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喜欢这个城市却不喜欢城市里冷漠得人,她都结婚俩仨月了,邻里邻居一碰两队头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个个抬着高傲的眼睛,像贵妇犬一样傲慢的走过,根本当她是透明人,全无视。晓晓很不适应这种没人情味的关系。这要搁在老家,刚结婚的新媳妇不出俩礼拜,什么三大爷五大娘的,早熟的像一家人了。
一帮冷血的城市人,得了冷漠症候群的病,还当自己是时代的宠儿,青城的土著,莫名其妙!
当天下午刘文涛进家很早,晓晓正要出门买菜,把本子和钱交到刘文涛手上,交代了一句,对门大娘给的,这个月轮到咱家收水费了,然后急匆匆的出门,等晓晓在市场买菜归来,天蒙蒙黑了,家家户户灯明星亮,刚走进单元门就听见楼里吆喝声挺大,貌似还耳熟。
“有没有公德心?有没有共处精神?你这水龙头一拧滴滴答答,流的是大家的钱,流的是我们包里的圆角分,你当是呢?吃喝拉撒全共享,按需分配不分你我她,你独自在家共产了,我们还社会呢,凭什么??”
“小刘,真是碰巧,我家水龙头坏了,拧不死才滴滴答答的,你别守着众人败我名声,我这退休党员干部不做那见不得人的事,大家都是老邻居谁不了解谁,你怎么武断的一口咬定我在偷水,这不冤枉人吗?”貌似这个动静也熟悉。
晓晓紧走几步,见他家楼梯上围了不少人,拨开人群,掌柜的正面红耳赤,眼珠子瞪得比牛眼大,口吐白沫和对门大娘打嘴战。
“我冤枉你?那为啥咱们楼每月的水费都差二三十块,就因为有硕鼠在偷鸡啄米,大家伙才跟着月月多拿钱,你党员干部怎么了?让我抓个现行还死不承认,刘胡兰再世呦,佩服佩服!”
李大娘气的嘴唇青紫,脸上肌肉一颤颤的哆嗦。
“你……你嘴上积点德吧,每个月我也在多掏钱,我也是受害者,你不去关心是不是管道坏了,有没有有跑漏水的地方?怎么偏怀疑我赚大家的蝇头小利,我以党员的身份像大家伙保证,我没有偷一滴水,我做人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绝不屑于鸡鸣狗盗之事,你再玷污我的人品,咱……咱找个公道地方说理去!”
“哼!说理,我们一介草民和党员干部就没战在统一水平线上,有地方说理吗?承不承认眼见为实,耳……”对门大娘都浑身颤抖了,看样子气得不轻,指不定刘文涛没摸清潮水冤枉人家了,晓晓想息事宁人,赶忙去拽刘文涛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