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我可是查了很久了,用你换姚利可是值当的很!”女子的萝莉音说的确是威胁人的狠话。
“姑娘,你绑我没用,皇上要的人可不是我能换的。”鸣玉冷静地与她周旋。
红衫萝莉微微一笑:“我说许姑娘,你确实是平民女子,可是据说我们这位少年皇帝三番五次出宫就是为了吃你一道菜。我说实话,就算你做的再是山珍海味也绝对不会这么吸引一个男人,真正吸引皇上的,不就是你这个人嘛!”
鸣玉无奈:“小姐,我有仰慕的男子,我们现在也相处得很好,皇上也是支持的。”
红衫萝莉诧异:“呦,这我可真没想到,那这皇上是牺牲自己的情爱,成全别人咯。那我可真得见见你说的这位男子。”
鸣玉扯扯嘴,就是江炎海来了,这姚利他也不会换的。
“姑娘可是唐门三小姐唐芝芝?”顾佑程快步进门,他几乎是和江炎海同一时间被人通知这事的,所以当时他放下姚利书房的文件就匆匆赶来了。
江炎海那边虽说当时听了消息出来了,可是又遇上了一波人暗算蒋天宝,他只能处理干净才向酒庄这边赶来。
多以顾佑程来得比较快。
唐芝芝稳了稳手中抵着鸣玉脖子的弯刀,才抬头看向来人。即使是一瞬间,她也被眼前这位气度非凡、俊美风流的男子吸引得失神了。
但她到底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眼里惊艳一闪就恢复了笑意:“你是这位许姑娘的意中人?”
顾佑程一顿,笑着拱手:“我是她的大哥,姑娘想要姚利,我可以派人立刻去提,你何必为难我妹妹?”
唐芝芝厉喝:“少给我耍花招,你既然有这个权利,那就快快去提人!你心疼你这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妹妹,就别光动嘴皮子!”
顾佑程勾唇轻笑:“姑娘不如换个人质,将我与鸣玉换一换如何?她前几日被人下了毒,身子正虚,若是这被你绑的久了,晕死过去,那你就不要想轻易从这庄子抽身!”
鸣玉皱眉,急急劝阻:“顾大哥!不得胡闹!”
唐芝芝哈哈大笑:“这小娘子确实惹人怜爱,就连宗人府丞都深陷了,我的筹码岂不是更有效?如果换了你,我不就是蠢了吗?你少废话,要换就立刻去提姚利,不换就一边儿呆着去。”
顾佑程冷哼一声:“来人,将姚利带过来。”
鸣玉叹气,这事要是换成蒋天宝或者江炎海任何一个人,都得死撑下去,可是偏偏来的是顾佑程,可不是就马上提人去了。
“顾大哥!你若是换了,皇上怪罪下来,你没法交代啊!这位姑娘虽说绑了我,可是也没伤害我一分,你可别因为心急坏了事。”
顾佑程负手站着,看着墙上的挂画,一言不发。
半柱香之后,几个侍卫押着姚利进来了,唐芝芝跃跃欲试,她爹交给她的任务,那么多门派都没做成,叫她给做成了!她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顾佑程闭着眼,也不动作:“唐小姐可知道,你这一次将姚利带走,你们唐门就将皇上得罪了,帝王之怒,你们一个小小的门派可是能承受的?”
唐芝芝毫不在意:“顾大人,我们是江湖门派,这朝廷可是与我们八竿子管不到一处的。”
顾佑程转身,将姚利的绳子解了,冲唐芝芝说:“我们一起放人。”
鸣玉扭头就看到了顾佑程满含深意的眼睛,她一瞬间懂了他的意思,可是这太冒险,现在这个情况,她根本不能开口阻止。
唐芝芝眼里兴奋,笑着数数:“一,二,放!”
电光火石之间,顾佑程一把将鸣玉拉过来护进怀里,另一只手将姚利身上最后一根看似断了的绳子一拽,又将姚利拽了回来,几个侍卫立刻上前又绑地结结实实。
唐芝芝怒极:“你!你感耍诈!”抬起右手,一只梅花暗针冲着顾佑程扑面而来,鸣玉大惊,就要推开他挡在前面,结果用尽全力顾佑程纹丝不动。
一声闷哼,顾佑程一口黑血喷出,之前用全部的力气防止被鸣玉推开,这时根本没有力气再支撑全身,单腿重重跪在地上。
“顾大哥!”鸣玉悲讴,这毒太过凶猛,顾佑程的脸上已经青黑一片。
唐芝芝朗声大笑,攻向几个押着姚利的侍卫,唐门的暗器确实名不虚传,不出几息,几个侍卫也倒在地上。
唐芝芝伸手过去,就要将姚利带走。
这时她察觉到了空气的震颤,迅速收手,再向原处看去,就见一把剑连着姚利的衣角钉在陆小芙刚才站的地方。
她暗暗心惊,这力道和速度她可能再修习十年都不能达到,到底是谁来了?她压住自己的好奇,身子一转,用诡异的身法向窗口逃去。
她已经能听到身后那人的脚步声。
“你动了我的女人,现在想走?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一个冷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唐芝芝低着头,就看到刚才钉在地上的那把剑此刻正穿透了她的肩膀,她根本无法动弹,就被那剑的力道给压在了墙上。
江炎海大老远就看到鸣玉抱着人事不醒的顾佑程瘫坐在厅堂里,面上失魂落魄的,让他既心疼又愤怒。
鸣玉僵着身子看着大步走来的几个男人,突然嘶声哭喊:“关无济!快来解毒!”
被个小女子连名带姓叫的关无济这次倒没有任何不满,快步走过去,手移动得飞快,手指翻飞只能看到重影,等他停下来,顾佑程身上已经被针插得密密麻麻,像数百个刺猬趴在他身上。
鸣玉眼里伤痛,沉声询问:“顾大哥他现在如何?”
关无济皱着眉:“唐门的毒太迅猛,我又来得晚了些,现在还得看他自己想不想活。”
鸣玉喃喃:“想不想活?他肯定想活的啊?!人怎么能不想活呢?他有爹娘,有仕途,有责任,他怎么会不想活?”
关无济摇头:“鸣玉啊,你说的这些,对于有机会死的人来说,不觉得都是负担吗?”
鸣玉低下头,愣怔地看着顾佑程灰白的脸,已经像是死了好久似的。
“阿玉,”江炎海站在她身旁,低头看着地上的女子,心里期待能够得到她如常的回眸。他知道现在或许不是时候,可是他今日心里不安,他必须要知道,鸣玉待他,如常。
可是坐在地上的女子像是什么也听不见似的,依旧呆呆地看着顾佑程。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