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心愈发惊讶,问道:“你到底抓我来做什么?!”
“你是天定的神子,是上天赐予南疆的福音,南疆需要靠你来拯救。”老者眼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近乎贪婪地靠近文舒心。
文舒心胸口一紧,刚想大声呼救,那老者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下巴,让她的头无法动弹,然后老者从怀中掏出一条仍在不断抖动的蠕虫,直接扔进了文舒心的嘴中。
文舒心眼睁睁地看着那条恶心至极的虫子掉进了自己嘴里,她立刻开始恶心地干呕,愈发剧烈地挣扎,但老者死死钳着她的下巴,她根本动也不能动,紧接着她就清楚地感觉到,那条虫子竟然顺着她的喉咙爬了进去,她的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虫子骚动着无数只脚不停地爬着,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顺着文舒心的喉咙不断向下,文舒心涕泗横流,愈发剧烈地干呕,但根本无济于事。
直到喉中的虫子彻底爬进她的腹腔之后,老者才松开了手,她清楚地感觉到那虫子在她的胸腔和腹腔中爬来爬去,不断地啃噬着她的血管和内脏,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文舒心惨叫出声,她的手脚拼命挣扎,捆着她的铁链撞在铁床上发出哐哐的巨响,她额头和脖子上暴起根根青筋,凄厉的惨叫中,她还在不停地呕着血,一口接一口腥甜的血液不断地涌出来,这一刻文舒心终于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痛不欲生”。
“啊——啊——啊——”文舒心的惨叫声回荡在空旷的山洞中,回音不断扩大回响,听着令人悚然心惊。
但老者看着被折磨得面目扭曲、吐血不止的文舒心脸上竟然毫无动容,他面无表情地拿起火把,缓缓离开了山洞,只留文舒心一人在那里挣扎。
老者走到山洞门口,门口站着的两个南疆侍卫立刻躬身行礼道:“参见祭司大人。”
“将洞门关好吧。”老者说道。
“是。”两个侍卫应了一声,将旁边一个巨大的石壁推过来,将洞口堵了个严严实实,同样也将文舒心的惨叫声封在了里面。
东霖国梁州城,东宫内。
文舒妍靠在窗口百无聊赖地看着书,看了一会儿,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朝文舒心行了个礼说道:“娘娘,奴婢已经打听过了,齐王妃殿下不在府内,据说是陪齐王殿下一起去南疆作战了。”
“什么?!殿下只带了文舒心一人吗?!”文舒妍立刻坐起身,满面惊讶。
“对。”小丫鬟答道。
“岂有此理!文舒心那个贱蹄子到底是给齐王殿下灌了什么**汤,殿下为何不管去哪里都要带着她?!难道已经变得一天都离不开她了吗?!”文舒妍气得将书页狠狠攥成了一团,但即使这样还是不够解气,她干脆狠狠将书撕成了两半,掷在地上,使劲跺了两脚。
小丫鬟安慰道:“娘娘息怒,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文舒妍瞪着眼问道:“他们是何时启程离开的?”
小丫鬟想了想,说道:“足有**日了。”
“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料理太子的事情,竟然松懈了对齐王府的监管!我才刚一松懈,文舒心那个贱蹄子就惹我生气!她真是好大的胆子!”文舒妍又开始无理取闹了。
小丫鬟也不知还能说什么,只能噤声站在一旁。
文舒心自顾自地发了一顿脾气,忽然眼睛一转,一个计策浮上心头,她立刻站起身对小丫鬟说道:“走,去太子房中。”
“是。”小丫鬟扶着文舒妍的手往太子房中而去。
夜天未正一脸痴傻地坐在桌前发呆,文舒妍走进去,夜天未稍微有了些反应,傻乎乎地笑着说道:“妍儿,你怎么来了?”
文舒研朝小丫鬟挥挥手,小丫鬟立刻会意,躬身行礼退下。
文舒妍一脸灿烂的笑容,走到夜天未身边,一边操控着他体内的蛊虫,一边在他耳边絮语道:“殿下,人家看不惯文舒心和齐王在南疆躲清闲,你派个人去给他们下点药增加些乐趣如何?”
夜天未目光无神,文舒妍话刚说完就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好,本宫这就派去去给他们下点毒。”
文舒妍生怕夜天凌被误伤,赶紧补充道:“只给文舒心下毒就行了,别伤了齐王殿下。”
“好,妍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夜天未目光呆滞地说道。
过了一会儿,东宫的侍卫首领得到夜天未的召唤,前去领命,在夜天未的命令下,他带着一包毒药,亲自牵马离开,快马加鞭赶赴南疆。
然而,文舒妍没有想到,这一切全都被林威道安插在东宫内的眼线看了个一清二楚。那个侍卫首领刚离开东宫,眼线就立刻将此汇报给了林威道,林威道阴笑一声,亲自带人去城门口堵截,一看那个侍卫首领骑着马过来了,马上下令道:“去把那个叛国贼抓起来!”
于是,侍卫首领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五花大绑着扔进了天牢。
次日一早上朝时,林威道拿着奏折上前说道:“启禀皇上,臣有急事禀报!”
“林大人有何事?”夜天绝无声地叹了口气,现在林威道一在朝堂上上奏夜天绝就胃疼。
林威道说道:“昨日,臣接到线报,说太子殿下有通敌叛国的嫌疑。”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尤其夜天绝更是震惊不已,通敌叛国那可是杀头的死罪,林威道是真的掌握了证据还是在诬陷太子?
夜天绝表情严肃,厉声问道:“林大人何处此言?”
“昨日,臣在城门发现了骑着马行色匆匆的东宫侍卫首领,然后从他身上搜出了一包毒药,据他招供,他是奉了太子的命令前去南疆毒害齐王殿下和齐王妃殿下,如果不是投靠了南疆,太子殿下为何要毒害为国杀敌的齐王殿下?!”
夜天绝表情愈发凝重,说道:“太子乃是朕一母同胞的弟弟,朕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这中间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林威道眼神一凛,咄咄逼人道:“皇上这话的意思是要包庇太子这个叛国贼吗?现在已经证据确凿了,皇上却还要当着文武百官公然包庇这个叛国贼,皇上就不怕人心涣散、民怨沸腾吗?”
夜天绝眼睛微眯,放在桌下的手顿时捏紧成拳,胸口的怒火蹭地燃烧起来,只是现在当着众臣的面,他实在不好直接和林威道撕破脸,只能勉强压住怒气说道:“林大人此话言重了,朕现在只知道你拦下了身怀毒药的东宫侍卫首领,其他还有什么证据呢?”
林威道嘴角一勾,不急不缓地说道:“臣还从东宫中搜出了许多与南疆通讯的信件,上面将东霖国的军事实力、军队部署还有国库情况写得非常清楚,这些证据,难道还不够吗?”
夜天绝更加生气了,你不过是一个从一品的武官,有什么资格擅自搜查太子的东宫?!谁给你的这么大权利?!
只是没等夜天绝发飙,底下就跪倒了一片大臣,同时说道:“请皇上严惩叛国之徒!”
林威道也说道:“此事绝不能姑息啊皇上!您难道要徇私舞弊吗?”
夜天绝气得手抖,只得说道:“这件事朕会严肃处理的,退朝!”说完就站起身甩袖而去。
底下跪着的那些林威道的亲信们一时有些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有林威道依旧自信满满,唇角挑起一抹阴险的笑容,说道:“太子,这就应该废了。”
其他人有些不解,皇上明明看起来是在对林威道生气啊,为何林威道还会觉得皇上会相信他的话呢?
更何况,太子可是皇上的亲弟弟啊,他可能会帮着一个外人,而不相信自己的亲弟弟吗?
回到后宫之后,夜天绝直接去了林贵妃宫中。
林贵妃身为林威道的嫡长女,林威道早就将今日的计划告诉过她,所以她一看夜天绝那满脸的怒气,便立刻了然,忙应了上去,软糯糯地说道:“臣妾恭迎皇上。”
夜天绝勉强笑了一下,将她扶起来,柔声说道:“你既然已有身孕便不必行礼,当心伤着孩子。”
林贵妃甜甜地一笑,说道:“谢谢皇上。”
林贵妃扶着夜天绝进入内室,温柔地询问他为何生气,夜天绝正在气头上,急需找个人倾诉,便将朝堂上众臣帮着林威道陷害太子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夜天绝生气道:“你说,他们是不是要造反!”
然而,林贵妃竟然微笑着说道:“皇上,臣妾并不觉得这些大人们是因为不顾您的面子才这样指责太子殿下的,相反,他们是在为您考虑、为您排忧解难啊!”
夜天绝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此话怎讲?”
林贵妃媚眼如丝,牵起夜天绝的手覆上自己的小腹,说道:“若是太子不尽早除去,待真正的龙子出生后,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