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美丽,已经被无数次地呕歌和赞美,文人骚客们差不多穷尽了天下的华章。其实,在美丽面前,诗歌、词章、音乐都是无力的。我相信,无论多么优秀的诗人和歌者,最后都会发出奈美若何的叹息!
那么,气质呢?女人的气质呢?
这是又一道难题。——它不是美丽之外的附加题。
就像一张试卷,你只做了一面,就匆匆交卷了。
女人的气质是被忽略了的那一面。
二
男人的气质,可能已经被描述过了。腹有诗书气自华。是真名士自风流。等等。
被描述过的理由,很快就可以找到:男人无丑貌。
对女人的气质,看看文人们说了些什么。兰心蕙质?虽然很抽象,但总算是说了。不过,它似乎总是与“秀色可餐”搭配在一起的。
孔子说了句公道话: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而女人之德是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
故而,描述女人的气质是困难的,它的定义本身就十分暧昧。
三
女人是一本书。
美貌的女人有一张引人注目的扉页,尚有被一页页翻读的可能性。
没有美貌的女人呢?
四
如果把女人比作画,你是看画的正面还是背面?
真正的鉴赏家是看背面的。
国画是吾国的骄傲,送给女人这个比喻的人,不可能不了解这一点。
那么,可能的解释是:女人被欺骗了,被欺骗了几千年。
要么,大家都是伪鉴赏家?
五
女人如花。亭亭静植的莲,傲立雪中的梅,洁白如玉的茉莉,富贵不娇的牡丹。
那些被赋予了高洁品格和坚贞操守的花儿,不是女人的气质么?
不是。
那是男人们加给女人的。与其说是女人应备的操守,不如说是男人加给女人的操守。
很多情况下,当男人说女人像花时,女人仍然只是男人身上的一块肋骨。
被描述的只是男人的肋骨,而不是被独立出来的女人。
六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女人的气质,真正意义上的被关注和重视,我只想到了上面这一句。
在这里,女人不再以色的形象出现,她是一种香味。
是不会凋谢和枯萎的芬芳。
七
闻香识女人。
说的是选择香水的技巧,直白地说,是如何让自己成为一个色香味俱全的女人。
一袭氤氲的香氛是漂亮女人的灵魂?
那么,不漂亮的女人呢?你感受得到她带来的香氛吗?
八
一个女演员说:女人要远看,男人要近看。
女人为什么不能近看?
我们为什么会走近一朵花?是因为她开得娇艳,还是想去闻她的香味?
一朵开得不太娇艳的花,你是否还会走近她?
九
那么,女人的气质是一种香水。
香水是无数花蕊成就的一段精华,却不再与美颜有关,她现在是无色透明的了。
十
不再有目迷五色的机缘,那么,当一种香水散发出幽香时,你闭着眼睛会不会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