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了,大家各自回到座位。
徐宛星看见消失几天的同桌来上学了:“你舍得来学校啦?”
林纤尘听徐宛星的语气阴阳怪气的,问她:“怎么啦?”
“你啊那天不见了,看抽屉书包也不在,程哥到处找你,他说怕你自杀。”
徐宛星边画画边说:“几乎问了和你玩的好的同学,个个都说不知道。”
程以桀和黄柯景也回到座位上,黄柯景转头:“哟嗬,玩了几天,爽啦!”
林纤尘用本子打他的背:“奏凯!”
徐宛星:“黄柯景英语作业练习册写完没有?还给我玩啊?”
黄柯景连忙转回座位上:“行啦行啦知道啦。”程以桀则默默拿出数学课本,没有回头。
下课后,林纤尘呆不下去了,气氛蜜汁尴尬,跑到窗边透透气。
隔着玻璃看对面楼的学弟学妹在打闹。
“那天...回课室看你书包不在,以为你去做傻事了。”
程以桀走到窗边,语气平和地说:“回头想想你这人没心没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谢谢你。”林纤尘低头笑了笑。
“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这个学期是级长做政治老师,级长打印了政治提纲给同学们,每次上课前都要默写提纲,默写不合格者就要去级长办公室背提纲。
刚开始是老老实实背提纲的,到后面脑细胞不够用干脆不背提纲,把背提纲的时间都花在了抄小抄上面。
房云婷:“下午政治课哦,小抄抄完没?”
袁钰萍:“啊,没抄哦,回家再抄小抄。”
作弊的方式花样百出,有些是抄在桌子上,有些则是抄在纸上面,字体有多小就有多小,然后放在书包,要么就放在校牌里。
某次傍晚修聚在一起各自分享了抄的小抄......
房云婷:“妈的你们的字好大个!”
林纤尘:“卧槽你字那么小我抄都不知道怎么抄!”
钟盈盈:“哇塞,一个比一个厉害。”
袁钰萍:“你们都把小抄塞哪里的?”
房云婷:“校牌啊。”
赖晓苗:“放腿上。”
钟盈盈:“塞在校牌里。”
林纤尘:“其实我桌上还写有政治提纲。”
钟贞惠:“校牌书包都有。”
脑子压根就没有在学习上,全部用在如何抄小抄上面......
要拍毕业照了。
读中专的同学一听说要拍毕业照赶紧从中专的学校请假回学校。
邹燕姗把中专红色校服换下,穿上蓝白色的初中校服。
林纤尘上去和她拥抱:“好久不见了啊。”
她初三第二个学期就去读中专了,没有调皮捣蛋的同学日子怪无聊的。
因为是按班级顺序来拍照,一班拍完就到二班了。
一排凳子是给老师们坐的,前面蹲着一排同学。后面两排的同学站上用木板铺的架子,发出吱吱的声音。拍照的人不开闪光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照。
当摄影师说好了的时候,毕业照就被相机无声定格在那一刻。
每天的报纸、试卷、讲解、提纲接踵而来。
林纤尘自从决定读完初三后,几乎每天放学都奔向画室苦练素描速写色彩,回到家写作业和复习,不懂的就在qq上问程以桀。
既然要留下来,那就尽量不留遗憾吧。
周末,程以桀约林纤尘去图书馆。
“你语文政治历史那些都能及格,平常多看看老师画的重点,背诵应该没什么问题。”
程以桀从书包里拿出数学报纸,“今天主要复习数理化,你这三科没及格过。”
他看过林纤尘的成绩单,偏科极为严重,数理化成绩拖后腿,其他科目都还行。
“啊...”林纤尘愁眉苦脸,这三科她已经放弃了,不然也不会苦练美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