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的日子很快,时隔半年,庄魁再见到鲁德从山上回来的那天晚上,是M公司的经理苑正君请客。
聚餐上庄魁不无讥讽的话语,嗯嗯唧唧比旁敲侧击更为甚者,莫过于掴鲁德的耳光了――谓之鲁德此行是“受的不是罪,累得?型了,哎呀呀!什么运啊?怎么还这么背啊!”云云。
鲁德倒是镇静,觉得自己和那些到处奔波打工的“漂族”们相比,这些又算不了什么,我来去自由耶!管你莫事恁?你现在了不得啊,老子英雄儿好汉,爹是正处,你副处,不是和调走的市委副书记古月臣有特殊关系嘛!就牛逼了!
那次考核时,庄魁的推荐票数并不高。鲁德和一位参加考核的市纪委的熟人打听过。那人笑了笑,比较含糊地说三个人的票数差不多,谁多谁少就没好再说下去了。组织部为完成使命便又只好采取了面推。章传明在大会上干脆公开说是组织部定的,这样才把鲁德排挤出去。
连冯微鹃当面和鲁德说过:“庄魁是拿重炮把老板砸了,听组织部的熟人透露过这个信息了”。考核谈话那天,她还气冲冲地直接找到章传明替鲁德鸣不平,差点是当面质问章传明了,问章传明:“鲁德这么优秀,为什么没推荐考核?”这一点鲁德记忆犹新,很是感动,成了他继续支持冯纬鹃工作的动力。
建筑公司的汪老板就公开说:“庄魁这次肯定花大代价了!你票数再多也不中,明年咱们用钱砸!”
同科室的芳春香女士是个很有见识的女人,老公前年解决了正处级待遇,了解章传明最初想到她老公局里接一把手,因一把手未到龄便跑到组织部给坚决挡住了,还骂了老章想好事呢。她很同情的劝说鲁德:“鲁德啊,我是姐,把你看成老弟才和你说,你要想通啊,现在人和人不能比,人家当经理买官不花自己的钱,早下手行的了,你除非把房子卖了,别说其他的了,又是老乡同学的,算了吧”。
陶丽华在县里当过乡党委副书记,调来时解决了正科级干部。她到机关后就和鲁德在一块工作共事,鲁德对他很是关心,大家在一块很和谐的。陶丽华在鲁德面前也不讳言,说是办理调动前在县里解决正科问过了,代价高就不办了,最后还是解决好了。这位鲁德的新搭档某县反贪局长的老婆也说:“鲁科长,论你的人品和能力、工作成绩,完全没问题,我从县里刚到市里工作,和很多接触过的领导干部比较过你,非常佩服你,可是现在的行情就是这样,当个副处级,没20万元就别想,我真得希望你最近两年能实现自己的愿望”。陶丽华很真诚,有见识,说的也是大实话。
鲁德这人有点怪,的确有点让人看起来是个邪门,原来是个被人多次褒扬又羞辱数度的人。他以为自己没什么可沾沾自喜,现在混到这个份上,也不稀罕别人的什么同情,他自知背运却永不悔改。
从山上回来后,闲的无聊,记录了数篇日记,放在一个不太热闹的博客网上,现在链接出了问题,还是想办法搜索保存下来。
飘浮的日子,平凡的经历,想起来于我还是有点意义。鲁德坚持自己的想法,错不了哪里去,他一直坚持要经历一番,无论成功与否。
9年8月18日晚,老朋友杜京生在山上给我来了电话,他通报了山上最近发生的情况,觉得现在好办多了。那是给鲁德意个信息,鲁德和他继续干下去,没必要担心什么。
庐山,古今中外知名度特高,是许多人衷情向往的地方。
这是座政治名山,历史名山,世界名山,风光秀丽,云雾缭绕,是仙境,是圣地,是个让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的好去处,又是个制造事非和发生阴谋的地方。
鲁德现在就职的单位,其全国总局下面有家准五星级宾馆就设在庐山大月山旁,海拔1300米,周边松林密布,一条小溪横穿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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