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平没有理她,低声道:“凝儿啊,我帮你等到这一天了,我终于可以去见你了吗?”声音虽低,那刻骨的寂寞与丝丝欣喜却让珈柠都动容不已。
毫无办法用常理思考的现状,让七窍玲珑心的珈柠也有些招架不住,只好看着李忠平,注意他说了些什么,好从中判断这到底唱的是哪出戏。
李忠平却不再开口了,只是走到桌子旁坐下,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珈柠,又像是谁都没看,眸光空洞而悠远。
那眼神平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书房里没有多个人,他也还是如往常一样坐在那儿喝茶。
珈柠最不喜局面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而且只有两个人的书房静谧的没有任何声音,让人很压抑。
“相爷对巫族很熟悉?”既然你不说话我就自己问。
“呵呵,小孩子就是很不住气啊,你刚才不是很冷静稳重的样子吗?”玩味的声音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珈柠却是不以为意,“我本就是才十五六岁的小孩子,哪来的冷静稳重?只不过作为一个杀手,最擅长的就是伪装。可是我身份都暴露了,又何须再伪装?”
“纳兰若影既然能派你来,不就不可能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能骗得云城对你如此,你也绝不是简单角色”说着又转眸看了看她胸前的紫玉珠,“堂堂巫族现任族长,又怎么可能是个单纯无知的女娃?”
“相爷对巫族很熟悉?”珈柠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句。
“你知道水凝是巫族之人,却不知她是谁?”李忠平本来以为她是在伪装,看她的神情却是真的不知道,很诧异的问道。
珈柠微愣,她知道水凝是巫族之人就该知道她是谁吗?巫族人那么多!
李忠平看她垂眸不语,略带同情的说道:“原来你也只不过是纳兰若影的一颗棋子罢了。”
“你不用挑拨离间,水凝是巫族之人是我自己查出来的,并不关姑姑的事。”这次的任务是有委托人的,就算姑姑与左相府有仇,这次也不是姑姑想要对付它。
“你就那么相信她?”
“我是姑姑收养的,这世上她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为什么要不信她?”
李忠平不接她的话,却轻易丢出一个事实,“水凝是纳兰若汐的贴身侍女!”
“姑姑的姐姐的侍女?”《冥经论》上确实记载过每一任的巫族族长都会有一个贴身侍女,与族长一起长大,负责伺候起居和保护族长的任务,可是,族长侍女与主人同生死,纳兰若汐既然曾是星国王后,水凝又怎么会成为相爷宠妾?
“纳兰若汐待她情同姐妹,不顾祖宗规矩,让她脱离族长侍女的身份,成全了我们。”
“那她为什么还是死了?”水凝既是族长侍女就不会是无缘无故死的,而蓝魅传来的消息却说她是‘红颜薄命,无故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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