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洛坚持称自己失明了,可是无论他怎么解释,白墨都是半信半疑。
“在洛王府的时候,你不要我指路,就当做是你熟悉府中的构造,那你怎么解释能准确地在御花园找到我?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想逃跑呢?”她一一列举自己的疑惑,仔细地凝视着他,想要看出破绽。
他这双凤眸,准确地凝视着她,依旧是深如寒潭,若不仔细观察,根本觉察不到有些黯淡。
“你这丫头,我只是瞎了,耳未失聪,鼻未失灵,我说过墨儿很香,香得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他别有意味地说着,再次低头凑到她跟前,嗅着她的香气,那是琉璃莲散发出的香味。
“快速回答,我头上的梨花簪子是什么颜色?”她捧着他的脸颊,不许他低头,出其不意地问了问题。
“梨花簪?花瓣是玉白色,花心为鹅黄色。”他不假思索,迅速在记忆中找到了那簪子的模样。
“我穿了什么颜色的落纱长裙?”她继续追问,有些不死心。
“红色。”他直言道,既然言叶没死,这丫头应该不会穿白色衣裙。
“南宫月洛,你快些替他们解毒,我无意伤人。”她得到了自己的答案,有些诶失落,闷闷不乐地言道。
她今日根本没有戴梨花簪,穿得也不是落纱长裙,而是对襟襦裙,他没骗她,他确实是失明了。她本以为他在骗人,耍自己玩,果然是自己天真了。
她照他所说,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偷用了什么草药,他迅速写好了解毒的药方,派人煎药替那些侍卫解毒。
收拾完残局,南宫月洛带着白墨入了宴席,席间除了太子,太子妃,侧妃倩儿,再无他人。他知道南帝借故爽约,其实是为了撮合他们两兄弟和好如初。
一如既往,白墨并未单独就坐,而是光明正大地被南宫月洛拦在怀中,他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说是他家墨儿受了惊吓,身子弱。
而白墨,因为一大早被南宫月洛拖出来,一直未曾进食,腹中空空,一个劲儿地往嘴巴里塞东西,像个饿坏的馋猫,其间不忘给南宫月洛夹菜喂饭。
“七弟,今日我失手伤了墨墨,我向两位赔礼道歉,敬两位一杯。”太子南宫沚和气地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四哥,客气了。墨儿生性顽劣,重装了四哥,还请见谅。”南宫月洛客气地答着,喝下了白墨递过来的酒液。
太子友好地起了身,端着酒壶,执意要与南宫月洛,白墨两人共饮一杯。
太子亲自端着酒壶给白墨斟酒,可是那酒壶并未瞄白墨的酒杯,而是突然直接倒在了她的衣裙之上。
“你做什么?”白墨见太子有意将酒水倒在她的衣裙上,有些警觉,迅速起身,推开了太子的手臂。
南宫月洛闻言,有些担心,迅速伸手去抓她,忧心忡忡地问道:“墨儿,怎么了?”
太子嘴角上挑,眼眸中露出一丝嘲讽,和气洋洋地给她赔礼道歉:“墨墨,实在是不好意思,有些喝多了,弄脏了你的裙装,不如跟梧桐去换件衣物。”
南宫月洛闻言,明白了十分,脱下外袍将她掩住,抓住她的小手,凤眸中嫌恶一闪而过,冷言道:“既然四哥喝多了,就不劳烦四哥了。墨儿,走吧。”
白墨咽不下这口气,挣脱南宫月洛,嘟囔着:“我不要,我还没吃饱。”
说着,顺手抓起一块儿红烧肉,转身迅速往前走,跟前方立着的南宫沚撞个满怀,把手中的流油的肉块使劲按到南宫沚的衣襟之上,顺便抹了抹手上的油水,可怜兮兮地望着南宫沚,略带哭腔地诉说道:“好疼。”
南宫沚望着怀里梨花带雨的脸蛋,手指不自觉地伸了过去,想要触碰,却被她推开了。以往他没有过多七弟怀里的女子,今日多看了两眼,觉着有些被勾了魂。白墨的身影虽已远去,可是她那张我见犹怜的脸蛋仍是印在他的脑海间。
白墨推开太子,迅速跟上南宫月洛,依偎在他身边,一边佯装啜泣,一边掩面遮笑。
“坏丫头,你又在动什么坏脑筋?撞到哪里了?可还疼?”他想伸手去抓她的玉手,却被她躲开了,瞬间失落了不少。
“别碰我,满手都是油腻腻的,可别脏了你的衣袍。我可没动歪脑筋,不过是心眼小,记仇。”她低头瞄了一眼油光发亮的掌心,也算是被自己报了仇。
“笨丫头。”他嗔笑,哪里有人报仇,总是把自己拉下水,更何况,他几时嫌弃过她脏。
南宫月洛不由分说说地抱起她,要她指路,去揽月殿寻母妃。
“母妃,可有干净衣物,快些给小脏猫换上。”刚踏进揽月殿,南宫月洛便兴冲冲地唤着梁妃,放下所有的防备,笑得轻松自在。
梁妃心情大好,老远听到儿子儿媳拌嘴嬉笑,便知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似以前那般隔阂。她唤来贴身婢女小红,为白墨沐浴更衣。
“母妃,墨儿今晚留下陪你,你帮我照顾好那丫头。”南宫月洛认真地跟梁妃交代着,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洛儿不是一直对墨墨爱不释手,怎么舍得将她留在我这儿?”梁妃话里有话,难得抓到儿子的把柄,迫不及待想要耍耍他。
“我有点事情要处理,将她留在母妃这儿,较为安全。”他解释道。
梁妃没有多问,只是有些担忧,虽说她这儿子运筹帷幄,足智多谋,但身为人母,不免为其忧心。
白墨再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南宫月洛的踪影,原以为他有事处理,不想他竟然丢下她独自离开了。她有些闷闷不乐,虽说梁妃视她如亲女儿,可是她根本不习惯。
“梁妃娘娘,南宫月洛去哪儿了?我要回洛王府。”白墨询问道,她想回去,这深宫大院人生地不熟的,她认生。
“墨墨,见外了,随着洛儿,叫我一声母妃便好。洛儿说他有要事处理,墨墨,今晚留在揽月殿陪母妃说说话。”梁妃见她有些心不在焉,和蔼地笑着,既然儿子把媳妇交给了她,她定然要好好照顾。
梁妃听儿子说这丫头喜欢吃糕点,特意准备了许多,可是这丫头竟然一块儿都不碰。
“还是叫梁妃娘娘好些。娘娘,我想回去,改日再和南宫月洛一块儿拜访您。”她抬眸认真地凝视着梁妃,一再坚持。
这母妃二字,她怎能叫得出,无论她再怎么胡来,她可是明明白白地记得,她白墨是言叶的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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