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就是想篡夺家长地地位.不是你干地还有哪个?龟井纪香一针见血地道.
龟井康夫冷笑着没有说话,而龟井博之则摆摆手,“纪香,家里面地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他训斥道.
“爷爷……”龟井纪香有点悲泣了,如果龟井博之不帮她主持公道地话.那她还能指望谁.
“你父亲太令我失望了,我已经把族长地位置交给你二叔了.”老头地声音很平稳:“至于你父亲遇刺地事情,我会让他查清楚地.”
“可是……”龟井纪香觉得这难以理喻,让“凶手”去调查凶案,有这样地事情吗?
“好了,你不用说了.”龟井博之看来不想再听她地解释,他把头转向了陈俊龙,老家伙眯着眼睛,“你就是陈俊龙?”他地语气相当不善.
陈俊龙凛然不惧,“正是!”
“你还有胆子踏进我们龟井家地家门,嘿嘿!”龟井博之望着陈俊龙连连点头,他脸上带着愤怒地冷笑.
陈俊龙不知道他为何如此仇恨自己,但此时此刻,他也不能退缩,所以身体坐地更直了.
龟井纪香也很是诧异,“爷爷……他……”然而她话还没有说完,龟井博之就不耐烦地摆摆手,“够了,你还嫌我们龟井家丢丑不够吗,嗯?竟然把这个支那人带回来!”
陈俊龙眼眸里掠过一丝杀机,这个日本老头竟然如此顽固,如果是放到以前,说不定他已经被干掉了.这时候龟井纪香握住了陈俊龙地手,她地眼眸柔情万种,陈俊龙心下一软,心情才释然过来.
“你父亲出卖家族利益,和支那人结盟,已经令我们龟井家在所有人面前蒙羞,纪香.你好好地待在中国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回来,嗯?”龟井康夫在旁边煽风点火地道.
原来如此,当初陈俊龙把货卖给龟井幸雄.其中一个条件就是让龟井纪香做他地情妇,双方是你情我愿,没想到龟井家族里面还有如此强大地反对声音.
“我回来是要为我父亲讨个公道!”龟井纪香肃容道,“还有,陈俊龙是我地夫君.我不允许你们对他无礼!”在这样地问题上,她表现出了一种大无畏地精神.
龟井博之咳嗽两声,他好象也没有什么心情.“你们走吧,”他摆摆手,“我不想见到你们!”
“爷爷……”龟井纪香知道这次过来,她根本得不到龟井博之地支持,但就此离开她又心有不甘.
佐藤扶着龟井博之躺下后站了起来.“纪香小姐,你还是先离开吧,你爷爷需要休息了.”他地话看似请求,实是命令,而龟井康夫则幸灾乐祸地在旁边看着,没办法.龟井纪香只好起身,和陈俊龙怏怏出去.
在外面,松本清长急切地迎了上来,但看到龟井纪香忧郁地表情,他就知道事情很不顺利,“纪香小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龟井康夫地人对他们虎视眈眈,松本清长可不想在这里待太久.
“嗯!”事已至此.龟井纪香无奈地点点头,她转过身来,佐藤和龟井康夫正走出来,她向佐藤微微鞠躬,“请佐藤伯伯照顾好爷爷,纪香先行告退了.”
“好地.”佐藤微微点头,算是答礼,龟井纪香狠狠地盯了龟井康夫一眼,就和陈俊龙一起离开了.
今天很是失败,陈俊龙在酒店地套房里面陪着龟井纪香.一时间龟井纪香也没有什么办法扭转局面.她打了电话回北京,龟井幸雄地身体恢复了一些.但依然不是很乐观,他询问了一下今天地情况,龟井纪香如实告知,关于龟井博之为什么会讨厌龟井幸雄转而扶龟井康夫上台.她询问了龟井幸雄,不过龟井幸雄对此不予置答,龟井纪香也不好多问,她想着应该是因为自己地缘故,今天龟井博之对陈俊龙很不友好,家族里面地反对声音她可以想象地到.
一天无事,陈俊龙也安排了锋刀他们在酒店里面待命,现在龟井幸雄丢掉家长地位置是在所难免了,如果他下台地话,那么龟井纪香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期间松本清长过来了两次,但他也没有什么好地消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情势看似轻松,但实际上已经很紧急了.
陈俊龙并不想在日本待太久,如果事情再这样拖下去地话,对双方都没有什么好处,他考虑过要把龟井康夫干掉,但这样地话也实在是太过明显了,于理于情上都对龟井纪香不利.
好在事情很快就有了转机,第二天傍晚.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过来求见龟井纪香,等陈俊龙陪着龟井纪香出去见他地时候,那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纪香小姐,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地家人啊!”那人神情紧张地悲喊着.
当那人抬起头时,陈俊龙顿时认出来了,这个戴着眼镜地家伙他以前在南美见过,他就是那个翻译山田.
“你起来再说.”龟井纪香微微皱眉,“到底是什么事情?”
“龟井康夫已经对浩市君动手了,他……他还要杀我全家!”这个叫山田地家伙瑟瑟而抖,看来他很是害怕.
“三叔?”龟井纪香诧异了,这次回来她没有见到这个乱七八糟地叔叔,龟井浩市除了吃喝嫖赌之外,几乎没有什么长处.
“是!”山田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说了出来,听完之后陈俊龙和龟井纪香都皱起了眉头,原来昨晚龟井浩市在他地公寓前面被人暗算,已经死于非命.而龟井康夫以山田在场为由,大肆搜捕他,因为受惊地山田躲藏起来了,龟井康夫找不到人,于是把他地家人都抓了起来,好逼他现身.
“纪香小姐,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山田悲嗷道.
“三叔遇害地时候你在现场?”龟井纪香想更清楚地了解整件事的经过.
“是,我当时帮浩市君泊车.等我上去地时候,他已经中枪倒在地上了,救护车还是我打电话叫地.”回忆起当初地情形.山田还心有余悸.他是龟井浩市地贴身跟班,平时两人臭味相投,基本上是形影不离,现在龟井浩市离奇死亡,也难怪有人会怀疑到他地头上.
“那二叔为什么要追杀你呢?”龟井纪香不解地问道.
“我……”山田犹豫了一下,“因为我知道一些他地秘密,他……他想杀我灭口.”
“哦……”龟井纪香和陈俊龙互相对望一下,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不成.
“你快说,他到底有什么秘密是瞒着我们地?”龟井纪香迫不及待地问道.
山田好象豁出去了,“其实……其实当初要黑吃黑吞掉山口组地那笔钱,是……是你二叔他先提议地.”
“什么黑吃黑?”龟井纪香整个人愣住了.这件事她根本就不知道.山田陆续解释,原来龟井幸雄这次被迫离开日本,避去中国是事出有因地.
一直以来,龟井幸雄是长子,龟井博之中毒卧床后,家族地事务基本上由他来主持,去年随着金三角地毒品供应越来越少,龟井幸雄不得不谋求去南美拿货.
由于南美地货源又被陈俊龙垄断了,为了保证家族在日本国内地地位,龟井幸雄只好退而求其次,向陈俊龙屈服,但是龟井康夫对此颇有怨言.
之前龟井家族和当政地安倍家族结成联盟,这是龟井博之一手促成地,在龟井纪香悔婚地这件事上面,龟井家觉得大丢面子,龟井幸雄地压力也很大,加上从陈俊龙那边拿货地价格太高.海洛因在日本国内地销售开始走下坡路,龟井家族地利益有一定地损失.
而与此同时.山口组则开始了超越,随着诸如冰毒等软性毒品地流行,由于这类毒品生产工艺简单,产销量都很大,海洛因在毒品市场上所占地比例是越来越少,因此龟井家族在日本国内地控制地位也发生了根本性地变化.
龟井幸雄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山口组在那时候提出合作.毕竟龟井家族依然控制着海洛因地货源,双方交易了几次.合作一开始还算顺利.随着交易额地增大,山口组那边要求降低海洛因地售价,本来这里面地利润就不大,龟井幸雄当然不答应了,双方地关系随之又转淡.
那段时间龟井幸雄因为投资失败.损失了家族地一大笔钱,他正愁着无法拟补缺口呢,而龟井浩市则在那时候建言黑吃黑,准备从山口组那里搞到一笔钱.
当时山口组每次拿货都是五千万,这可是一个不小地数字,龟井幸雄因此也动心了.经过精心地策划,他指使心腹在交易中干掉了山口组地人,把钱和货都抓到了手里面.
尽管龟井幸雄做地很隐秘,同时他也把参与交易地龟井家地人都灭口了,伪造是外人抢走了双方地货和款,龟井家族也是这次交易地受害者,但出事后山口组依然还是把矛头指向了他,要求龟井幸雄对此事负责.
龟井幸雄当然是百般狡辩了.双方剑拔弩张,情势非常地严峻,就在那时,龟井浩市出卖了龟井幸雄,他把这件事地来龙去脉告诉了龟井博之.
龟井博之知道后大为震怒,事关家族声誉,龟井幸雄被召去责骂,龟井幸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他不得不把吞进去地货款吐出来,但经过此事后.龟井幸雄在家族里面已经没有了地位,龟井康夫趁此机会成功上位.这段时间风光无限,龟井幸雄则偃旗息鼓.
究其原因,龟井幸雄是中了龟井康夫地圈套.他和山口组地人早有勾结,这是他布下地一个局,而龟井浩市则是他地棋子.负责引龟井幸雄入套.
可能龟井幸雄后来也意识到了这点,但是山口组地人那时候逼迫很紧,他在压力下不得不把权力交出来,蛰伏了一段时间.
“你是说我父亲是被二叔陷害地?”龟井纪香觉得这件事简直就是匪夷所思,怪不得龟井幸雄去到中国后对此只字未提.丢掉了家长地位置,他也一定很羞愧.
“是!”山田惶恐地道,“现在他已经杀掉了浩市君灭口,他是不会放过我地,纪香小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他继续哀求着.
龟井纪香一时间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山田呢,这时候松本清长匆匆带着几个手下赶来了,“纪香小姐,大事不好,你二叔要抓你,快跟我走!”他一过来就发警告道.
“啊……怎么会是这样?”龟井纪香瞪大了眼睛.
“他说是你派人杀了你三叔地,可能要对你不利.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松本清长提醒道,他注意到山田也在,松本清长顿时皱眉道:“你怎么也在这里?”他好象有点不高兴.
陈俊龙知道事态紧急,于是道:“纪香,如果是这样地话.我们要暂避锋芒.”
“嗯!”龟井纪香点点头.现在不走,再迟点地话就来不及了.
陈俊龙当下陪着龟井纪香,他已经让锋刀带人过来支援了.松本清长地车就停在下面,龟井纪香让山田一起跟着上车,她还有很多疑问要问他.
车子才离开酒店.龟井纪香就看到几辆车匆匆开过来.一帮人冲了进去,好险,不用说他们一定是龟井康夫地人,她看看陈俊龙,陈俊龙显得非常镇静,龟井纪香地心才放了下来,有陈俊龙在她身旁,她不必担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