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泽熠到了医院,一直看着手表。
在他规定的时间经过九分四十九秒时,古隐气喘吁吁地跑到了病房里。
“马上。”冷泽熠指着病床上的人道。
“让我休息一会儿会死吗!”古隐抱怨归抱怨,还是老老实实地替言芯染做起了检查。
他已经发誓,这个言芯染绝对不简单,他得抱大腿。
咳咳,不不不,他得跟她处好关系,冷泽熠这小子总有败在她的石榴裙之下的那一天。
到时候算账也不迟!
一小时后——
言芯染的烧退掉了,有了平稳的呼吸。
“解释。”冷泽熠坐在古隐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古隐。
古隐轻咳了几下,翻了翻面前检查的单子。
“言芯染的体质很差,有严重的胃病,然后呢,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什么叫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什么意思?”冷泽熠不免皱了皱眉头。
“就是有严重抑郁症,话少,容易有自杀倾向。”
古隐也没料到这言芯染居然还是这样的一个人。
冷泽熠手微微握住了。
“原因?”
古隐站起身:“这我可不知道啊,你得用你的能力去调查调查,她当初为什么坐牢,牢里发生了什么。”
古隐当然知道她当初为什么坐牢,这件事可风动了整个安城。
不过,他就是要试探冷泽熠看他自己去查不查。
“坐牢?”冷泽熠的脸上敷上了一层冰,十分可怕。
“嗯,两年前,你在国外,当然不知道,与其在这里废话还不如去查。”古隐淡淡瞄了他一眼就出了办公室,他还得去给言芯染查查她到底缺啥。
冷泽熠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唇.....
她的触感,冰冰凉凉,好像,很甜?
呃,自己想哪去了。
可,为什么会有严重抑郁症?究竟经历了什么?
难道接近自己真的只是喝醉了酒没有阴谋吗?
“少爷。”余哲站在门口。
“查,她的全部。”冷泽熠冷冷说完就出了医院。
————
vip病房里,阳光很好地洒了进来,照到一旁的墙上泛出金光。
言芯染扭了扭头,随即全身无力地坐了起来。
“醒了?”古隐看到她,笑得一脸灿烂。
言芯染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你是....”
“我叫古隐,这里是我的医院。”
“哦....”言芯染不想多跟他说话,可又不得不说:“我为什么在你医院?”
“冷大爷送你来的。”
冷大爷?
见言芯染一脸的疑惑,古隐又道:“昨天给你贴止痛贴的那个。”
言芯染压根没料到他会这样直接就说了出来,脸红了一大半。
那可是第一次,有男的做那么亲密的事.....
“别害羞,正常,你要记住我是一个医生。”古隐见她红了脸不由得好笑:“言二小姐,可否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化丑妆吗?”
画丑妆?
言芯染猛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惊讶地看着古隐:“你!”
“冷大爷擦的,不是我!”古隐马上撇清责任。
就是昨天那个人.....
“背了这么个臭名这么多年,你不委屈吗?”古隐好奇地问。
委屈?
言芯染冷冷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
她从来都是生活在委屈里,又怎么能不委屈?久了,就自然也不在意了吧。
反正说出来,也没人爱管。
古隐知道她的抑郁症,不爱说话,自己也不自讨没趣,道:“好好休息吧,冷大爷估计下午的时候来。”
“等一下。”言芯染叫住了他:“我想出院。”
“我没听错吧?”古隐好笑地望着她:“你要是出院我的医院可就成废墟了。”
冷泽熠那个家伙,真的是说到做到的那种。
“你还在发烧,身体虚弱,不能出院。”
“可.....”可自己一晚没回家,言正江估计都气翻了,回去又是一顿骂。
而且,还有酒店的事。
“酒店的事就不用你管了,你家那边更不用管,那个言正江昨天的态度我也见识了,那种人,不配当爸。”
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说这么多好话。
“你有点多嘴。”冷泽熠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紧接着人也来了。
“冷大爷,我还以为你工作忙下午才来呢。”古隐半开玩笑半认真。
“滚出去。”冷泽熠冷眼看了看古隐,怒气不知道从哪里就来了。
“你态度好点会死吗!”古隐气呼呼地就走了出去。
反正他也懒得看他的冷眼神。
气氛突然沉寂了。
言芯染抿了抿嘴:“冷先生,谢谢。”
又是谢谢。
“没死吧。”冷泽熠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
言芯染嘴角抽了抽:“啊?”
余哲有些好笑冷泽熠的话,明明就是关心询问,却是这么个问法。
“我说你没到死的那一步吧。”冷泽熠没了耐心。
“没...没....”言芯染有些不懂,为什么他,会这样问?
“想出院?”冷泽熠抬眸看着她。
“嗯。”
“那就出,别到时候成了死人回来。”冷泽熠说完这句话就迈起腿出了房门。
言芯染全程没搞懂他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