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长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散发着诡异味道的床上。强忍着想要吐得**,她从床上爬起来。然而,因为起的太猛,她只觉得眼前一片黑跌坐了下来,手扶着床沿,稍稍晃了晃脑袋,等眼前清楚了之后,她这才慢慢把脚放在地上,坐在床沿上,打量起这间屋子的摆设。
映入眼帘的便是无尽的黑暗。这个房间的窗户被布或者是其他什么遮光的东西蒙了起来,外界的光线一点儿都没办法透进来。
看不清东西,让墨长安有些犯难。她看不到外面的天色,没办法判断现在是什么时候,也就不知道自己这么一昏昏了多久,会不会阿徵已经知道她出事情了呢?
呸呸呸,这个不能让阿徵知道,不然功绩不会是她的。想到这里,墨长安心里闪过一丝愧疚,很快又压了下去。定了定心神,她打定主意坐在这里等到许贺弋回来。
如今,已经不用揣测许贺弋到底是不是英雄了,从他饲养的那鬼东西来看,和他说的话来看,许贺弋就是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
只是,这么变态应该不是一开始吧。或许从前是个良家少年伴着竹马青梅一起成长,之后可能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这样了呢?
墨长安脑袋里尽情的脑补许贺弋可能会“经历”的各种“十八式”……不对不对,现在是不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是该想想怎么从这里出去,顺便怎么neng死敢阴她的人。
墨长安冷哼一声,手从床沿上划过,突然感受到本该光洁的床沿有些坑坑洼洼。她皱了皱眉头,悄悄的往里头摸了摸,发现只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刻痕,她咂咂嘴,有些失望的收回手。
还以为找到什么比较厉害的东西了呢,原来不过是一些随意的刻痕。
撇撇嘴,就在她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屋子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强烈的光束毫无征兆的射进来,让她有一瞬间的不适,墨长安微微侧过头,躲过外面刺进来的光芒。
纵然只是轻轻一瞥,又逆着光,但从身形和现实的基础来考量,她也知道来人是谁。
许贺弋端着一些吃的从容淡定的走进来。
见她如此,勾了勾唇,把门带上。温润儒雅的表情里看不出刚才的血腥狠毒,他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朝墨长安招了招手:“墨大小姐,吃饭了。”
墨长安不去看他,不理他。
许贺弋轻笑了一声“绝食?还是怕我在饭里下毒?”
“不好意思,我修仙,不食五谷”说完还朝他温柔一笑。
许贺弋闻言,略带遗憾“哦?是吗?那可真令人遗憾,毕竟这是你最后一顿晚饭。”
“是吗?”
“不过你放心,在君徵来之前我是不会让你死的。”虽然墨长安表明了她不吃的意愿,但许贺弋还是自顾自的从食盒里把为她准备的饭菜端出来。小小食盒倒是装了不少绝味佳肴。
令人沉醉的香气在空气中浮动,一丝丝的传入墨长安的肺里,勾起她沉睡已久的味蕾。
墨长安又用力的在空气中嗅了嗅,冷静的开口“食斛。”
许贺弋勾了勾唇角,赞赏“不愧是墨大小姐,不过闻了闻味道就知道是食斛的菜,既然都知道了,墨大小姐是不是可以放心的赏脸吃一口?”
“你放心,我要是想下毒根本不会用这么麻烦的方法,毕竟我觉得对付你用不着这么费时费力的办法。”许贺弋说的一脸真挚,墨长安看着他那张脸,仔细地想了想居然也觉得为了下毒专门跑去食斛排队也不太可能,这么麻烦的方式她也不会去做。想到这里,墨长安了然的点了点头。
但是——
“我修仙啊。我如果不修仙我自然不会万分推辞,可是我修仙,真是不好意思。”
墨长安拒绝的理直气壮。理由还是那个根本不存在的所谓的“修仙”。
许贺弋耸耸肩,似乎对墨长安这种说辞不想再多说什么“既然你不吃,那就只好我自己享受咯。”说着,他走到房间的另外一角,那里垂挂着一大块布,阻隔了墨长安的视线。她皱了皱眉,没动。没一会儿,许贺弋就端了碗东西出来。
墨长安闻了闻,那个碗里传来了一丝清淡的酒气以及若有若无似乎夹杂的已经很淡很淡的血腥。
又是血的味道。墨长安几不可闻的压了下嘴角。
说句实话,自她在这个鬼地方醒来,鼻尖充斥着做多的就是血的味道,满腔的血腥闻得她都想吐。现在连他喝的酒里都有血渗透进去的味道,这到底还是不是人该住的地方?碎尸万段……!!!他,他该不会是在酒里面放了那些死掉的人的一些器官吧!
一想到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可能正在喝着浸泡着人的某些器官的酒,她就忍不住打了一个恶寒。
真的是,她必须要快点解决掉这件事,她无法再让自己呆在这个环境里超过两个时辰。解决完这件事墨长安觉得自己基本上好几天都吃不下饭,这根本就恶心的让人吃不下!
许贺弋感受的到来自墨长安厌恶的眼神,然而他全然不当一回事。厌恶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在他手里蹦哒?呵。
津津有味的啃着食斛的好吃的,优哉游哉。
……
这边优哉游哉,另一边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自墨长安离开之后,君徵悬着的心就没有放下来过,他简直坐立难安。墨长安已经离开这里近两个时辰了,她已经没有消息两个时辰了。
“该死的!”君徵一拳头狠狠地砸向桌子,瞬间,桌子被他硬生生的打出一个洞。傅子御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挑了挑眉。忽然觉得自己和君徵比起来果然斯文很多。
苏子衿坐在他身边,仰着头看看傅子御又看看君徵,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默默地什么话都不说。
傅子御觉得让君徵一个人这么急下去实在不行,开口安抚他:“君徵,你不要这么激动,长安说了她有危险会把子瓶砸碎通知你,你慌些什么?镇定些。”
“我,我也不知道在着急些什么。可是,傅子御我们谁都不知道许贺弋的深浅,现在长安独自深入虎穴,如果,我是说如果把长安换做是苏子衿你能冷静?”
“这个……”傅子御朝后看了眼安安静静的坐在位置上的苏子衿,一时间没了话。好吧,或许如果换做是这个丫头,他可能和君徵的反应一样。
一直不说话的苏子衿出声:“君少爷,你要相信长安的能力。我从看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绝非池中物。”
“她是不是池中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墨长安,只属于我的墨长安。”君徵声音略带悲痛。对于没办法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他觉得自己非常的没用,什么天才,什么世间难寻?通通全是放狗屁,保护不了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用?根本就是个废物!
苏子衿闻言,唇翕动了几下,到嘴边的话终究还是咽了回去。眼角却微微湿润。她第一次那么的那么的羡慕墨长安有这么有一个喜欢她的人。悄悄的拭了拭眼角,偷望着那清减的背影,心里微微酸涩。
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在这件事结束以后终于要有个结局了。
苏子衿深吸一口气,把心里的感情压下去。以后,他为瀛洲为天下为苍生都不会再为她做什么事情了。
其实,我好同意君徵的那句话。傅子御我知道你是瀛洲的掌门,可是对我来说我不过是个小女孩子,而你只是我喜欢的那个人。在我眼里你只是傅子御,不是什么掌门。可是,在你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吵你闹你的小姑娘,从来不是那个你会为之倾覆背弃瀛洲苍生的人。
想到这里,苏子衿平静一笑:“君徵,你要相信长安,她说过她会回来,那么一定会。”
如此笃定的话语,让君徵稍微好受了些。
他朝她点点头:“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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