绝世武功亦成功地被水纯然给压在了身下。
想起风飘蓝当日对她的冷淡表情,水纯然的水眸中火光乱窜,但见他那因担忧她而显得憔悴不堪的容颜时,她又该死的心疼,于是,就在这怒火与心疼之间,她爆发了,疯了一般吻住风飘蓝的唇,将自己连日来所遭受到的心灵折磨全数发泄了出来……
风飘蓝傻眼儿了,因为貌似在他来寻找水纯然之前,他心里所想的正是将水纯然给扑倒,然后狠狠地吻她,然,现下他的戏码居然被水纯然给抢了去!真是……唉,算了,反正他也享受到了就是!
“哟,这才几日未见,我们家纯纯就对男人饥渴成这副德性了?”叶飞天的声音酸酸地自二人头顶处传来,成功地将二人那惹火的举动给“悬崖勒马”了。
风飘蓝的脸颊微晕,但他的手臂却依然紧揽着水纯然的纤腰,而那个被爹地和妈咪冷落在一旁的小肉球,此刻也爬至二人身边,继续张着口水不停滴答的小嘴哈哈乐着。
“啧啧,你说这孩子还真是奇怪哈,一天到晚地张着嘴巴乐,也不晓得她到底在乐些什么?”叶飞天将视线转移到小肉球身上不解地说道,继而又再度看向草地上坐着的那个早已羞窘得满面通红的水纯然,“我说纯纯,你如此饥渴,是不是因为帆一个人不能满足于你啊?”
闻言,不知何时出现的千帆不大乐意了,于是他平静地打量了一下水纯然,说道:“水,是这样吗?可是,这段时日里,每次都是你累到先行睡去的。”
“轰”,水纯然此刻觉得自己更加无地自容了,心中暗诽千帆的单纯白目,这种事情他也能平静地说出来,真不晓得他的男子淑德跑到哪儿去了!
“哈哈哈……”叶飞天闻言,不可自抑地大笑出声,并悄悄退至一边,将“演出台”留给其他几人。
“小然,你是在怪我当日没有站出来为你说一句话吗?可是,你永远都是玄紫国的女皇,永远都是我的小然,所以,我不觉得自己该为你的自我否认而持拥护态度!”阙凌烟走上前拉起地上的水纯然,修长的手指轻捧起水纯然的脸颊,深潭般的眼眸紧紧锁住她的容颜,对她爱恋的深情全数表露于他那张绝色的脸孔上。
“可是,你早就晓得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只是……唔……”水纯然的话消音在阙凌烟的吻中,他急切地探索着她的小舌,勾缠相濡之间,似是要将自己的满腔思念与焦虑的心情全数倾泻出来。
他阙凌烟爱她水纯然深至骨髓,生亦相伴,死亦相随,她到底明不明白?
水纯然惊讶于阙凌烟的热情,两相缠吻之下,他二人的体温亦在瞬间飙高。为了防止二人在光天化日,以及纯洁小屁孩风一的懵懂不解之下做出不当之举,于是叶飞天再度充当起棒打鸳鸯,坏人好事的主……
“咳,咳,可以了,可以了,后面还有人等着排队呢!”叶飞天酸腔酸调地摸了摸鼻头,心道,他这次是失算了,他应该也在第一时间就抱住水纯然来他一番热情之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