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居士练就一身邪功,淫亵好色,见到十二舞女,发现她们不但秀色可餐,而且是其练邪功的绝佳炉鼎,便向南王索要这十二舞女陪侍。南王虽舍不得,但为了以后的大业,还是答应了他。幽冥居士将这十二舞女带入地下密室,从此她们销声匿迹,杳无踪影。
南王起事后,幽冥居士助南王取得天下。南王感其恩,将古城王府赐给他。几年后的一个深夜,不知何缘故府中燃起大火,将南王府烧为平地,那幽冥居士也不知所踪,传说是南王下的手。自那以后,这里成了平民区。六百年来没有人流传说过,这里出现过鬼怪和吸血鬼。
他从肖萦找来的资料了解到,这个工地先后死了五十四人,除一人是遭人凶杀外,其余五十三人均是无血而亡。从现场拍摄的照片上看,脖子上都是遭到噬咬,身体干瘪无色,死亡后变形的脸上保留着惊恐万状的恐怖样子。死亡时间都是在无月之夜,子夜十二点到两点之间。
这一日深晚,天上下起瓢泼大雨,狂风吹得街边的大树东倒西歪,沉重的雨点落的房顶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沉雷象猛烈的山崩似的隆隆滚动,古城的上空一个接一个的闪电撕裂了漆黑的夜空。
佳山绿荫别墅99号的凉台上突然飞出了两个黑影。他们全然不理会雷鸣闪电、鞭子般的雨注,在雨中穿行,很快就离开别墅区,来到街道上。街道的马路灯光无亮,没车也没行人,空荡荡的只有大雨溅起的一片水雾。
他们降到地面刚刚站定,从一棵树后走出一个身穿灰色雨衣的人来,问道:“乞灵,雪儿,你们来的真快,我刚收起手机,你们就到了。”
“萦姐,乞灵选择今晚这个无月之夜,没想到会下起这么大的雨,你没感到紧张害怕吧?”雪儿问。
“看你说的,我又不是泥捏的,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害怕没有,紧张有一点。该死的天气,也跑出来凑热闹!”
乞灵呵呵笑着说:“越是这样的天气,越是鬼魅魍魉出没的时候。地面上阴气越重,它们活动就越频繁。我本来对这次行动所报的希望不大,现在我倒有五分把握了。”
“雨这么大,风刮得眼睛都睁不开。别说了,我们快走吧!”雪儿催促说。
乞灵答应一声,手一招,他们的身边出现了一辆蓝色东零牌轿车,他们打开车门钻进车里,脱掉雨衣。乞灵和雪儿都穿着黑色紧身衣,而肖萦却一反常态,一身艳丽,惹人注目。上身穿粉色低胸紧身短衫,内穿肉色丝衣,下穿绿色短裙裤,露出半截结实修长的腿。脸上涂脂抹粉,嘴唇抹的血红,头发染成了绿色,肘上挎着一个白色的小皮包,整个是一个夜总会舞女的形象。
肖萦坐在司机的位置上,打着火。蓝色东零急速地向西城旧区驶去。他们到了那栋大楼的街对面,肖萦把车停在一棵法国梧桐树下。向大楼望了一眼,心里紧张地打了个哆嗦。黑漆漆的框架大楼在雨中好象被扭曲了,象鬼怪的狰狞头颅,张着大口。
“萦姐,我真不忍让你打头阵,你要是出了事,我会后悔一辈子的。你可千万小心!”乞灵不放心地说。
雪儿问:“萦姐,你紧张害怕吗?”
“有点,都是让这个鬼天气闹的,说不害怕是假的。不过害怕归害怕,去还是要去的。”
乞灵说:“你进去后,就按我们的商定,装作从夜总会逃出来的舞女,到地下停车场躲避,要装得仓惶无助,凄苦无依的样子,哭的时候要戚戚惨惨,伤心欲绝。我们跟你后面进去,不会离你太远。你觉得有危险,或者不对头,就赶紧跑,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好了。都记住了?”
“都说好几遍了,我能记不住吗?我只担心到时候哭不出来,我从小就不爱哭,你让我说哭就哭,我怕是难以做到,误了事。”肖萦担心地说。
乞灵笑了笑说:“试一试吧,真哭不出来,就干号几声。”
肖萦答应一声,推开车门,冒雨向对面空荡荡的楼里跑去。乞灵和雪儿稍停也下了车,从空中飞上了第三层的楼面,两人握了一下手分开,从两面的楼梯悄无声息地下到一楼,凝视望去,见肖萦的身影刚好没入去地下停车场的通口。
鬼楼一层楼面东西两面各有一个到下面的通口,他们二人分别飞到东西通口处,乞灵所在正是肖萦刚刚下去的通口。
肖萦摸索着下到了地下停车场,眼前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从通口和停车场的出口传来隆隆的雷声,哗哗的雨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的响。出口处由竹片编织成栅栏封住,不时有道道闪电穿过,一闪即失,令她感到一惊一乍的,紧张得身子颤动起来,哆嗦着手从挎包里取出小手电,按亮了灯。
她装作惊恐万状的样子,跑到场中央的一个方柱那儿,靠着柱子蹲了下来,大口地喘着粗气坐在了地上。她用手电筒胡乱晃了晃,然后从包里取出卫生巾和一个小圆镜子,对着小镜子,擦拭着脸上的雨水,略加修饰了一下面容,这才灭了手电筒。
黑暗重新笼罩了一切,过了一会儿,凄惨的哭声渐渐响起。也许是肖萦紧张,也许是因为恐惧,也许想起了过去极为伤心的事,这哭声毫不作假,就象是从心底里发出的悲痛一样真情实切。雪儿虽然知道这是假的,但还是被她哭得心里酸酸的。她取出月光宝镜,握在手里,凝神听着周围的动静。
不一会从北面的一间房里飘出了一个白色的人影,悄无声息来到肖萦的面前,响起了幽灵般的声音,“小姐,哭得这么伤心,是不是被那些臭男人欺负了?”
肖萦抬起头,看到一个身穿白衣长裙的少女站在面前。这白衣少女脸上笑意浓浓,虽然毫无血色,但依然显得妖艳美丽,眼睛里闪烁着幽深诡秘的绿光,灰黑色的长发披洒而下,无风自动。
肖萦打了个冷颤,惊恐地问:“你是谁?”
白衣少女发出瘆人咯咯笑声,“一个过路人,听到你哭得悲切,就过来看看。这大雨天,你不回家,跑到这里干什么?”
肖萦哆嗦着身子缩成一团,说:“我今晚接一个变态的疯子,他居然对我……我受不了就逃了出来。我无父无母,住处又远,雨又这么大,就跑进这里躲雨来了。”
白衣少女同情地叹息一声说:“真可怜!这半夜三更的,你一个单身女子呆在这空旷漆黑的地方不是个办法。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舒适的地方。”
肖萦站了起来,躲到柱子后面,说:“不,我不去!我又不认识你,谁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嘻嘻,你看我象坏人吗?别害怕,跟我去吧!”
她诡秘一笑,对肖萦摆了一下手,说:“你既然不愿意,那也由你,我走了。”
她转过身去缓缓地走了几步,肖萦从柱子后走出来,追上几步说:“你别走,我一个人害怕!”
白衣少女阴森的咯咯笑声再次响起,突然转过身来。只见她长发横着飘起,脸色绿莹莹的,眼角流出两道血痕,眼里闪着妖异的红光,嘴中伸出血红的舌头,象蛇信一样吞吐着,举着两手,伸出长长尖利指甲向肖萦抓来。
肖萦本来就紧张的要命,黑暗中突然出现的可怖面孔,令她不由得尖叫一声,头里嗡地一阵晕眩,两腿一软跌坐在地。这时在警校训练的应敌功夫显露出来了,她在落地的瞬间一个侧滚躲了过去,接着翻身跃起。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她说着掏出了手枪。
白衣女子,没想到居然有人能躲过自己这一抓,愣了一下神,随后收起狰狞恐怖的面孔,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说:“你又是什么人?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法器?”
“这是手枪,你不认识吗?你最好老实点,要不我就开枪打死你!”肖萦摆动一下枪,威吓她说。
白衣女子厉笑一声说:“吓唬我,你还嫩了点,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打死我。”
她说着向肖萦扑了过来,肖萦一边躲闪一边向她开枪。由于紧张,肖萦一气把五发子弹全打在她的胸口,白衣女子惊愕地趔趄了五次。子弹打穿了她的胸脯,子弹穿过后,她的胸脯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更别说有血迹了。肖萦大惊,猛然间想起了在罚幽谷碰到的那三个鬼来,立刻明白眼前的这白衣女子不是人,而是鬼,对鬼开枪纯粹是浪费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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