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泽熠不能吃辣,今天还替言芯染点了那么多比较辣的,不是胃病才怪了。
“哥你回去吧。”冷喻清好像也知道了,但是并未说出来。
“喻清,你先走吧,我来照顾他,实在不行会回去的。”言芯染道。
“不行,嫂子,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先走。”冷泽熠看着冷喻清:“搞得我很脆弱的样子。”
“哥!”冷喻清当然明白冷泽熠的胃病一犯就不得了。
“我数三秒。”
“你先走吧,我带他回去,不然待会儿你得追他们,累。”言芯染催促道。
冷喻清没办法,还是妥协了,跟着前面的人走了起来,一步三回头的样子,直到转弯看不见人。
“你休息一会儿吧。”言芯染看着冷泽熠道。
“嗯。”冷泽熠坐到了路边的大石头上。
幸好这里长了一棵大榕树,刚好遮凉,否则真的晒死人。
冷泽熠坐下,舒服了很多。
言芯染在他身旁蹲下,用刚刚的湿手巾给冷泽熠擦着额头上的虚汗。
“你胃病怎么会犯?”言芯染虽然知道他十有八九不会说,但是还是问了一句。
冷泽熠还真的没说话,看着给自己擦脸的上。
一秒两秒对于言芯染来说没什么,可如果冷泽熠一直用那种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
手顿时收了回来:“那个....我只是看你有汗,对不起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说完就握住了手巾站了起来。
心里好忐忑......
“陪我坐一会再走吧。”冷泽熠突然开口。
“啊?你还是休息吧,休息好了带你回去,反正没有多远。”言芯染一开始蛮高兴的,可是又想到他的病......眼神又落寞了。
“老婆很想去?”
言芯染刚抬头想说一句想,在看到他的眼神那一刻就变了:“不不不,不想。”
她的一系列表情,冷泽熠都捕捉到了,她心里怎么想,也都知道了。
拉过言芯染的左手就把她拽到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她的手,即使在现在,却冰冰凉凉。
“那你休息一会儿吧。”
冷泽熠把东西递给言芯染,还真的休息了起来,只不过,拉着她的手也放在了自己捂着胃的位置,而且十指相扣。
言芯染接过香囊,本来练就的厚脸皮,在触碰到冷泽熠只隔了一件衣服的温热的皮肤那一刻就瓦解了。
脸又红了个彻底。
“你.....你可不可以放手?”言芯染鼓起勇气问道。
他这样哪能休息啊!
言芯染的心“嘭嘭嘭”地跳得飞快,压根不能平静。
“头靠上来。”冷泽熠看着言芯染缓缓开口。
“啊?”言芯染呆了一会儿:“不不不,算了吧。”
冷泽熠还是看着她,眼神里深邃得不知道在想什么,言芯染乖乖地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刚刚好。
冷泽熠轻笑了一下,握住言芯染的手又紧了几分,头靠在了她的头上。
言芯染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借用自己的脑袋啊。
不过手.....
“睡一会儿,再走。”冷泽熠看了看言芯染圆鼓鼓的大眼睛说道。
言芯染本来睡不着的,可是一阵微风袭来,睡意真的来了。
就像那种,在安全的保护下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的感受。
有时候,幸福的感觉,莫过于两个人就手拉手坐在一起,把彼此的心交给对方,慢慢看着时间流逝而去。
若到白头,最好。
冷泽熠本来渐渐没有了血色的嘴唇,此刻已经慢慢恢复,力气也慢慢恢复。
在车上他就吃了药,只不过走了一会儿又起了,现在算休息好了,
而言芯染,正在微风中熟睡。
冷泽熠本来是不打算叫醒她的,只不过那边,有三对情侣往这边走来了,不叫恐怕不好。
“老婆?”
“.......”
“咳咳。”冷泽熠笑了笑,碰了碰言芯染的脑袋:“该起床了。”
起床?!
言芯染猛地睁开眼,发现这里是外面,松了一口气。
“我睡了多久啊。”言芯染眨巴着眼睛,拉耸着昏昏沉沉的脑袋问着。
“半小时。”
“那我怎么觉得很久了......”
“你觉得而已,走吧。”冷泽熠自己也意外地睡了一小会儿,不过并不是深度睡眠。
“哦......”言芯染刚站起身,就看到那边又有人来了。“有人。”
“嗯。”冷泽熠松了手,她恐怕不喜欢自己牵她。
言芯染的手没有了温热的大手掌的保护,顿时冰冰凉凉。
“回去吧。”说完就要往回走,又被冷泽熠拽了回来。
“猪脑袋?没看见我好了吗,继续走。”
言芯染:.......
好像确实好了一些。
“万一你等会儿又犯怎么办?还是回去吧,反正没多远。”
都说女人是口是心非的东西,还真的事。
“那个是冷二少吗.......”
“好像是的啊,他怎么会来这里?”
“陪老婆啊,不过好帅,女的好漂亮....”
“........”
三个女生渐渐走近,讨论声也传入言芯染耳里。
“为什么他们都认识你?”言芯染撇撇嘴,神情很不满。
冷泽熠揉了揉她的头发:“吃醋了?”
“你才吃醋了。”言芯染没好气道。
“走吧,估计他们都到了,你还真想当个姗姗来迟的女主角啊。”冷泽熠也没等她说话,就迈起长腿走了起来。
“那又怎么样.....”
言芯染一边不满意地盯着冷泽熠的背影,一边喃喃道。
“女主角可以当,但并不是姗姗来迟。
冷泽熠也没等言芯染说话,就拉过她的手加快了脚步。
“真的是二少老婆,好幸福啊。”
“是啊,好羡慕....今天居然可以遇见二少。”
一起的三个男人虽然听到自己的老婆夸赞别的男人很不爽,但是对方是冷二少,别说女人,男人也敬佩他三分。
走出了榕树的范围,就开始泛起了热。
不说汗流浃背,至少感觉到闷热就对了。
特别是脚,特别疼,凉鞋磕在石头上的触感特别明显。
冷泽熠的皮鞋倒还好,他自己本身也承受得住。
身后的人早就用背的方式了,可是言芯染还在走。
“我走这上面。”言芯染说完就蹦到了路旁用光滑的石头铺的那一条平平整整窄道上,能两只脚并列站,他们刚刚也是坐在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