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南靖在凤飞楼待了一个多月,家里不住的有信来要他回去。老夫人已经做了让步,信中写道:望我儿速速回家,不要在外流浪,微如尘芥的事情发生娘亲也会和你商量。我儿不愿相亲,娘亲必不会再逼你做任何事情。李姑娘已与你解除婚约,我儿可安心归来。吾安。
文舒心意外的看到了封南靖的来信,看到“不要在外流浪”,便笑问道:“怎么,你没有告诉家里来我这里了吗?”
封南靖从文舒心的手里拿回信,折叠起来收好,道:“我知道你受伤后太着急来看望你,就没有告诉他们我出来了。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在这里。”
文舒心道:“那,李姑娘是谁啊?”封南靖不说话。文舒心便正色道:“南靖,你回去吧。”
封南靖问道:“舒心,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文舒心摆手道:“当然不是,南靖。你离家那么长的时间了,我知道你在我这里,不会担心。但是,老夫人不知道你在哪里,她是你的娘亲,你是她的儿子,她现在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子呢。”
封南靖为难道:“可是,舒心,你的伤……”
文舒心连忙站起来,转个圈对封南靖笑道:“我的伤都好了,不信你看!再说了,就算我的伤没有好,我在这凤飞楼里,还害怕没有人照顾我吗?”
封南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道:“好吧,我离家也很长时间了,也该回去看看了。”封南靖看着文舒心的眼睛道:“虽说你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但是你的心还是善良的。”
封南靖要走,文舒心当然盛情相送,封南靖来时骑的那一匹快马被文舒心换成了凤飞楼更快的马。封南靖见了,并不要文舒心的马,硬要原来的那匹,道:“我们两个一块从江南来的,那就要一块回去。既然我想家了,那它当然也想了。”文舒心便命人将他的那匹牵过来。
文舒心回到自己房里,觉得筋疲力尽,便让房里的人都出去。她要去床上躺一躺才发现床上的信。信是封南靖写给她的。信很短,只有短短四句话。
信上写:
吾便归去,望汝珍重,天涯各方,情牵一线。
情仇恩怨,盘根错节,红尘惘惘,眼明心静。
岁月悠长,一人孤寂,青山绿水,自有天意。
缘分尽头,无悔己心,安稳此生,大愿静好。
文舒心看过了,叹一口气,收起那封信,沉沉的睡去了。她做梦了。梦见自己在一个亭子里,戴着面纱唱歌。她好像在等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一直没有来。文舒心心里失望,一直在那里唱歌。
在睁开眼睛时,是翌日的早晨了,文舒心起来感觉口渴难耐,便下床去倒水喝。正好看见放在桌子上的封南靖的信。文舒心想起信的内容,便觉心烦。拿起信来,竟就着昨晚忘记熄灭的蜡烛点燃了那封信。
这时候,外面有个小丫鬟问道:“您醒了吗?奴婢进来伺候了。”
文舒心点头,道:“嗯,我醒了,你进来吧。”
小丫鬟伺候文舒心梳洗完毕后,道:“将军们都在外面等着您呢,说有重大的事情要同您商量。”
文舒心这次还是在大殿上见的将军们。文舒心问道:“你们得到了什么重大的消息?”
资历老的将军上前道:“首领,南盛国与东霖国已经展开了斗争。”
文舒心听后自然高兴,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的问道:“可知为何吗?”
资历老的将军面露为难,文舒心不耐烦的又问了一声,他才揖手答道:“是因为夜天凌,他的身份暴露了。”
文舒心一愣,实在没有想到是因为这个。她清了清嗓子道:“好,我知道了。”现在她的心里已有了计算,既然两国已经开始交战了,那就不妨利用这次的交战。当下,文舒心便差人去调查东霖国的军队驻扎在那里。
文舒心知道东霖国的军队驻扎的位置后,便易装成文舒岚,前往东霖国的军队。
慕容清正在帐篷里和各部下看沙盘,商讨作战策略。这时候有一个小兵进来报道:“将军,外面有一个人想见您。”
慕容清疑惑,他已经告诉所有人他要全心全意的打这场仗,不要人轻易的过来打扰他。慕容清问道:“是什么样的人?为何要见我?”
小兵答道:“是一名男子,他说要做将军的军师。”
慕容清这倒来了兴趣,现在两军正在僵持之中,正好可以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慕容清命小兵将他请进来。
文舒心进来一看见慕容清便吃了一惊,怎么是他,看来要做军师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容易。等会儿答话的时候也要谨慎些。
文舒心进来向慕容清行礼。慕容清上下打量着,问道:“就是你要自荐做我的军师?”文舒心答道是。慕容清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文舒心一一答道:“回将军的话,我叫文舒岚,是南盛国商贾之子。”
帐篷里的一干人一听文舒心说她是南盛国人,皆是一惊,连慕容清也是忍不住的惊讶。慕容清的旁边的一个部下上前道:“将军,此时我国正与南盛国交战,水火不容,此人是南盛国人,想必来这里的目地并不单纯。将军三思,不可让他做军中的军师。”
慕容清并不说话,只是做了一个手势让他起来。然后,慕容清低下头看沙盘,继续分析战局。
文舒心知道这是让她自己面对质疑。一来,可以知道文舒心来这里的目地,不管真假;二来,可以试试文舒心面对质疑的应对的能力,转移到战场上,正好可以清楚文舒心到底可以运用到那里。
文舒心也不着急,只向慕容清揖手,道:“将军,我从家里来到军队驻扎的地方走了许久的路。自打我一进来,将军便问了我许多的问题,我答的也有些口渴了。难道将军不打算让我坐下来歇一歇脚,给我一杯水喝,让我润一润嗓子?”
慕容清抬起头来看着文舒心,笑道:“这是当然,是我的疏忽了。来,请坐。来人啊,上茶。”
文舒心心满意足的坐了下来,喝了茶,才展开手里扇子,对方才那个部下道:“我是南盛国人没错,不过,你以为这个身份阻碍了我做东霖**队了吗?”
部下正对文舒心刚才的无视生气呢,听见文舒心这样问,迫不及待的说道:“这是当然!你是南盛国人,自然为你的国家服务,来我东霖国的军队做军师难道没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目地吗?!你敢对天发誓吗?!”
“我敢!”文舒心道,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坚定。文舒心道:“我文舒岚自问做事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心,活过半生并未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要是来这里有什么不单纯的目地,是必要留在这里的,那么,我直接说我是东霖国人不是更容易些吗?何必说我自己是南盛国人呢?我自己说我是南盛国人,不是更能证明我的真诚吗?!”
文舒心这一段话说的那部下哑口无言。文舒心也为自己感到骄傲,笑笑,拿起茶杯喝茶。
慕容清见状张口缓解尴尬,道:“好了,什么人也怀疑,还不赶紧退下!”面向文舒心接着道:“好,我便接受了你这个军师!”
文舒心闻言赶紧放下茶杯站起来道谢。
慕容清踱步到帐篷门口,问道:“军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说你是南盛国商贾之子?”文舒心答是。慕容清接着问道:“那么,跟着军师来的只有这一匹马?”
文舒心看着那匹马,笑道:“将军有所不知,这匹马是我爹送给我的,我一直骑着这匹马,就和自己的家人一样。带着人来见将军麻烦不说,而且,果真遇到事情了跑到比我都快。说不定,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利用他们来害我呢。”
慕容清听了文舒心的话,忍不住望了她一眼。文舒心与他相视一笑。慕容清道:“军师,你看,天也不早了,你远道而来肯定辛苦了。军师不妨先去休息吧。”
文舒心从慕容清的那一笑当中知道他并没有对她完全放心,对她的怀疑并没有随着她的回答而减少,甚至更多了。于是,文舒心笑道:“好,多谢将军厚爱。”说完,文舒心就要出去歇息了。
谁知,慕容清突然叫住她,笑道:“军师,第一次来营地不知道路吧?”不待文舒心回答,便叫来一个人给文舒心带路。定睛一看,是方才质问文舒心的部下。
文舒心想,果然对我没有放心,派一个人来监视我。文舒心将手里的扇子一收,向慕容清道谢。
文舒心跟在部下的身后,面无表情的观察营地,做一些军师该做的事情。那个部下不时回头看一看文舒心。
那个部下回来向慕容清报告道:“一切正常,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是,文舒心做的太严丝合缝了,反倒引起慕容清的怀疑。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