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庭院,离了他的怀抱,方才发现下雪了,纯洁无瑕的雪花飘下,掉落在白墨的脸颊上,融化了。
她苦涩地笑着,仰着脑袋,望着洋洋洒洒的大雪,想起了往事。师傅说过,捡到她的那天,雪下得异常大,几乎遮住回家的路,庆幸皑皑白雪没有掩住她娇小的身躯。白雪,黑衣,所以取名为白墨。
“墨儿,我带你去看雪。”刚放下她,突然有抱了起来,纵身一跃,落在了屋顶之上,距离漆黑的天空更近了。
他知道她想起了言叶,冬天对她而言是个特别的季节,十年前,若是言叶没有捡到她,他说不定没有机会遇到她。
“南宫月洛,我什么时候才能杀了你?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师傅?”她的忧伤沾染了雪的纯净,雪更猛烈了几分。
他默默地念叨着:傻丫头,等你爱上我的时候。
“初雪,别有一番滋味,墨儿不如陪我喝些酒。”他自顾自地说着,挥袖唤来暗卫,送了些美酒上来。
白墨心情郁结,不愿再佯装,心里念想着言叶,回忆过往他给得快乐。言叶以往宠着她,可是不会任由她胡作非为。当她不愿意去学习四书五经,他不耐其烦,一遍一遍讲解。当她跟幻影宫的门徒打成一片,他会愤愤地叮嘱他男女有别。当她说想要偷偷溜下山的时候,他会愤怒地吼她……
“不许想别人,你是我的。”他霸道地说着,捧着她的脸蛋,吻上她的唇,将口中的清酒渡到她的口中。他看不得她在他面前走神,他要她整个人,整个心,放得都是他。
舌尖的苦涩不及心中的苦涩,她失魂落魄,她不要是他的,她要师傅。雪融化在她的眼角,如同泪珠那般晶莹剔透。
“南宫月洛,你不是想要我吗?我给你,你放过我,好不好。”她推开他,站了起来,自顾自地扯开了腰带,褪下了衣襟,吹弹可破的肌肤不输落雪的纯洁。
她是在反抗,可却丝毫逃不出他的掌控,无论她再怎么折腾,他总是能轻易化解,她坏他名声,他不在乎,她故意惹怒他,他无所谓,她刺伤他,他骂她笨,她到底该怎么办,怎么才能彻底解脱?
“傻丫头,你不畏高了,说明你在慢慢地适应现在的生活,习惯我的存在。”他靠近她,替她穿好衣服,腰间的丝带系成蝴蝶结,将她揽入怀中,明亮的眸子跟白雪交映生辉。
如果只是简单的占有,他怎么费劲心思地去迁就她,不顾一切地保护她,她一心求死,他舍命相救,她胡作非为,他助纣为虐。
习惯他的存在?她听到了什么,短短半年,她竟然对他有了依赖,他吻她,她没有推开,反而有些心动。她大概是疯了,长此下去,她是不是会忘了以往的日子。她绝望地念叨着:“不要,不要……”
鹅毛一片一片飘落,屋顶有了厚厚的积雪,一对人儿相拥立于其上,男子纹丝不动地抱着女子,身上落满了雪花,而女子未染一尘,窝在他怀里,狠狠地咬着他的胸膛。
时间辗转一夜,天地之间已是银装素裹,积雪压弯了枝头,染白了红花,恰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景象。
“墨儿,时间不早了,今日要去六哥府上做客。”南宫月洛一早醒来,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不断地把玩着。
昨夜她喝了些酒,有些意识不清,硬是要躺在屋是要等着师傅来找她。
他怕她冻坏了,不许她躺在雪里,她却指责他是坏人,死死地咬着他不肯松口。折腾到后半夜,她才安稳下来,趴在他怀里,喃喃自语地闭上了眼睛。
她翻了个身,抿了抿嘴唇,继续没日没夜地睡着,脑袋埋在柔软而又暖和的被子里。
他宠溺地笑了笑,醉酒的她总是说些伤人的话,却又是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他凑到她身旁,手臂搭在她的腰间,嗅着小丫头诱人的体香,淡淡地说道:“懒丫头,再睡一个时辰,若是再不醒,我可是要点了你的笑穴?”
一个时辰之后,她仍是昏睡,南宫月洛无奈,连同被子一并抱起,钻进了久候多时的马车,嘱咐书灵带些衣物前往烨王府。
北冥初夏凝视着白墨,气得差点吐血,她这个正牌洛王妃可是等了将近两个时辰。当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妖女,裹着被子出门,成何体统。
“王爷,妹妹若是不适,留在洛王府便是。”北冥初夏提议道,好不容易有机会跟南宫月洛相处,带个拖油瓶,太绕兴致。
“安静。”南宫月洛抬头望了北冥初夏一眼,没好气地说着,叫不醒索性让她睡饱。
把她独自留在洛王府,谁知道她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昨天能领几个烟花女子回王府,今日搬个青楼回家也是极有可能的。毕竟这小脑袋里装了什么,他可是捉摸不透。
北冥初夏吃瘪,眼看着南宫月洛情意绵绵地凝视着白墨,有些嫉妒,放着自己这个倾城美女不碰,却倾心于这个不断找麻烦,不解风情的狐媚女人。
若不是他专情于白墨,北冥初夏可是要怀疑他是不是断袖之癖。
果然不出南宫月洛所料,六哥今日不仅宴请了他,还有四哥,自然少不了三哥。
南宫玄烨见七弟抱着个被子前来,不仅有些好奇,上前迎过去,才看到睡得昏天暗地的白墨。
“不如让弟妹在我房里睡,你一直抱着,不是回事?”南宫玄烨提议道,他总是爱不释手地抱着睡觉的人,几个兄弟都不敢搭话,生怕吵醒了他的宝贝。
“墨儿怎能睡在六哥房里。给我准备间上好的厢房,床榻上多铺几层锦被,房间里多放些暖炉,再点燃些凝神香。”南宫月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抱起白墨,吩咐起烨王府的管家。
书灵紧跟着南宫月洛,主仆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落下一堂神色各异的宾客。
玄烨尴尬地笑了笑,这七弟还真是不见外,若不是幼时两人关系亲密,他早已习惯他的霸道,恐怕现在是要打起来。
“三哥,四哥,六哥见笑了,妹妹今日身体不适,王爷有些担心。”北冥初夏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毕竟她是洛王妃,必须要顾及洛王爷的颜面。
玄烨跟着圆场,吩咐下人上菜,几个兄弟欢聚一堂,实在是不易。
“弟妹,那姑娘可是叫墨儿?”四皇子言笑晏晏,望着北冥初夏缓缓问道。
北冥初夏点点头,缓缓问道:“四哥,怎识得妹妹?”
她琢磨着整日病怏怏,躲在深宫中的四皇子,怎么知道妖女的名字,难不成,这南宫家的皇子,各个都被妖女给迷住了。
“以前在宫中与墨儿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四皇子微笑着答道,传言不虚,七弟果然是痴迷于她。
当日,白墨不顾畏高,爬树给为他摘棠梨,他可是有些心动。毕竟母妃去世之后,不再有人如此关心他,不顾一切地帮他,对他人而言,他不过是个病秧子,即将不久于人世的残废。
南宫月洛入座,众人的话峰便转了,三言两语地讨论着各自的见闻。
北冥初夏借故出了大厅,晃荡着寻找白墨的影子,终于在长满残荷的池塘边看到了她。昨夜初雪,池塘里仍有积雪残留,池水结起了薄冰。
北冥初夏缓缓靠近白墨,而白墨此刻正在沉思,没有注意到来人。她猛然一推,便将身材娇小的白墨,送进了池塘里。
薄冰不堪重负,裂开了,而白墨猝不及防,沉了下去。北冥初夏奸计得逞,迅速离开了。
冬日的池水刺骨的冰凉,白墨呛了几口水,意识突然清醒过来,但是手脚却不听使唤,一边拼命地往岸边游,一边呼唤着书灵。
不一会儿,整个人都麻木了,根本游不动,身子不听使唤地下沉,模糊地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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