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总裁问及我们现在的年销售有多少时,冯纬鹃很犹豫了一会儿说:“300多万吧!”
总裁“恩”了一下马上反应:“那太少了!”
冯纬鹃所说的300多万元销售额,在总裁面前可以说少得可怜,不说加盟了,做个分店也不一定够格。
我连忙补充道:“以前还可以,有5000万左右,破产后就停下不干了,现在有几个职工在维持经营,销售还不大”。
监事会主席很认真地看了材料。他对石土的东楚公司还比较感兴趣,他认为仓库、场地、铁路专用线都符合经营的条件,问道:“现在有多少职工?改制没有?”显然,这问到了实质问题。
石土回答说:“人只有50来人,还没有改制”。
监事会主席是个痛快人,观点很明确:“人不算多,人多了不能全带到新公司,加盟的前提必须要改制”。
老朋友在我的一再督促下同意了一块去,先去拜访一下。我帮了他一段忙,耽误了单位的工作,章传明从内心来说肯定是有意见的,现在也该回馈一下,成不成先领个路引荐一下。
实际上老朋友和中信集团的领导刚认识不久,不过有层老乡的关系,更重要的是达世举来了,老乡的关系更融洽了,现在在总局谁也不会小看中原人,自然说起话来容易多了。
这次北京之行,收获不大,只是初步接触一下。
鲁德是带着想法下的庐山,如果这个设想能够实现,也算是做了一件大事,自己回到单位上班,也是有所贡献的。鲁德非常清楚,章传明来局里快两年了,缺少的正是这样的大项目,大手笔。
冯纬鹃当然也是劲头很足,希望加盟中信集团获得成功,她的事业就高出别人一头了。
小C是按章传明的意见行事,只和石土联系过,安排石土做了点文字上的准备,在庐德从庐山回来前就没有和冯纬鹃说过此事,冯纬鹃对小C是极不满意,认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而章传明考虑到,此事要想办成功需要两个公司共同配合,因为两个公司10年前就是一家,冯纬鹃这边是公司本部破产了有重组了新公司,传统经营业务S产品等于有名无实,只是拍卖土地后获得一笔不小的资金可以部分用于经营,石土那边有场地、仓库和铁路专用线,但没有资金,从与本部分开独立出来后10多年也未经营S产品了。但鲁德刚从山上回来见到章传明那天晚上,章传明就说过一句话,以后两个公司可以合并,过去是大而化小,现在需要重组做大做强,都交给冯纬鹃干,仅我们三人知道,现在不能随便说出去。
可想而知,冯纬鹃在章传明面前的份量,石土尽管很老道,但已经摆不上位置。
老板和老朋友见了面,有个主要的话题实在回避不了,他们商量了我的事情。我当然还是决定回来,章传明也很坚决,说定了,没再给杜京生商量的余地。
那天在狮州临到北京时,冯纬鹃还问我带不带行李呢!那意思问我还上山去吗?冯纬鹃是站在老板的立场摸我的底细的。先说是留了两个位置,但我回来后才了解到实际已经用完了,她就没敢告诉我。
但这次见面包括在饭桌上,章老板对老朋友杜京生的态度就不够友好,多又嘲讽奚落,原因我非常清楚,老朋友杜京生有忽悠老板的地方,承诺引荐没有兑现,老板章传明想见的人还没见到,那不是一般的人,是总局的副部级领导丁耀充,和市州市委书记汪钢很熟悉。
27日晚鲁德和老朋友在北京西客站告别,杜京生走时带着别样的复杂心情和一丝从容进了站台入口,很快消失在人流中。
想起在山上刚开业的有天晚上,陪黑龙江省局副局长在KTV唱歌时,鲁德唱了首《九月九》,有点动情。杜京生接着便点了手《吻别》。
此时的老杜,已经明白鲁德可能要离他而去了,他可能打听了,也不用多打听。他和章传明通话时,章传明说还给我留着位置,我和家里单位领导联系过说过很快回去的。可是,老杜却说了:“鲁德和我讲了,把他的工资能保留就行了”。杜京生想得很高明,他是在抄我鲁德的后路,要把我困在山上,让我想回也不好再回去了,那样就只好死守在山上,好死心塌地服服帖帖地为他杜京生服务,把他一直奉送到北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