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南宫月洛认定的洛王妃,北冥初夏忌讳的存在,而你,北冥钰是北冥国未来的太子,北皇会不惜以一切来救你,北冥初夏嫁给南宫月洛,便是最好的证据。”白墨冷静地说着,桃花眸在微醺的烛光下,显得更为妖魅。
“小丫头,既然你是洛王妃,为何要杀南宫月洛?”北冥钰好奇地追问。
南宫月洛生得无可挑剔,若是非要指出毛病,那只能说是性子冷了些。而眼前的小丫头,确实是美人,可是南宫月洛身边最不缺的便是女人和银子。
“无可奉告,这笔买卖,你应或是不应?”白墨决绝回答,她想要只有北冥钰的答案。
她的毫不避讳,或者说是唐突,让北冥钰提起了些许兴趣。他再审视眼前这娇小的丫头,好奇又深了三分。
“小丫头,南宫月洛深谋远虑,运筹帷幄,而你,不过是他的玩物,妄想跟他对,嫩了些。等你弄明白,你跟我是敌是友,再来吧。”北冥钰不避讳地说着,这丫头确实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可是男人是权欲的化身,单靠美貌,南宫月洛对她的新鲜感维持不了多久。
北冥钰确实想玩玩,不过,如果只是一时之气,他可无心陪她耍。
白墨看不懂北冥钰,他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按理来说,一个阶下囚,绝不会放过逃出的机会,可是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更有甚者,北冥钰竟然反问她如何的得知北冥初夏是来他,而不是杀他。北冥初夏难道不是来救他的?如此看来,她需要好好探探这对兄妹在搞什么鬼。
她转身离去,沉思着,北冥钰所言非虚,她此番潜入地牢,来得容易,南宫月洛怕是早已知道。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北冥钰突然喊道。
“等我弄清楚,我们是敌是友,自然会告诉你。”白墨回眸一笑,眼眸波光粼粼,魅惑地答道。
北冥钰愣了神,这丫头不再是初见时是的大大咧咧,不谙世事,回首之间,却是仙姿佚貌,妖魅动人。他恍然大笑,难怪南宫月洛沉迷于她,刚才那一回眸,他也是有些心动。
白墨出了地牢,仍是执着于北冥钰的问题。北冥钰不愧是名闻天下的皇子,看似不在意却总是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城府之深,不次于南宫月洛。想要跟他联盟,怕是不容易。
“王妃,王爷让你去书房一趟。”千寻早早候在地牢出口,见她出来,立即迎了上去。
千寻不喜欢白墨,她总是一副妖媚勾人的模样,像是风尘女子,他始终不明白王爷何为对她那么好,平白无故惹了多少事。他家王爷素来不喜牵扯到争名夺利之中,可是最近浑水淌得不少。
白墨没有答话,她想着,南宫月洛是要兴师问罪,只是跟着去了。
时隔十日再见他,他似乎冷了不少,琥珀色的凤眸闪烁着凛冽的眸光,犹如寒冬般肃杀冷漠,散碎的发丝掉落在额间,而他似乎没有觉察到,沉迷于手中的书卷。
白墨没有惊扰他,推门而入之后,安静地待着,经历过御池一事,再见他,她多少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不是害怕,不是担忧。
“本王难道比北冥钰更吓人,墨儿怎么不过来?”南宫月洛抬头,望着一旁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她。
到底是怕了他,以往都是不怕死,不怕羞,直接钻进他的怀里,妖魅的像个烟花女子,可今日突了转了性子,不敢接近自己。
“怎么会呢?王爷不是最疼墨儿了吗?”她顾盼神飞,莲步生香,裙摆随着碎步飘扬,嘴角微微上挑,若无其事地说着,顺势扑倒在他的怀里。
豁出去了,这种事情她做过不止一次,不就是下贱浪荡的样子,只要可以为师傅报仇,她什么都可以,只要她这颗心跳得慢些,她就无破绽可寻。
她背对着他,瞟了两眼案桌上的宣纸,纸上是苍劲狂野的十个字:既非昨日人,何故扰我心。
“墨儿,明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你怎么想?”他问。
“想?想起小叶子精心为我准备的嫁衣,想起小叶子绝代风华的模样。”她淡淡地说着,眼前出现了雪峰山顶那个红衣缱绻的翩翩公子,诱惑的桃花眸笼罩着深厚的忧伤,看得人心疼不已。
“墨儿,当真是个没心的丫头。明日之后,这洛王府可多了个闹事的主儿,能不能留住本王的心,可要看墨儿的。”南宫月洛说得漫不经心,低头望着她的脑袋,心底的刺疼顺着眼眸淌了出来。
这十日,南宫月洛在她醒着的时候不曾见过她,每当她沉睡,他才出现在夜色里。他总是摸摸她的脑袋,拍拍她的玉背,安慰着因噩梦而眉头不展的她,而她的梦里却总是另一个男子。
他和她之间,到底谁是胜者?
“墨儿,这是你拉下的匕首,好好收着。右边书架上,是几本医书,墨儿若是喜欢,便拿了去。”他从怀里掏出凤凰刃,指了指书架尽头的几本古色古香的旧书卷。
她点了点头,将匕首收于腰间,起了身,径直走到书架前,翻看起那几本医术。不一会入了神,微光穿过窗纸,洒在她的脸颊上,犹如遗世独立的谪仙。她看得投入,丝毫没有觉察到他已经离开了书房。
南宫月洛离了书房,命人传来书灵,有些犹豫不决,他始终对南宫玄离的话无法释怀。
“三哥那日说,墨儿不小了,你们一直隐瞒墨儿是何意?”他严肃地问着,关于墨儿,他有多少不知道的事情,他想弄清楚了。
“回王爷,尊主交代过,不可外泄。”书灵低头,恭敬地答道。谁都不能伤害小姐,她决不允许小姐再受伤害。
“我的耐心不多,而你和我都是为了墨儿,我最后问一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容不得别人违背他,厉声问道,他的耐心早给了墨儿,若不是顾及墨儿的感受,他不会如此好言相问。
书灵犹豫许久,最终如实相告,她的脸颊上挂着忧伤,将陈年往事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