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严步霆摇了摇头。
“难道,你把我们埋在桂花树下五年女儿红偷偷挖出来喝了?”
萧平撩拔下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也不是。”
严步霆神情哭丧,又摇了摇头。
“嗦嗦嗦,啊呸!那你对不起我啥子咧?”
萧平用鼻子吸了一口浓痰呸出来后,又非常疑惑道。
“呃呃呃……”
严步霆贼他娘的纠结。
他实在不知要如何开口交代自己的过错!
“呃个叽叽歪歪呐,你我生死兄弟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真他娘的不痛快!”
萧平挪了挪屁股,靠了上来,拍了拍严步霆的肩膀道。
“呃呃呃……”
“因为我觉得欠你五两银子,那么久不还,实在对不起你哇!”
三个呃后,严步霆一拍后脑勺,快速的脱口而出。
他本想说你的妹子找到了,但又得了失忆症和暴食症!
但他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还是等把小妮子的病治好了,再让她和萧兄相信吧。
“切,那五两银子,怎敌你我兄弟情义!”
萧平一把搂过严步霆的脖子。
“是是是,五两银子,怎比得上我们兄弟情义,呵呵呵。”
严步霆笑得极其不自然,完美的诠释了皮笑脸不笑的真谛。
“对了,严兄,你到那皇宫里干啥子啊?”
萧平奇道。
“呃呃呃……”
严步霆还真不知道要怎回答。
说要到皇宫里去取龙血参吗?
那取龙血参干啥?
这不就又要扯到萧芳这小妮子身上了!
“那萧兄,你又到皇宫里干啥?还穿了这身大内侍卫的衣服。”
严步霆反问一句。
当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的时候,就把问题抛回给对方。
这着实是一件大杀器!
“这身破衣服是我从追你的那几头蠢过猪的大内侍卫身上扒下来的。”
“至于,我老萧去皇宫,那是为了击杀云剑萧!”
萧平把身上的大内侍卫的衣服扒扒拉拉,就给脱了下来。
“啥!你要刺杀云剑萧?是组织要杀?还是你和他的个人恩怨呐?”
严步霆大惊道。
“啧啧,当然是组织里的任务啦,我老萧能和他有什么私人恩怨?”
萧平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又继续道:“这回任务的酬金,还真他娘的高,约莫有十万两黄金!”
十万两那是黄金!可不是白银!
“这么高的酬金,萧兄可知谁是这幕后的金主?”
严步霆很想知道是谁要云剑萧的命。
“严兄,你才出来几个月,就昏头了,组织里的规矩,只管任务,不问金主。”
萧平拿手抚摸抚摸严步霆的额头,跟着又道:“哎,不过这酬金再高,这任务我老萧也不想接咯。”
“啊哈?萧兄,为啥又不接这任务了哇?”
一听萧平要放弃刺杀云剑萧,严步霆当即心时乐开了花!
“哎,一来云剑萧为天下百姓击杀归大海这没鸟太监,居然连那漂着大便的臭水沟都钻,这等精神魄力,我老萧配服,二来云剑萧功夫深得很,我老萧正面杠他也就是55开,风险太大,只怕钱没捞着,老命都要赔上!”
咦?萧兄也知道那漂大便的臭水沟?
“萧兄,你该不会也是从那臭水沟里跟着云剑萧一起进入皇宫的吧?”
严步霆笑道。
“那是自然,为了刺杀云剑萧,只能一路尾随他进入皇宫了。”
也就是进入了皇宫,在观星台外宫殿的屋顶上,萧平见一蒙面身穿黑衣人凭借几只银镖,让一众铁衣卫和大内高手不敢轻举妄动!
一见那黑衣人出手的手势方位角度,萧平就已经确定那黑衣人就是严步霆无疑!
在皇宫内,遇见私自出逃的好兄弟,萧平心中惊喜,便一路尾随,最后还装成大内侍内要给严步霆一个惊喜。
所以才有了两人疯狂追赶的一幕!
数月不见,萧平死活要找间小酒楼,大吃特喝一番。
原本严步霆是拒绝的。
把兄弟的亲妹子弄得失忆加暴食,这酒如何喝得下去?
但萧平的死活拉扯,硬是要和严步霆吃喝一番后,才会放他离去。
于是两人起身,拍拍屁股,一路行去,只为追寻那传说中的小酒铺。
……
龙凤客栈。
“小二,五斤牛肉、一只大肥鸡、十斤纯高粮!”
萧平点完菜就把脚跷到了板凳上。
唰啦一声,他就把两只马丁靴,给脱了下来,露出来了一对黑漆漆的脚丫子。
顿时一股子,死老鼠+臭咸鱼+烂菜叶三味合一的超级香港脚味就飘了出来!
“哎,老子的脚真他娘的酸死了!”
“咳咳,萧兄这是公共场合,请注意些,请注意些……”
严步霆无奈摇摇头道。
也就只有他敢和脱了鞋的萧平同桌喝酒了!
这也是他和萧平能成为生死兄弟的重要原因之一。
“注意个逑子,严兄,大清早的这小客栈里,除了店小二掌柜,就我俩了,要注意给谁看呐!”
萧平扣了扣脚丫子,一脸不满。
而这时,店小二只能捏着鼻子把酒菜上完了,就灰溜溜的快快离去了。
虽然那股子味道让店小二和掌柜的着实难以承受,但也没听说过有哪家客栈不允许客人脱鞋吃饭呐!
“嘿嘿,来,严兄,我给你倒酒。”
说完后,萧平就要用扣过脚丫子的手去提酒坛子。
“不不不,还是我给萧兄,倒!”
说完后,严步霆一把抢过酒坛子拔开酒塞,就给萧平满上了。
要是给那扣过香港脚丫的手拔开酒塞,指不定倒出的酒那也带着味咧。
两人一碰碗,仰头就干!
萧平又扣了扣鼻子,拖出一坨又黑又稠的东西,伸手一弹!
那又黑又稠的东西当场就把一只意图染指桌上酒菜的苍蝇就给死死的钉在了客栈房梁上。
这种事情严步霆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唯一让他不解的是,这货哪来的那么多又黑又稠的鼻屎。
天天挖啊掏啊,都整不完!
两人又吃吃喝喝一阵,其间萧平还奇怪,严步霆背着那麻袋里装的是啥真金白银。
严步霆如何能把里面的龙血参暴露出来,只能假称是自己随身的一些衣物罢了。
正当两人,又想在干一碗时,客栈外响起了一阵哭喊声。
“啊啊!不要脱我裤子!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不要脱我裤子!”
这要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听来很正常,没有一点问题。
可特么的这偏偏就是一个阳刚男人的哭求声!
年轻姑娘的裤子有男人喜欢扒可以理解。
可大男人的裤子有什么好扒的?
哎哟,这阵哭喊声真是太特么糟心了!
听得萧平扣脚喝酒的心情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