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德手里拿着报告,向小C说:“我和你说一下,报告已经给章局长了,再给李局长一份,写得很简单,你看一下就行了,我也不到处发了。回来半年了,才说自己任职的事,我想也该说了,无功也无过啊!我一没闹,二没操,可以这样讲,像我这样心胸宽阔的人在这个系统人也是不多的,不然我和你说过嘛,现在不解决的话,那我就不必再上班了,这完全有理由,那就等下去,什么时候解决,什么时候上班。你要在会上提一下哦!”。
:“应该的,半年了,明摆着的事,还用说吗?我和老板也讲了,鲁德的事还要操心呢,石土就是过了年龄,没法提拔了,很后悔的,鲁德的年龄也快了,不能再耽误了。章局长说还要继续培养你呢”。
鲁德笑了笑说:“现在正科实职先恢复吧,不然怎么提啊!下面会怎么看啊!”
小C倒很诚恳地说:“是这样的”。
说到项目的事,小C说:“等等情况再上北京去吧,不然太急了”。
鲁德觉得小C和老板都在耍滑头,已经和人家联系过了,办成了事还感谢不感谢呢?又怕我取了头功,增加了面临的游戏砝码,算得精啊。
鲁德说再和处长联系,但鲁德打算不慌联系,事情办多了没好处,办不成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鲁德回到家,和妻子说了刚发生的情况。
妻子张秀英说:“老板什么话都和冯微鹃说,冯微鹃听你说的什么话也向他学,哎!肯定的了,不一般,有一腿了”。
妻子,一个老女人,以她特有的眼光做出判断,鲁德不愿承认,也不好否认什么,也没有什么嫉妒的地方。要说女人,妻子才是自己最好的女人,冯微鹃是自己的情人吗?从来都不存在的事情,要做情人也难,她的脾性,鲁德有欣赏的地方,但相处在一块不一定就受得了。
还能怨吗?凌玉凤昨天上午给他发了短信,和鲁德戏虐了一下:“回忆是财务分析,旧情难望是递延资产”
这个凌玉凤,一个女光棍,好事之徒。
凌玉凤曾经是鲁德年轻时眼中真正的大美人,近几年明显发福了,但还有几份风韵,底版有呢!怎么这时候突然想起了鲁德?在关心什么?她和冯微鹃是一对妒友吧。
今天晚上,饭后鲁德在雨中散步,碰到凌玉凤的老公李涣。李涣问鲁德:“干啥子?”
鲁德说:“吃饱了,下雨了,张秀英不想出来了,得运动运动呢!出来转转”。又问李涣:“凌玉凤呢?”
李涣说:“省里来人了,陪客在”。
鲁德想,可能是李军回来了,为烟花库的事,是他抓的。
凌玉凤在家属院搞物业折腾了两年,为的是争个正科级经理的面子,现在正儿巴经做上了烟花公司的经理位置,前一段还说章传明在耍她猴头呢,现在也忙忙碌碌起来,说不上春风得意,也是鸟枪换炮了。
鲁德有时是在回忆中生活。
“十、一”放假才有时间,带上老家的同学洪和杰一块又游了一趟庐山。
他重上庐山后,听说作家营要来了,其中有《蹉跎岁月》的作家要来,还有世界名山大会要在庐山召开,但他没再感到庐山的景色有什么新异变化的地方。
见惯了风景,审美疲惫,就像和漂亮的女人结婚一样,日子长了,打动自己的不再是单一的美丽,自己也算是老庐山了。
庐山依旧很有魅力,但早已装在他的心里,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评说。
故地重游,谈不上感慨万千,山还是那个山,水还是那个水,变化的是季节,青翠苍黄,云来雾去,人来人往,或熙熙攘攘,或人迹稀少。
话不能说绝,事不能做绝,为了小徒弟,我也该来一趟。
老朋友杜京生还是那个样子。
权利斗争取得了胜利,又面临着新的危机,总之,有辉煌,也有苦恼,紫阳阁的旗帜在上空飘扬着,三座老别墅和一座新建的大别墅沉寂在那里。
杜京生拿出两张和某中央级领导亲属的合影照片给鲁德看。
鲁德端详了一会儿,照片上的杜京生目光还是那样坚毅,头发随风飘逸着,充满了向往和期待。
杜京生没有选择肖进府局长的建议,他要背水一战。按鲁德的预测,总局李世举局长的工作很活跃,引起了中央和媒体的高度关注,其政治上的前景很有可能要超越上任局长。
尽管如此,杜京生终于还是在老朋友面前说了声实话:“很累,我也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