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侄,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年便可下山吗?”粗布少年一手掐诀一手成托举状,一身道袍出现他手。少年再一摇那道袍便是穿到了身上,若是在街头卖艺露这一手,肯定能赢得不少喝彩声。“我剑心通透,修百家法,修的是我的剑道,我是会的多,但我修的只有一剑尔,没有枷锁,千百种道皆是在修我的剑道。而你牵扯的太多,每一个牵扯东西都会化为一个锁链困住你,你若是斩断所有的枷锁我可能不如你,但你这作茧自缚的蠢货这辈子是打不过我了。”
“借百家之术,来辱百家人。”我陈家落是不是第一个这么想的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是第一个做的如此出色的人。世间的法我不敢保证都会,可大道同源若是你在你的这条通天路上连我都赢不了,谈什么的修道?“若是道术上你赢不了我,我亲自送你下山,断你长生路,碎你通天桥,让你做个混吃等死的凡人。”
“不,不比道法。”尹典的话让陈家落一愣
“请小师叔出剑。”
“请,小师叔出剑”看陈家落似乎没有听清,道士又说了一遍,还将出剑这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陈家落笑了,笑的很癫狂的那种笑。他天赋比不过尹典,根骨不如那读书人。可性情二人拍马也不及他,他不会被很多东西拘束,活的洒洒脱脱。一切凭着本心做事儿,去喝最烈的酒,过最潇洒的日子,去游历这天下江湖,去找一个托付所有的姑娘。
“请。”道士摘下背后的桃木剑,高声道,“小师叔,出剑!”
“咻。”尹典话音刚落,陈家落便如一只利箭窜到跟前,拳头夹杂着千斤之力将这师侄砸飞。
“你小子也配?”我陈家落的剑,你想看我就看?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准备好了,就滚过来,老子将你长生路活活给你打穿!我可不像李前辈那么惜才。”少年嘿嘿一笑,不动拳头了,这是场道术比拼,拍拍身上道袍,扶正有些歪的道冠。唉,未于李前辈相识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入土。可天下用剑之人,谁人不识李老前辈?冲着尹典勾勾手指头,示意其上前来,这小子看着就欠打磨,欠收拾。
尹典手中桃木剑舞个剑花,一剑斩下,化作一道剑气虚影,掠向陈家落,途中剑气一剑生两剑,两剑生四剑,到少年跟前已有万剑之多。
陈家落不急不缓,两手掐诀唤出一道水幕将那万道剑气虚影收了进去,不管那万道剑气怎么折腾也突破不了那水幕。尹典剑一挥,那万道剑气不再如无头苍蝇乱撞,更像听到将军命令的士兵,开始整齐划一的冲撞那水幕,惹得水幕波澜不断。看水幕坚持不久,陈家落再次掐诀,身旁升腾起一条气态金色小蛇。
那刚好突破水幕的剑气,被金色小蛇一口吞咽尽,还不待小蛇向陈家落献媚邀功。一道剑气穿过小蛇头颅将由金石之气组成的小蛇绞杀。剩余剑气到了陈家落跟前也化为无形消散天地之间。这一招之争打成平手,道士用剑,剑客用道术,呵,也真是怪哉。
尹典心生无名火,你陈家落是剑修你不用剑!偏偏用道法来辱我,那我便逼的你用剑!尹典身形缓缓下落,重新回到山头。握住桃木剑的手指由于过于用力有些发白,深呼口气压制心头的火气。一手桃木剑舞出的剑花,变成一个个莲花状的剑气飘向陈家落,可明明看着能轻易躲开的东西,陈家落是怎么也躲不开,身子如陷入泥沼动一下都极为困难。
少年眉毛一挑,心中暗念咒语,破解道士施加在自身的法术,却也来不及有其他动作。只能伸手欲要硬接那几记轻飘飘的莲花剑气。这莲花剑气看着漂亮无匹,比那道家莲花池中绽放的青莲也差不了几分,可那蕴含的恐怖剑气足以割天裂地,少年如何接下此物?若是手掌硬接这招不死也得少半条命。
只见陈家落嘴角微微上扬,伸出的左手捏了一个剑诀,旋即剑指向前一点,动作虽然没有一丝华丽,却浑然天成,大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只见那一朵朵莲花,在陈家落身前盘旋飞舞,皆是不能近陈家落身体。剑指一变,那一朵朵莲花剑气旋即化为光芒点点四散无踪。陈家落嬉笑道
“尹典呀,尹典。你这一招着实漂亮。可华而不实,无用无用,哈哈哈。”听到此话尹典眸中寒芒一露,改为反手持剑,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陈家落的手,忽然一阵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的沙尘,剑意袭人,天地间瞬间有了一种肃杀凄凉之感,陈家落嘴角的笑意微微一滞,原本戏谑的眼神带了一丝认真的意味,陈家落心想,有点意思,在陈家落望着伊典时,尹典手中的桃木剑却是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陈家落的咽喉,剑光似乎想把虚空破开一般,直接破空而来,陈家落双脚一踏,直接凌空而起,可剑光却也是化作了一道飞虹,直追着他不放。
陈家落极速掠出那剑光紧咬着不放,虽然被追的没有办法,可这剑也没办法奈何陈家落,不但如此,他还能嬉笑着调笑他师侄。
“你这本命飞剑有几分火候了,可依旧远远不够呐。要不你放弃道法跟我学剑?”那桃木飞剑攻伐犀利,却奈何不了陈家落半分。尹典掐诀,桃木剑一分为二,一柄通体漆黑如墨,一柄白如飞雪。
“沉渊,昭雪?”陈家落惊呼。“你何处得的这两柄剑?”不得不说,有的人洪福齐天,是他陈家落比不了的。心里暗骂几句,自己寻这两把剑不知多久这混蛋小子连那山都没下过就能找到?他娘咧,自己自幼练剑,从木剑到普通铁剑,再到削铁如泥的神兵,甚至温养出灵性的灵剑,都使用过,却都看不上眼。唯有这沉渊,昭雪,令自己思之如狂。
“哈哈,来。”陈家落伸手一夺,两柄剑入手,少年眼神炽热,细看剑身古朴无华,剑柄处有两个小字分别雕刻了它俩的名字。沉渊通体白色,三尺不足。昭雪三尺有余,通体如墨。指尖轻抚过剑脊,竟被剑中所含的磅礴剑意所伤。
“今天破例一次,哈哈。”陈家落拿出袖中酒瓶,豪饮一口,又担心一口饮尽,赶紧晃晃酒瓶听着还有一半左右才放下心,长夜漫漫,酒不多了啊!想着还不忘小嘬一口“尚志品,你的酒老子喝了。我就看看今天谁敢拿走你的东西。”
老宅之中尚志品微微一笑,朝着天上一个抱拳。尹典眼神炽热,小师叔,要出剑了?
“来来来,尹典。我今天破例一次,让你看看老子怎么用剑。”少年左手沉渊,右手昭雪,没了先前半分痞气,大风起兮,宽大的道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宛若天上仙人。随手舞了几个剑招,尹典便感觉皮肤似乎被什么割裂一样隐隐作痛。
少年一剑直指道士,没有什么华丽的招数唯有一剑尔。一剑挂星河,尹典只觉天地倒悬,万物颠倒。一切皆朝着他压迫而来,,,
“出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