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中信集团的项目,老板章传明一开始很感兴趣,说的话也大,就是脱一身皮也要拿下。想是想,决心不可谓不大,但诚意如何呢?他考虑的东西真不少,有利益方面,有人事方面,还有今后的控制权问题。
这两年很快过去了,老板经常是在喊干事!干事!整天忙啊忙,自他来后,机关里星期天也不安宁,在我当办公室主任兼人事科长那阵子就更热火朝天了,但效果究竟怎么样呢?无非有点花架子,不是有点,现在想起来,按王小西说是坐而论道,有人比如像芳春香、汪女士等,早就说是瞎折腾呢。由于我太看重了一把手的重要性,也是吸取了以往的经验教训,从一开始就想和他搞好关系,但还是最先让他列入了黑名单,虽然后来有了转机变化,但还是被限制使用,他把自己自封为皇帝一般,他还在会议上大讲过什么忠心呢,什么年代了,小农意识,以为大家都这样无知吗?
现在这一切虽然比以前更明朗化了,我权且还不去下什么断词,假戏真演吧。
争取加盟中信集团的事情,应该在全市系统公开化,把舆论造大一些,让上下都知道。关心支持的人大有人在,这一点我很自信,但跑不了,阻力大,那是鲁德暂时还无能为力的事情,也是呼吁了一下。
今天是鲁德49岁生日。基本是知天命之年了,不要再牛劲什么,一切都应该想得通,放得下了。
没有隆重的纪念,妻子和鲁德作伴,以最简单的饭菜,更多是老夫老妻间无话不说的交谈度过。他们在回顾过去的时光,在考虑今后的生活,对未来还是充满了信心。接到弟弟、妹妹和几个小孩的祝福。儿子在晚上给鲁德打来电话祝福!他还记得老爸的生日,鲁德想儿子还在埋怨我没给他找到工作呢,哈哈!没有的,他在继续努力着。
鲁德发了短信告诉儿子:做事一定要狠一点,要清醒,要坚决,路必须靠自己闯出来。这是鲁德几十年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在他的生日里作为礼物送给儿子。
周五下午机关的会议没什么意思。小C讲了党课,接着是石土的那位老乡在赵佳禾公司里作副总,最近跑到上海参加了一期培训,讲了金融危机什么的,没听完鲁德就走了。
鲁德回到办公室,在电脑上做了几道内审的学习题。现在有的是时间,就抓紧完成后续教育这个任务。
从长计议,鲁德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拖下去,年龄不饶人,现在还不算老了,在10年内鲁德完全还可以做点事情,不然这样成天和退休也相差无几。
山上的老朋友杜京生现在是什么意思,还想让鲁德去吗?如果去就要有个说法,或者正式聘任,或者给章传明一个明确的交代,不能这样不明不白。但鲁德的母亲早就劝说过鲁德了,绝对不能再去了,没什么意思。妻子也是这个意见。鲁德呢,他在看杜京生的真正态度,和他打交道已经腻烦透了,我还去干什么?你就没有什么真心实意,为你服务和为周扒皮打工还要难受几份呢。
鲁德最好的去处是什么?下广州?和儿子一起,重新开创天地。干脆了结算了,提前退休到江浙去?发挥我的专业特长,有这个可能吗?那要看机关的变化,无论外界如何,说起来还是鲁德和妻子商量的意见最为重要。
一般来说,人到了五十岁了,还到哪里去,什么理想啊,官不官民不民啊,东奔西逃的,背井离乡,有什么好啊!可是,鲁德这人很难就这样长时间安份下来,他不想一生的价值就这样寒酸背运,磋砣了多少美好时光,为人作嫁衣,辛辛苦苦也没享受到什么,就这样被定格在这样一个蹩闷无聊的环境里,一个没有了职务的公务员,无所事事,不错还好,比老百姓和下岗职工时好多了,可是自己到老了也很遗憾啊!他的血脉里隐藏有一股暗流,消散了还要集聚,说不定哪一天又要汹涌澎湃起来。
老板可能今天回来。
正处级干部单长河离岗了,办公室还留着,闲着无事,好久不见来上班,下午到了大办公室了,见到鲁德问你在这里办公啊!
鲁德笑笑说,啊!先在这,慢慢再说吧。鲁德心里想,没必要和你交什么心,我刚回来他就在家属院门口挑唆过了,说我走时对那边情况了解不够还有道理,可又说道什么我们局里人还是老实啊!我当然理解是什么意思啊,但和他不能表什么态,说多了没好处,现在也不需要他来关心了。
很快又挨到周六。
这几天,机关里没什么大事,大家都是慢慢混下去,混倒退休市个止。不过没事不要找事,工资不少谁的,心境好一切就好。
周四上午陈耀邦和我说市里举办象棋比赛的事,想让我负责一下,这没太大的意思,我就半推半就说,还要看退休的司机张满仓是否参加再说。
陈耀邦喜欢和我叙两句话。在机关里,他是一个很典型的人物,职位是市直机关党委副书记,正科级。去年陈耀邦因想当市直工委的优秀党员,向章传明报告了假消息,和老板章传明还争吵起来,被老板狠克了一顿,说是要检讨还不算,还要免他的职,结果是吓了他一下,最后是不了了之。听打字员小秀说,前一段据陈耀邦和小邱局为什么命单排列小屁事两人要动起手打起来了,小邱局也动了肝火,差点真的打起来,都是什么素质玩意儿,小邱局也要撒野了,该出手时就出手呢。
鲁德了解到局里只有张满仓棋下的还行,他是八十年代一位老局长的儿子,已经提前退休了,在外给人家帮忙。
我考虑到这个月20号有个去南方城市的项目培训班,通知在我手里放着,还没和老板说呢,那就10号后再说吧,不知老板会同意吗?今年外出考察我没出去过,讲一下也看看情况,我想章传明应该会考虑的,他需要高点平衡,总之,他的脑子里还抹不去鲁德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