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南宫玄离纵身跳进池塘,捞起近乎溺亡的她,不断地呼喊着。
白墨睁开眼,望见焦急上火的南宫玄离,哆嗦着说道:“帮……帮我。”
南宫玄离凑近,以便于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眉头一紧,随后抱起她,寻个温暖的地方。
烨王府正厅,酒酣兴足,众人讨论着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发生了什么。
“王爷,王妃她……”书灵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打断了交谈。
南宫月洛眸子一冷,大步流星地走出大厅,琢磨着她又闯了什么祸。其他几人,半是担心,半是好奇,跟着走了出去。
南宫月洛迅速赶到厢房,却戛然停住了脚步,房间里不断地传出暧昧的声音,他可以清晰地辨认出白墨的声音。
南宫玄烨推着四皇子,身旁跟着北冥初夏,晚一步赶到,本是莫名其妙地揣测为什么他不进去,接下来的媚声,咯吱咯吱的碰撞声,让众人一下子明白了。
这房里有人行苟且之事。
南宫月洛缓过神,第一次觉得害怕,哆嗦地推开雕花门,眼前的景象,几乎撕裂了他。
地上横七竖八地扔着衣裙,而床榻上,白墨衣衫不整,玉手被南宫玄离握在手中。
而南宫玄离此刻正趴在她的娇体之上,吻着她的藕臂。
“三哥,我警告过你,不许碰墨儿。”他冷冷地说着,却不敢靠近,她锁骨见的吻痕清晰可见。
“南宫月洛,我跟三皇子是你情我愿,现在我不是你的了。”她望着踏进来的南宫月洛娇媚地说着,一副娇媚下贱的样子,跟青楼里卖身的姑娘无差别。
南宫月洛气血攻心,凤眸冷得吓人,琥珀色的双瞳几乎要渗出血,妖魅得令人战栗。
他绝望地瞥了一眼,笑得妖冶的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北冥初夏会心一笑,快步跟上南宫月洛,这白墨当真是不知廉耻。无论是那个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躺在其他男人的身下,白墨自寻死路,她如今有机会接近南宫月洛了。
南宫玄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终只得替正在欢好的两人关上门,推着四皇子,不欢而散。
白墨意识到人已经全数离去,猛然推开南宫玄离,冷言道:“南宫月洛,你越矩了,若是再碰我,我会让你再见不到我。”
“墨墨,我真得爱你,我想要你。”南宫玄离低喘,眼神迷离,似是有了反应,不愿离开她,掌心恋恋不舍地放在抚摸着她的纤腰。
“滚,别让我觉得恶心。”她挥手一巴掌,清冷的桃花眸嫌恶地凝视着他。
这响亮的一巴掌打醒了南宫玄离,他顺势压在她的身上,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言道:“墨墨,为什么找我陪你演戏?为什么骗七弟?你这个负心的女人,是不是爱上了七弟了?尊主若是知道你爱上了杀死他的人,怕是要九泉之下也难瞑目。”
她没有答话,弓起秀腿,撞上了他的要害部位。
这是南宫月洛教她的防身术。
南宫玄离脸色煞白,猛然起身,蹲在一旁,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看她的反应,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墨墨怕是对南宫月洛动了心,那就别怪他狠心。
白墨捡起地上的裙装,整理好衣衫,拉开房门,眼神有些晃动。
她怕了,从南宫月洛告诉她,她开始适应他的存在起,她忐忑不安,她怕自己真得适应了。
“墨墨,你去哪儿?七弟是不会要肮脏不堪的你,不如跟我回府。”南宫玄离提议道,他可以给她一个家,如今没有尊主的阻挠,没了南宫月洛的存在,他可将她手到擒来。
南宫玄离见白墨不搭理,疾步追上她,将一青玉瓶子塞进她的手里,言道:“墨墨,尊主是死在南宫月落手中,你若想报仇,将这给他服下,带他去红楼,我帮你解决了他。”
她无力地握着瓶子,踏出房门,漫无目的地穿行地烨王府的走廊上,一切都是陌生的。
正如南宫月洛所言,她适应了他给的生活,她甚至连洛王府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
她最终还是逃脱了,她最终还是打败了他,激怒了他。可算是为什么心这么疼,师傅离她而去的时候,她也是这么疼,疼得无法呼吸。
她蹲在地上,埋头在双膝之间,蜷缩起来,试图压制心底的疼痛。
“墨墨,你在做什么,你可知七弟当真是伤心了?你可知,为了你,他不顾一切地跳下天涧谷。为了你,他守在墙角,一等就是一整天,不吃不喝。为了你,他背负所有的骂名,树敌无数。他与你不过几面之缘,便将琉璃莲赠与你,你可知那琉璃莲意味着什么?那日七弟若果没有杀死言叶,而是言叶杀死了七弟,你也会拼尽全力替七弟报仇吗?墨墨,难道真如七弟所言,是个没心的人。”南宫玄烨送走四皇子,忧心忡忡地漫步在王府,无意撞见了蹲在走廊地的白墨,忍不住为他的七弟打抱不平。
“南宫家的人,没有资格斥责我,是你们毁了我的家,是你们毁了我。”她倔强地喊着,眼泪顺着桃花面,不停地滑落。
她怎么没心,她若是没心,言叶死得时候她就不会心痛;她若没心,就不会对南宫月洛心动,让自己陷入困境。
南宫玄烨语塞,她说得都对,如果不是南宫家的人,她应该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他试图挽留她,而她没有答话。
她与他擦肩而过,忧伤的桃花眸低垂,没了生气,她没有做错,她在替师傅报仇,她要得就是南宫月洛伤透心。
她无处可去,不断地走着,不断地走着,不知不觉走了雪峰山脚,桃花林覆满皑皑白雪,没了春天的鸟语花香。
夜幕降临的时候,她沿着小道,回到了幻影宫,重归故地,思绪万千。她清灵地笑着,哭肿的眼睛鼓了起来,看起来有些凄凉。
她摇摇晃晃地跑到风铃园,趴在青石桌上,自然自语道:“师傅,墨儿一早醒来,会不会见到你。”
早上被人推入池塘,未作任何处理,她早就觉得身体不适,额头滚烫,却异常地怕冷,想来是感染了风寒。
她最终抵不过风寒,昏了过去。
雪峰山,虽四季如春,但毕竟夜晚,有些凉意彻骨。随风掉落的玲花,飘落在她的身上,为她盖起一层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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