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坐了起来,欣喜地说:“我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谢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
“别酸溜溜的了。让我看看你的伤,说不定我有办法治,我们不妨试一试。”
雷飞云解开衣服,露出了伤口,伤口四周红肿,剑伤如婴儿的小嘴张开着,包着黄水。乞灵轻轻一按,他痛叫一声,黄水随声冒了出来。
“哎哟,你轻点,你想报复我不成?”
“还是男子汉大丈夫呢,瞧你那衰样?你忍着点,我用药洗一下,然后我用内力帮你疗伤。”
乞灵起身取了一个玻璃杯子,往里面倒了一点点玄天乳精,再用内功将其化开,用棉球沾着水,轻轻地擦洗他的伤口。他一开始还有些怀疑,但棉球一擦顿感伤口清爽凉润,一扫平日里火辣辣的疼痛,便闭上眼睛享受着二十天以来没有得到过的舒服。
洗完伤口后,乞灵给他喝了一小口玄天乳精,然后脱去他的上衣。俩人在床上前后打坐,这时玄天乳精开始化为真气在他腹中激荡,乞灵适时催动真气帮他运行吸收。
雪儿下午回到别墅,见家中只有乞灵老妈一人,老妈说黄玉华和张心平睡觉起来结伴逛街去了,乞灵被隔壁邻居叶紫衣叫走了。她一听心里就急了,心说这两个人凑到一块又不知闹出什么事情来,这要是再打起来怎么办?
她急匆匆地来到叶紫衣的家,情急之下连门也没敲就推开了门,却见叶紫衣坐在客厅里一边打毛衣一边看电视,打眼一扫没有看到乞灵和雷飞云二人,便问道:“乞灵呢?”
叶紫衣放下手中的毛衣迎过来说:“欧阳,是你,快请坐。他们在楼上卧室里说话,也不叫我听,我只好看电视解闷啦。你来就好了,我们俩就坐这儿好好聊聊天。”
“我上去看看,两个大男人有什么话可说的,还背着人?”
她摆了一下手,拨开叶紫衣大步走向楼梯。叶紫衣看她急惶惶的样子,又怕象昨天那样闹出什么不愉快来,急忙跟了上去。
两个人走到卧室门前都站住了,雪儿凑到门上听了听,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心里更是不安,看了一眼叶紫衣。叶紫衣被雪儿的样子也搞得紧张起来,掏出钥匙轻轻地打开门。
雪儿一看松了一口气。叶紫衣却揉了揉眼睛,惊骇地看着床上的两个人,只见一团白雾笼罩着他们,雷飞云赤裸上身,布乞灵双手按在他的背上,也不明白他们两人在干什么,还以为布乞灵要伤害她,轻呼一声,就要往里走。雪儿连忙拦住她,向她摆摆手,然后轻轻地关上门。
她看着雪儿已经松弛的神情,小心地问:“他们在干什么呀?不会是……”
雪儿眨了眨漂亮的眼睫毛说:“没事,乞灵在给他疗伤,他们疗伤的时候最怕人打扰。”
“疗伤,布乞灵是医生吗?那团白雾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毒气吧?”叶紫衣不放心的问。
雪儿噗哧一笑说:“哪儿来的毒气?那是真气,他们正在用真气,也就是用内功疗伤。疗伤的时间挺长的,我们就坐在客厅里等吧。”
两个人亲热地坐在沙发上,她们在临江大酒店打工的时候就成为好朋友,自从那天分手后再没有见过面,没想到现在作了邻居,自然是分外高兴。雪儿看了看她手中打的毛衣说:“这是给雷飞云打的吧,我看你是被他迷住了,迷得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我问你,他对你好不好,你又是怎么认识她的。”
事情虽然过去了,叶紫衣想起那段即心酸又奇妙的经历,不禁羞涩的晕红了脸。
雪儿嘻嘻笑着催促说:“说嘛,有什么好害羞的?”
她抿了抿嘴唇垂下眼帘说:“我说是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要不我不说!”
“行了,别摆架子了。说吧,什么条件,我答应就是。”
叶紫衣扭捏地说:“第一不准笑我,第二不准告诉任何人,就是布乞灵也不行,你答应了我就说。”
“好好,我不笑也不说,行了吧。”
“真的让我难开口,说起来有些丢人。”叶紫衣沉吟了一下,就从临江宾馆做应招小姐说起,直说到那日从临江大酒店把雷飞云领回家来为止。
她充满酸楚和情意的娓娓叙述,深深地打动了雪儿纯洁善良的心。即同情叶紫衣的凄苦遭遇,又敬佩她为救母而献身的勇气,也为她最终走出困境而高兴,同时对雷飞云的看法有了一些改变。
“你妈妈真伟大,是个了不起的母亲,我真想见一见她。她还在住院吗?”
“出院有半个月了,我听从医生的建议,将妈妈送到南方一个条件非常好的疗养院去疗养,等我毕业以后再接他回来。”
一个多小时后,乞灵和雷飞云从楼上下来了。雷飞云气色非常好,腰身挺直,重新恢复了风流倜傥的样子,脸颊泛着运功后还没有消退下去的红潮,眼睛流动着魄人的光亮,微翘的嘴角使脸上的笑容显得柔和愉快。叶紫衣惊喜地迎上去,雷飞云伸开双臂将她搂在胸前,轻柔地抚摸着她略有凉意的脸颊。
叶紫衣轻声问:“伤好了吗?”
他点了点头,在叶紫衣耳边悄声说:“都好了,和你亲热绝对没问题,呵呵!”
叶紫衣娇嗔地说:“没正经,这儿还有客人呢!”
这时雪儿从沙发后站了起来,脸色显得有些冷冰冰的。他尴尬的放开叶紫衣,嘴唇动了动不知如何称呼雪儿为好,而雪儿淡漠的神情使他欲言又止,他求救般地瞅向布乞灵,弄得叶紫衣不明所以地在他和雪儿之间瞧来瞧去。
乞灵呵呵一笑,走到雪儿身边说:“别一付欠债讨钱的样子,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刚才我帮他疗好了伤。过去的事不必放在心上,你就放过他吧,他这人还是挺不错的。”
http://.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