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要懂得感恩
季天明收到信的时候,看到那印章,脸色一肃,南宫煜小王爷不可能这么直接明了的给他写信,那送这封信的人就只有一个人。
“爷爷,我离开一段之间,瞬间带走一万精兵”毫不犹豫的走向自己爷爷的营帐。
季哉本来早已颐养天年,将军中的一切交给了几个儿子,他不过是在后面坐镇罢了,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为了夺权,几个儿子会变得那么的陌生,甚至不惜勾结外人,要不是自己孙子事先洞悉,季家只怕就要付之一炬了,尽管心伤心痛,可是为了保住季家,他这把老骨头不得不从新来到这里。
更甚至为了保住那几个不孝子,这孙子也跟自己离心了。
“好,你去精兵营去挑人吧”为了缓和跟孙子的关系,他当然不会拒绝他这个小小的要求。
“不用了,我只带走我所属的那个营的将士即可,我只是过来跟你说一声,我要离开军营而已”以前他一直以为爷爷待他是不同的,可是经过这件事他才明白,在爷爷的心中季家的兵权才是最重要,或者说,孙子跟儿子之间,他最看重的是儿子,哪怕他们差一点将整个季家葬送也一样。
之前就当他还了他从小的教导之情,以后季家的人,不管任何事情,他都不会在理会。
“好吧”
只是等到天明时候,听到下面的将来来报,孙子所属的那个营的人,都跟随者孙子离开了军营,季哉才惊觉有写事情真的变了,再也无法挽回了。
季天明一走,西北军营的气氛变得微妙,那些剩下的季家公子少爷,心思开始活络了起来,就是嘉口关那边也同样,一场阴谋,一个等待已久的机会,悄然来临。
一直接受着风和那地狱般折磨的晋王,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他终于可以结束这种没日没夜的折磨,忧的是他真的有能够守住东昭的西北大门吗?
他自己是一点信心都没有,父皇,老七,你们难道不知道本王就是一个只吃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吗?为什么要这么看得起我呀。
莫霓裳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跟石炜的娘在做刺绣,那嘴角浮现的那抹嗜血的笑容,让石二夫人心口一跳,一针就扎在了手指上,血迹立刻冒了出来。
“来人”
“将军”林洋挎着大刀走了进来。
“本将军恐怕是没有这女红的天分,所以也不必浪费这个时间了,从今天开始收网,另外派人将二夫人送回去”石炜,几个月了,你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可是我已经不能再护着你母亲了,因为接下来我也有一场硬仗要大,不在适合保护你母亲了。
石二夫人听她说要送她回府,心里惊了一下,在将军府的几个月以来,她很喜欢这里,也很疼惜这姐妹两个,知道儿子不在钟府,她甚至连想都没想起过钟府,至于老爷。这么多年她早已看清看透,只是不想说破,也一直觉得女人嫁人了不都是这样?
可是心境却在不知不觉中转变了。
她现在一点都不像回到那满是算计与压抑的钟府。
“霓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姨母虽然帮不上你的忙,可是。可是。”石二夫人,昔日的胡姨娘,可是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她发现,自己除了那一点点的笔墨跟女红之外什么都不会,遇到事情她也没有解决的能力。
她忽然感觉自己好没用
“姨母,你这几个月的陪伴就是最霓裳最大的帮助了”莫霓裳眼带真诚的说道,之前她也以为她将石二夫人接过来是帮着石炜护着他母亲,可是相处之中,她却从这个温柔如水的女子身上,感受到了久违了温暖,那是一种来自于母亲的母爱。
让她想起了记忆中同样温婉贤淑,对父亲忠贞不二的母亲,尽管她为了父亲丢下了她们姐妹,可是想到她临终前,因为父亲去世,那伤心欲绝,面如死灰的模样,她怨怪不起来。
之前她也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是死在了战场,是为了天下百姓而战死,如今才知道自己父亲居然是死在了一些人的阴谋之下,这份怒火与仇恨,几乎将她烧毁,要不是这个女人的到来,她绝对不可能平静的等待这几个月。
“好吧,那你一切小心”石二夫人也知道自己是真的帮不上忙了,只能跟着林洋回了石府,几个月的时间却在石府物是人非了。
石大夫人再次得到了掌家权,尽管石府老爷还是很少去她的院子,可是下面的姨娘却也没有一个是专宠的,导致了石大夫人彻底将石府牢牢的抓在了手里。
“哟,这不是二夫人吗?不是另攀了高枝吗?怎么又回来了”
一回来就得到这么一句冷嘲热讽的话,真在以前的日子里是多么的寻常,可是此刻石二夫人却听不太习惯了,在莫将军府上,哪个不是恭敬有礼的。
可是不习惯又能如何,就算她现在是二夫人是平妻了又如何,也还不过是个妾。
“妾身给大夫人请安,大夫人金安”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石大夫人咬紧了一口银牙,可是这个女人,她如今还动不得,不过等他将那些东西拿到手之后,看她怎么收拾她。
“二夫人,大夫人今日身子困乏,您要是没事就不要打扰了”
从到头尾石大夫人都不曾开口,都是由他身边的嬷嬷代为发言的,这对于同为正经主子的石二夫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侮辱,石二夫人身边的嬷嬷心中都烧了一把火,想要开口说两句了,却被石二夫人给拦住了。
“夫人,如今您不必在受这份气,为何还要拦着奴才”在回去的路上,老嬷嬷心气不平的问。
“左不过就是两句话,咱们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的,现在为何就忍不了,我不想给哥儿添麻烦,让他在外分心”石炜外出的事情,他隐瞒了所有人却没有隐瞒自己的母亲。
在离开之前也交代了,要是真的遇到事情,可以往哪里送信给他,她虽然是后宅的女人,见识也不多,可是这么多年来,儿子从来不曾这么神秘的交代过她什么?突然这么做,想必他这次在外面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又怎么会因为自身的一些小事去分他的心。
她这辈子最骄傲的的是儿子,她一辈子的希望也是儿子,她怎么会亲手去毁了自己的希望。
可是当她们回到院子的时候,看到院子里的场景,饶是镇定从容,隐忍多年的石二夫人都一阵气血翻涌,破败狼藉的院子,灰尘满天的屋子,还有那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的东西。
她们是想要在她院子里找什么?
“嬷嬷,你去门房处等着,看看老爷什么时候回来”就是泥人都有三分脾气呢,何况石二夫人是个大活人呢,第一次想着,或许她应该将儿子给府里的那一份银子拿捏在手里,否则这些人还真以为她吃住都是靠着他们呢。
殊不知是谁靠着谁?
“等等,还是别去了。咱们去鸿运”就在嬷嬷高兴自家夫人终于要立威的时候,却又被喊住了,一张脸顿时又跨了下来。
“夫人,那胡姨娘出府了?”他们主仆三人刚走出石府,立刻就有人禀报给了大夫人。
“你们都给本夫人盯紧了,一旦那贱人回来,立刻把人给我押过来”石大夫人眼中满是狠厉与得意,她之所以让那个院子荒废,为的就是让这贱人去拿银子。
另一边一个嬷嬷看着这边露出得逞笑意的几人,欲言又止,只是一想自己如今的处境,再多的话也咽了回去,大夫人早已不是自己当初奶大的孩子了,尤其是这几年失势的日子之后,让她对权利对钱财的掌控越骄加的变本加厉。
还有就是身边那些人的撺掇,对自己这个奶嬷嬷都不留半点情面,要不是老爷出面,只怕自己连个扫洒婆子的活计都没有,会直接被卖出府。
“二夫人,您怎么过来了?”鸿运的掌柜看到自家东家的母亲,立刻从柜台里迎了出来。
“能借一步说话吗?”看着大堂里人来人往的,石二夫人小声的说道。
“夫人不如去后院东家的厢房休息一会,小的算了账立刻过去”掌柜的也知道避嫌,于是让楼里的一个做杂活的婆子,引着主仆几个先过去。
石二夫人到了后院也明白了这一点,于是让那婆子传了话给掌柜的,掌柜的听了婆子的话,眼中厉色一闪而过“你去告诉二夫人,就说我知道了,让她先在后院歇息,我立刻就去办”
这石府的人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几个月二夫人一直在莫府,他们也不想徒增口舌,一如既往的给石府送去应有的份例,只是没想到他们拿着公子的银钱挥霍着,背地里却是这么对待二夫人了,连夫人的院子都直接给荒废了。
要是按照他的想法,二夫人干脆住外面得了,可是这也就是想想,毕竟二夫人是石府的夫人,要是真的住在外面,还不定会传出什么话来呢。
秦大夫人自从秦府老太太的事情之后,不仅很少出门应酬了,行事方面也少了一些顾忌,她最喜欢吃鸿运的叫花鸡,三不五时就会让下人过来买,这不佟嬷嬷刚进门就见到这一幕,不过她也没有出声,毕竟这也算是别人家的事,她一个奴才也管不着,只是在回去之后将这件事唠嗑一样的跟大夫人说了一嘴。
秦大夫人听了之后,也没胃口在吃了,叹息了一声“哎,这女人啊,嫁人就跟投胎一样,要是投的不好,只能认命”
“大夫人何故如此感慨,有咱们大公子二公子在,谁敢让您认命”秦若梅的姨娘,也就是府上的大姨娘,最近几年是越发跟秦大夫人走得近了,时常坐在一起聊天,她也不想着争宠,每当秦大老爷过来之后,她就会悄然退下去。
此刻见大夫人如此感慨就知道她是想起了秦老太太还在的时候,其实她心里何尝没有这份感慨,只不过在这个气氛下,不能附和往下说。
何况她这辈子也说不上命苦,大老爷跟大夫人,包括大公子都不是刻薄之人,只要安守本分,安享晚年并不是奢求。
“母亲。您不吃了吗?那这鸡腿能不能给月儿吃”六姑娘虽然才十岁,可是年幼就被秦大夫人接过来教养,对大夫人自然亲近,且大夫人也没有藏私,一切都是按照嫡女的规格来教养的,这两个姑娘出去,绝对不是秦若兰或者秦若烟可比的。
她们见大夫人突然这样,眼珠子一转就笑嘻嘻的凑了上来,就是五姑娘都直直的盯着那两个鸡腿。
“你们两个皮猴子,母亲平日里也短了你们的吃食,怎么就这么嘴馋”两个姑娘一打岔,秦大夫人那份感慨就淡去了不少。
“母亲怎么能这么说呢,咱们府上的厨子可比不上鸿运的,母亲您说什么时候咱们让大哥把那个厨子给请家里来给咱们做一顿可好。晓晓可是知道大哥跟鸿运的东家关系不错呢”五姑娘一脸期待的看着秦大夫人,可是秦大夫人看向她的目光却慢慢的转深。
看得秦如晓浑身发冷,才见她缓缓的露出笑容。
“你们都是好孩子。母亲啊不求你们将来大富大贵或者怎样,只求你们不要丢了这个家脸面,给你们打个四姐招惹麻烦就足够了”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五姑娘很是忐忑的看了她一眼,最后才退了出去。
“看来这两个丫头也长大了,也有自己的心思了”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秦大夫人对着佟嬷嬷道。
“大夫人您对她们也算是做到了问心无愧,至于她们将来如何选择,是她们自己的事情了,您何必介怀”其实佟嬷嬷今天会说起这个事,也是有意的,她是在敲打这两个姑娘,让她们知道感恩,明白比起京城其他的姨娘庶出,她们大夫人是多么的宽厚慈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