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虎帮幽静阁楼,一间简单木屋内的床榻上坐着一位少年,闭目沉吟,额间不时的还冒出汗水。
此人不是在哪盘膝吐纳,而是在那祭练器皿,应该说是法器。
修炼者的武器一般也是有着等级之分的,一般情况下炼气阶段的修炼者都是祭练法器的,而筑基阶段的告诉则是用灵器的。而灵器之上则是便是道器,首先道器要经过元婴之火淬炼,将其炼至器皿的胚胎,然后打入道法,在淬炼,道器便可形成了。
这种宝物极其吸收,一道结丹期的老祖都不曾拥有。
因为首先元婴之火就必须修为达到元婴之境方才可在丹田内的元婴处凝聚出焰火。可以说一旦修为迈入元婴之境那么每个元婴修士都有成为炼器和炼丹师的潜质。
感受到剑鞘有了微恙的变化,许木就睁开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在自己面前翻转的剑鞘,双脸憋得通红。
胸中憋着一口浊气,嘴里轻喃:“我就不信炼化不了你!”
之前许木为了抹除剑鞘之前主人的灵魂印记,就耗费了一番精神,而今印记抹除了却还要将其祭练,真的是极其费神啊!
要不是自己自认意志比较坚强,估计早就吐血了。
毕竟要是普通法器绝对可以轻易祭练的,想来这个剑鞘定是不是一般法器。
想到这许木便是心中窃喜。
当即咬紧牙关,神情冷然:“已经……开始祭练了……”
对于修仙者而言,三天时间真的就像是眨眼一过罢了。
又是一顿饭的功夫,许木紧闭的双目再次睁开,虽然脸色有些煞白,不过却是挂着一丝笑意。
“该滴血了……”
许木将右手抬起,伸出一根手指,往剑鞘上一点,然后一滴血从指尖那滑落,变作一条血线与胸前二十公分左右的剑鞘相连。
仿佛石头砸落水面一般,泛起一圈波纹,血液瞬间被剑鞘吸收,许木快速掐动手指,一道道古怪的灵气闪过,片刻,剑鞘就没落进许木的储物袋里去了。
龇牙咧嘴的笑道:“哈哈,有了这等法器,我的战斗力可以提升好多啊!”
于是许木掐指一动,剑鞘又飞了出来了而且还闪出一道耀眼的白光,一阵飞旋,白光散尽,露出一把没有剑柄只有半截剑身的断剑,短剑约莫比一个巴掌大一点,而且剑内还被封印着一个妖魂……
感受一番后,颇为的满意……
砰砰,在这三天里阁楼外的木门还是第一次有人敲动。
“难道黑瞎子有事?”
许木知道一般没什么很重要的事绝对不会前来打搅自己的。
抬眼望了眼天色,发现是个月黑风高夜,不由眉头微微皱起。
这等深夜,前来打扰,想来绝非简易之事。
“进来吧……”
脸中所有表情都归于平淡,然后不动声色道。
嘎吱,木门被人推开,飘起一阵浓烈呛鼻的灰尘,来人也就是黑瞎子,他也顾不得鼻子的难受,快速跑了进来,说道:“上仙,有信件,是孙狗男传来的。”
“鬼东西遇到麻烦了?”
许木心里独自暗问一番,可一想到那个狡猾的鬼东西还是将担心给释怀了。
“嗯,信上说了什么?”
许木问道。
“没事,说吧!”
看到黑瞎子的犹豫,许木直截了当道。
“孙狗男说,狮心帮有古怪!且那个院落鬼气森森,好像老祖查探道什么独自就进去了!”
黑瞎子一口气说完,其实本来就很简单,只有寥寥几字罢了。他看着许木脸中的表情,见到无变化才吁了口气。
“知道了!给我备车。”
许木心中想看来还是得去一趟啊!
黑瞎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恭敬道:“是上仙!”
月黑风高,夏季的夜晚总是透着点燥热消弭后的微凉。
许木安静的在马车内盘腿而坐,三天的祭练,的确也是耗费了他的一番心神,如今他在其车内,鸣天鼓,运神目,双手搭在膝盖上,一副吐纳练气的样子。
夜色中,山涧之处此起彼伏的怪异声,给人一股毛孔悚然的感觉。
天虎帮黑瞎子如今可是一帮之主,他一声令下,便挑选了一辆最好的马车,专门赶行程的。
官道虽然平坦好走,可却费时,山间小道虽然窄小难走,但却快。
等到许木睁开双眼时,他只感觉眉清目爽,体内灵气饱满。
“就在此停下吧。”
许木掀开车上帘子,从里面爬出,然后淡淡说道。
“上仙,狮心帮总舵还未到达啊!”
马车夫恭恭敬敬地回应道。
许木无语,难道自己不知道吗?就是因为你们速度慢,我才要叫你们停下!
摆摆手说道:“无妨,狮心帮总舵我知晓在那个方位,你们回去吧,我自己前去便可。”
话落,许木双手掐动,一张符箓就显现,这边是‘神行符’,然后双指将其掐住,贴在腿上。
天虎帮之人刚要开口说话,却见许木整个人化作一道清风,等到他们缓过神来,相望时,发现人早已在他们的视线中消失。
“这便是上仙吗?”
“要是自己也能由此法术……”
在他们满脸的恭敬、羡慕中,许木早已远去多时了。
……
鬼东西飘上箭楼,发现之前的浓烈魔气都消散干净,箭楼上除了一排排插在口径上的羽箭,并无任何异样,中间一张石桌,然后几条石椅,其上摆着一盏油灯,再无它物。
“之前在歪脖子树上我可并未曾发现上面有人啊?可之前那个炼气六层的修士确确实实是从箭楼上冲下来的。”
鬼东西独自嘀咕着,以他的修为绝不会看出的,因为之前他可是动用识海的。区区一个炼气六层的修士岂能逃脱他的灵识探查?
难道在之前上去的?
不可能,将其否认后,鬼东西又细细琢磨起箭楼上的东西。虚幻的身躯分散成数十团黑雾。
“这盏油灯看着有些古怪啊!”
鬼东西将其油灯拖到身旁,一副细细观察的样子。
“快,大家快,就是箭楼这里,刚才一直有动静……”
鬼东西知道有人前来侦查了,区区几个世俗武夫罢了,摇摇头再次将目光锁定在油灯上。
想来也奇怪,也不知道这灯芯是用什么东西做成的,居然如此耐烧,且风吹无都任何熄灭的迹象。
“不对,这个灯芯上面有……尸油……”
目光一下子就变得尖锐起来,恰巧,石桌下的一个口子正好被眼尖的鬼东西瞧见。
他将油灯拖过去,与之口子相合,然后听见一阵轻微的咔嚓声,圆台石桌就转动起来了。
鬼东西突然感觉脑袋和身子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刹那,睁开眼睛的瞬间他发现自己跌落在一个密室里。
幽邃的密室,无一点光亮,四周一片漆黑,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异端诡异。
“嗯?自己脚下的是一片石阶楼梯,倾斜向下的……看来这个狮心帮当真有些猫腻啊!”
鬼东西一阵好奇,当即全身化作一团黑色虚雾向下飘去。黑暗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无一点影响。
密室内,石阶梯子的蜿蜒下端的尽头,有着一处空旷的洞**,确切的说是一个石室。
石室里边的中央横卧这一个圆形水池,都是用乱石堆砌而成的,只可惜里面却无半点水流。
水池里边的正中央端坐着一位眉清目秀的俊美男子。
俊美男子一袭月白长袍,眉心处印着一条竖开的暗红口子,其尖细脸颊却是极其煞白,像是一个身受重病的人一般。
此人就像一块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水池中央。
而且更诡异的是,此人心不跳,脉搏不动,血液不流,但却一直在呼吸。
水池正后方也就是石室后面,哪里有一处祭坛,祭坛边上也就是地面上,流淌着一条黑漆漆的小沟,小沟里散发出一股浓烈呛鼻的血腥味。
鬼东西缩在石壁缝隙中,心里估算着要不要出去。想来,他还是觉得等许木到来再说。于是又悄悄的从这里隐退出去了。
歪脖子树上孙狗男特么的无趣,傻傻的蹲在树干上,吹着风,拍打着蚊子,然后在仰起脑袋数星星,一颗两颗……数累了,在把他平生最痛恨的人给拉出来,使劲的骂,骂久了也累了,然后躺着休息。
“也不知道老祖进去这么久了,怎么样了……唉,这个世界真是黑暗啊!”
孙狗男无聊起来,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不停了。
“也不知道上仙何时前来……”
很快就到了子夜,原本还有些燥热,可子夜的风一吹过,不仅没有热意,反之还带着些许寒意,涌上心间。
“孙狗男……”
孙狗男好不容易打了个盹,就听到有人在喊他,刚想回一句,你他妈的,可好在没有说出来,不然就真的祸从口出了。
一回头看见许木在哪想他招手,他整个人现实一懵,有种想要抡起巴掌狂扇自己的冲动,不过最后这个冲动被他磨灭掉了。
“上……上仙……您来啦!”
孙狗男一激动,险些从树上载下来摔死。
“额,鬼东西呢?”
“啥,谁……?”
孙狗男没听明白,不由一愣,疑惑道。
许木赶紧抹了把冷汗,这平时说顺嘴了,一开口就是……
“额,我说……老祖!”
许木无奈,又抬手抹了把汗,‘老祖’二字他是说的极其违心啊!
“哦,上仙啊,老祖他早就进院落了,一直没有出来,他叫我守在外边……”
孙狗男说的小心谨慎,本想说完在拍个马屁的,却被许木挥手阻止了,“那你还继续守着吧,我进去看看!”
就他那点实力,进去有个屁用,别还添麻烦啊!
话落,许木整个人立马翻墙而过。
孙狗男望着许木那矫健的身躯,满脸羡慕,然后不要叹息:“这等身手,绝对是个做神偷的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