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敕之末而已,我不是什么剑鬼。不错,箫遥确是门中第七敕,不过我自认为当不起这个名号,是以不自报敕名。黑蝴蝶这个浑号,是一个我尊敬的对手所赐,也算好听,箫遥认了,至于剑鬼,实不敢当,江湖中以讹传讹罢。”
说完,箫遥,这名为箫遥的箫遥,转身正色问老者。“老伯所言,几近事实,且蝶舞之迷踪,为我门中机秘,敢问老伯,因何得知?您的回答决定了这位兄弟是否得全”。
老者面色一凛,答到,”少侠不必相逼,我既已说出如此,自会道明缘由”。
“少侠过谦了,如我刚才所说,六合门下,名为首敕‘弄神’最强,实并非如此,而是如阁下般背负‘第七敕’名号,承神兵蝶舞的人,历任蝶舞无不由门主最亲近之人所持,第七敕才是最隐秘最顶级的杀手。”
箫遥的眼睛渐眯起来,青笠遮挡下,旁人看不清楚,他的嘴角已勾起。
“老朽当年初次走镖至燕云,幸遇第七敕,我辈敬其只身犯险刺恶藩使之高义,助其脱身于追兵,第七敕见我喜蝶舞,予己近观,少叙其事,之后一别再无见面。三十年来,老朽多留心于贵门中事,是以知道许多。多年不遇蝶舞,所以适才不曾立时认出,请少侠恕罪.”
“老伯所言不虚,门中确有阻敕命者杀无赦的规矩,不过箫遥所杀皆为欲亡箫遥以保那道貌岸然的佘仁之辈,老伯二人并未出手,箫遥非滥杀无辜之徒。而且,今日箫遥来会佘大善人,并非出于敕命,是我心中不平,本只想为那被佘大善人逼债而死的几家人讨个公道,谁知佘大善人的家臣抖落出来的真相实在让人吃惊,三天内箫遥多方探寻,才知道佘大善人所做善事不可胜数。今日,箫遥特来取佘大善人项上人头。不过----”箫遥转身低首道“若是何人有不服,箫遥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