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德很容易联想到,这个庄魁的确是个活鬼,他的聪明很突出的表现在某些地方。在去年,他主动要送我上山,在上的住室里刚见到我的老朋友杜京生就说过,我们老板很爱也是很爱生活的。他把话锋故意转开了,无非是捕风捉影的背后传闻。庄魁比章传明要潇洒得多,人家公开承认自己就是改不掉老毛病,喜欢女人,爱那一口。鲁德调侃过他,你和大人物一样,喜欢两样东西,一是革命,二是女人,伟大啊!在美国就当克林顿了。
杜京生在山上和鲁德交谈说,人要干一番事业,一定要远离女人,他说在当省局机关事务中心主任和省公司老总时,就坚持不用女会计,不和女同事开玩笑,谁也找不出他的事。
鲁德刚上山还很不习惯,晚上和杜京生天南海北夸夸其谈,睡得很晚,早上就起得迟。吃早餐时没两个人了,他见到了一个叫柳鸣红的女人。柳鸣红话不少,主动和鲁德攀谈起来,她已经注意鲁德好几天了。她是庐山原老宾馆的会计,现在还管着宾馆基建维修那一块帐。
鲁德和她说过几句话,交谈过两次,知道一点她的过去。杜京生听说后就提醒鲁德注意了。
柳鸣红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还不到四十岁,保养得好,也是长期生活在庐山,粘了庐山云雾、鄱阳湖水蒸气负离子的光,山清水秀空气湿润,这样的气候的确是很养颜的。她和冯纬鹃的年纪相当,没有冯纬鹃高挑,但要亮丽得多,很有江西小女人的味道,很泼辣大方的。
据柳鸣红自己介绍说,在省城上学认识了自己的老公,是同班同学嘛,本来在市委书记位置上刚退下来的父亲关系很多,在南昌安排个好单位是不成问题的,真是年轻人啊,想的就是简单,为了爱情就随老公一道上了庐山。
柳鸣红是一个很精明的女人,接触鲁德是有目的的,上了山,鲁德的身份就是财务总监,柳鸣红当然还想继续做财务工作,开业后如何安排,鲁德应该有一定的建议权。
当鲁德和杜京上闲叙时讲到柳鸣红的情况,杜京生不以为然地告诉鲁德:“他现在还有点怕我呢,我就是黑着脸根本不理睬她,宾馆原来的两个女会计,一个都不能用,你知道吗?我刚上山那两个月,他们根本就不理睬我,包括江槐英也是那样,不过这个老女人是搞政治的料,鬼得很,转向转得快,所以我就开始用她了”。
鲁德明白杜京生什么意思,不要和柳鸣红多接触,不要和女人纠缠什么,杜京生说搞政治的人很多人都是败在女人手里,他要牢记住这一点。
昨天鲁德和章传明一块到省局,等到中午才见到刚开完会议的肖进府局长,章传明向他汇报加盟中信集团的事情,他当即表示支持。
肖局长说:“加盟是件好事,省公司的实力还有限,估计暂时还带不动,你们直接找中信集团总部,这条路不错,我看可以的”。
本来我想见一下校长李文龙的,他在省局经济发展处当处长,但章老板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见肖局长,说加盟中信的事,老板性子急,没多转悠,说走就走了。
这时候章传明对校长还有不少看法,以为上次九峰山专业合作社的项目没跑成,问题就出在校长身上,是他挡了道,想把将军县的一个项目办成,因为校长在将军县挂职锻炼做过县委副书记。
省局的办公室主任很客气,中午招待了章传明和鲁德。听办公室主任的话,说到杜京生的情况好像不很清楚,他讲杜总到庐山了,听说宾馆是归哪个北京的公司管的。在办公室主任面前,和杜京生应该是很熟悉的,在一个机关工作过,但对杜京生的现状有点不痛不痒的态度。
鲁德和章传明还无意中闯进了张若飞的办公室。张若飞做过政研室主任、大公司的书记,几年前提拔为副厅级巡视员。他说和中信集团的总裁是校友关系,都是山财毕业的。他现在挂个副厅级的虚职,也没多少事情可做,分包联系指导狮州市局。他是个文人,话很直接,说是省局这四五年就没啥发展,都是吃饭。
省局办公室里乱糟糟的样子,霉糗糗的,给我的印象真的不好。
原来这就是厅级单位的办公室?就是我曾经向往羡慕的地方?杜京生曾和鲁德交谈时这样评价过省局,你不清楚省局是各位啥状况,也是一潭死水,没有什么生气,很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