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一感觉自己脑袋快要爆炸了,昨晚和军校同学一起把那嚣张的恶霸暴揍了一顿,心里着实痛快,就和好友几人在外面偷偷喝了些酒,谁知最后一不小心居然喝高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和一群人发生了冲突,酒劲上来也顾不得什么纪律不纪律的,一顿猛冲猛打,顿时就把那群瘪三打的哭爹喊娘阵阵哀嚎,很有一副横刀立马的感觉,只是后来只听到一阵阵喊叫,然后自己就陷入了黑暗,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里是哪里怎么会乌漆嘛黑,莫不是进了“小黑屋”,虽然脑袋还未完全清醒,不过昨天的事情他还是能够记得清楚,无论是哪一件被发现了,最后准没有“好果子”吃,说不得还有可能被开除的危险,再往大的说,很有可能还要上军事法庭,现在么?也许自己的事情真的被发现了,算了既然做了,自己早就有心里准备,就算是再大的苦果,自己也不后悔,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放在自己面前让自己选择,自己一定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宁愿自己深陷“牢笼”,也要把那祸害祸害了,要对得起自己的这身衣服,更要对得起做人的良心,虽然现实中良心不一定值钱,也有很多人从来不知道良心为“何物”,总是昧着良心,可他张百一却把这看的比什么都要重,纵然他张百一渺小的还不如一粒沙子,可他依然就那么做了,至于后来,乃至于后事,管它干么,就让它们去吧!
张百一默然地发了一阵牢骚,可是突然一惊,感觉有些不对劲,自己只不过是喝醉酒,可是现在怎么感觉浑身都动不了了,就算是自己后来和别人起了冲突,被人狠狠地暴揍了一顿,乃至被人揍得半身不遂,那都是往大的没边说了,可也不可能让自己一点点力气也使不出,一点点感觉也没有呀!
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难道说自己已经死了?可也不能够呀!难道他们居然那么狠,真的就把自己杀死了!
算了,死了就死了吧!反正自己原本就没有想着自己会好过。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周围除了哄哄地声音,别的什么也没有,张百一什么也看不到,而且他也没有死过,这是第一次,所以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许现在他是处于轮回隧道中吧!
“希望自己可以来生有个好爹”,低估了几句张百一自己就慢慢陷入了沉睡之中,不知道是真的累了,还是说、、、、、、、、、、、、、。
张百一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自己已经死了,有很多人在给自己开追悼会,自己本就是一个孤儿,可自己家乡的村里镇里乃至县里和市里也都纷纷派来了代表,就连自己没有呆过几天的孤儿院也派来了代表,加上自己的一些同学代表,以及各界的人士,纷纷攘攘一群人哭的撕心裂肺,就连自己也猛然间被吓了一大跳,什么时候自己居然认识了这么多人,可是任凭他们哭的多么撕心裂肺的伤心,自己却一直看不清他们的脸。
围着礼堂走了有一圈,真没有发现有自己认识的熟人,只是在角落里看到了自己同宿舍的几个人,带着黑纱在默默地流泪,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和那些人一样,放生大哭,自己和他们不应该是好朋友么?难道自己死了,他们不应该感到伤心么?可是自己却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悲痛和伤心,可为什么他们却要不发出声音,还要死死地咬着牙齿呢?
在他们几个人脸上凝聚了好一会儿,一些奇怪的信息一股脑地涌入到脑海里,事情原来是这样的,所有事情他都明白了,奇怪的是他却没有一丝的恼怒,只是像一个旁观者一样,静静地在一旁看着这些静与动。
原本这些静是根本不能够和那些动相抗衡的,却不知为何在他自己眼中的确实另外一番景象,静的气态正在慢慢圆润扩大,看似很渺小却生机勃勃,反观动的气态看似很旺盛,却正在以肉眼的速度在消散溶解,不知为何心里突然间有股笑意盎然,回过神再看看周围,突然间发现周围的事物都在慢慢模糊,而张百一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在慢慢地越来越轻,最后成了无数的光点消融在天地间。
一阵猛然地刺痛,早就感觉不到疼痛的百一,突然被痛醒了,紧接着好像一下子就换了一个时空,周围的黑暗被驱走了,一阵喧闹声传入耳中。
也许是在黑暗里呆的时间久了,对于久违的亮光还不太适应,百一想要睁大眼睛瞧瞧阴间和我们人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样,个个都是牛头马面,血淋淋的眼珠,滴蜡着长长的舌头,时不时的就把对方的舌头给误吃了,只有一个阎王是传说中的包三黑,还算是正常的。
努力了许久还是没有如愿,不过好歹还是把眼睛睁开了,虽然不能够睁得大大的,可毕竟可以看的清周围的东西了。
“吓”。
百一心里猛然地吓了一大跳,刚刚可以适应光亮,就见周围出现了几颗大大的头颅,不是说阴间都是鬼么?都是牛头马面么?怎么还会出现人头?难道阴间是以人头为个体存在的么?
刚刚的那些吵闹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消失了,周围静悄悄的,让百一很是不适应,总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可又想不明白。
对于不明白的事情百一从来不去费脑子,先放过去,看看周围的情况是第一要务,就算是在阴间,自己也要好好生存下去的,不是么?
怎么就站不起来呢?百一费了好大劲头都没有站起来,也没有感觉到自己那里熟受伤,怎么就站不起来呢?
突然间百一懵了,犹如被人狠狠电了一下,惶惶然,灵魂也好似出窍了,自己看到了什么,那是什么?
自己引以为傲的肱二和肱大哪里去了?怎么一眼不见就成了小萝卜头了,不,就连小萝卜头都不是,是虾米。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变成了婴儿一般,难道说阴间都是这样子,可是刚刚那些大头是什么东东,对大头?
想到这里百一赶紧抬头再次看向几颗大头。
这下又傻眼了,这哪里是几颗大头,分明是几个活生生的人,难道阴间也是以人的形体出现么?
猛然间百一仿佛明白了些什么,盯着那几颗大头人眼珠都不眨的,而对于几个大头人奇特怪异的眼光和着急的脸色,他选择性地漠视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快说,到地是怎么回事,我的孙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老太太,我也不知道呀,我也想、、、、、、、”。
“你也什么你的,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当什么产婆,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要是我的孙子有什么,哼哼、、、、、”。
“妈,你先消消气,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还是先想办法,大侄子要紧”。
一个慈眉的老太太现在仿佛化作怒目金刚一般,狠狠地瞪着一边硕硕发抖的鹌鹑小妇人,“你没有听到么?赶紧想办法,花那么多钱请你来,不是让你假装可怜的,孩子没事都好说”。
鹌鹑小妇人在老太太杀人的眼神里,心里别提多委屈了,原本多么稳稳当当的一件事情,自己不仅可以得到名誉,还可以得到一大包钱财,这可比往日自己半年睁得都要多,可是谁知道这死娃娃是怎么回事,一切都好好的,可是他怎么就不哭呢?怎么就不哭呢?祖宗呀!你要是再不哭,老婆子我可是要哭了。
“娘,娘、、、”,一阵虚弱的声音传来过来。
老妇人听到声音,赶紧走到床边,“你醒了,有什么不适么?”。
“娘,我没有事,孩子是儿是女”。
“是儿子”。
“儿子!好好,娘,让我看看他,我还没有看过他的样子呢?”。
“絮儿,你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过一会儿再看也不迟,先养好身体”。
“谢谢娘,我知道,不过我很想看他一眼,就一眼就好”。
“好,娘让他们抱过来,你别急!”。
老妇人扭头狠狠地瞪着那个鹌鹑小妇人,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鹌鹑小妇人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鹌鹑小妇人在老妇人的目光下,不得不颤颤悠悠地抱起了孩子,她心里害怕极了,一想到万一,于是她一狠心,趁着大家不注意,在小孩子的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哇哇哇”,哭声一下子响彻整个房间。
还没有适应现实的百一,突然间就被一阵裂心的刺痛拉回了现实,他大声地咒骂起来,可惜众人听到的是“哇哇哇”的大哭声,而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被人来回的倒腾,什么时候又睡着了他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