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白墨惊讶,她有些抵触,且不说清浅跟师傅有些暧昧不清,单是她曾被清浅推入天涧谷,也该对她有些恨意。
可是不过大半年未见,她竟然有了身孕,挺着肚子,站在狭长的道路上,张望着他们。
白墨安静地跟在南宫月洛身后,听着他与清浅寒暄,却四处张望,不曾跟清浅有过片刻的眼神交流。
“弟妹,长途跋涉,可是有些困倦。爹爹准备了些酒菜,给你们接风洗尘。”清浅自知她不待见自己,主动示好,都是情字惹得祸。
她不言,被草叶撩到了脸颊,心烦意乱地撩拨着,开始了没完没了的人叶大战。
“笨丫头。”他宠溺一笑,将她揽进怀里,用披风掩着,隔断了熙攘的叶子。
清浅尴尬地笑笑,羡慕地望着两人,她何时能像白墨一般,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说宠爱,哪怕言叶没那么恨她也好。
穿过比她高出许多的芦苇,她才望见那隐匿着的房屋,这房子虽简陋,确是别样的精致,小桥流水,清新淡雅。
一胡子花白的老头立于门口,眉笑眼开,不断地想他们挥手。
“徒儿,你终于来看师傅了。”那老头见南宫月洛,喜出望外,径直冲着他跑了过来。
老头和蔼可亲,伸手就去拍南宫月洛的肩膀。
南宫月洛没好气地撇了老头一样,灵活地躲开,他躲,老头追。老头虽然上了年纪,可身手敏捷,丝毫不逊色南宫月洛。
南宫月洛左闪右躲,可是有些烦躁,直接擒住了那老头。老头嗷嗷叫疼,骂他不懂得尊师重道,欺负一个老头,成何体统。
南宫月洛松了手,老头这才肯住口,若有所思地扫视着白墨,对着她轻挥衣袖,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白墨嗅了嗅,这香味有些浓烈,还来不及掩鼻,她浑身已是燥热,有些眩晕,脸蛋灿若娇花。
“老头,为老不尊,这情花怎能随便对人用。”南宫月洛嗔怒,低头去看一旁的人儿。
她这副模样倒是可人,双颊粉嫩如樱,眼眸魅惑含情,鼻梁精巧高挺,唇瓣温润如玉,双颊飞霞,粉嫩如樱。
“南宫月洛,情花是什么?”她晕乎乎地说着,额角已经渗出细汗,她不是百毒不侵,怎会有了反应。
“小丫头,听说你不喜我这徒儿,我可是不乐意,这情花可是为了撮合你俩,老头我特意为你秘制的。”老头不以为意,反而在得意邀功。
这老头便是药谷的主人,清浅清月之父,南宫月洛之师。他知自己那徒儿将保命的东西给了这丫头,而这丫头竟然不知好歹。
“南宫月洛,我热。”她娇媚动人,依靠着他,有些瘫软,听不清数老头在说些什么。
南宫月洛瞪了一眼那笑得别有意味的老头,拦腰抱起她,迅速离去了。
他将衣衫微敞的她放入药泉,解药缓解情花的药效,她无力,他一松手,她便沉入水中,他索性揽着她倾靠在岸边。
可这丫头毕竟是中了情花,不安分的小手抓着他的衣襟,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蹭,软软的身子,滚烫滚烫,低声轻喘。
“坏丫头,你再不老实,我可就不客气了。”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怎能忍住坐怀不乱,身体早已给出最诚实的反应。
他挥手,打晕了她,如此以来,他才得以安宁。
他若想要了她,早就吃干抹净了,不至于清心寡欲,忍成和尚。
待她不再燥热,他带她回了卧房。
这药谷,他数载未归,一如当初,不过是古老了些。
月明,星稀,清风拂面,虫鸣怡人,他只身立于院中。
“徒儿,身子近来可好?”药王清歌不再顽劣,关切地问道。
“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他答道。
人终有一死,何必在意结果,不枉此生便可。
药王唉声叹气,他这徒儿青出于蓝,他既说无碍,就罢了,于是不再追问。
“徒儿,我都把那丫头给你送到床上了,你竟无动于衷,该不会不举了?别担心,老头我给你配个调理的方子,保证你重振雄风。”谈完正事,药丸便没了正兴,开始调侃他。
“老头,言叶怎么样了?”他认真地问道。
“哎,造孽啊!清浅未出阁,却有了身孕。若是言叶无望醒来,我这闺女岂不是要守活寡?徒儿,我是束手无策了,能保他不死,却无法唤醒。”药王闻言,又是一阵叹息。
南宫月洛瞥了一眼身后的影子,阻止了本想转身的药王,又是一阵寒暄。
他嗅到了噬魂香的味道,知她在身后,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根本不会插手言叶的生死。
白墨有些喘不过气,难怪至今不见师傅出来迎她,原来是如此这般。
她苦笑,看到庭院中正在打扫的清浅,朝着清浅走了过去。
“师傅在哪儿,可以带我去见他吗?”她有些哀求。
半年了,她浑浑噩噩,置身事外,周遭的变故,她浑然不知。
清浅有了师傅的骨肉,她不知;师傅昏迷不醒,她不知;南宫月洛有事相瞒,她不知。
清浅已有人母的柔和,朝着她暖心一笑,带她去后院见言叶。
清浅知道不该打扰她和言叶的团聚,留下她,退了出去。
她推门而入,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她苦笑,她知师傅讨厌极了浓烈的味道,若是往日,师傅早就无法忍受了。
床榻上,躺着一玉树临风的男子,那男子满头银发被一红色丝带束起,眼眸紧闭,没有丝毫的生气。
“小叶子,墨儿想你了,睁开眼看看墨儿,好吗?”她笑得凄美,眼泪断了线。
她抓着他的手,细数过往的美好,她嘲笑他卧床不起,再不能惩罚她,她数落他没去寻她,让她哀莫大于心死……
夜深人静之时,她呜咽不止,门外一人静靠窗栏,默默守候。
接下来的十日,她没日没夜地陪着言叶,不吃不喝,憔悴消瘦。白天陪他说说话,替他擦擦身子,夜晚握着他的掌心,在抽泣中入睡。
而那门外,始终有一人相伴。
“师弟,你去劝劝墨墨,长此下去,言叶不会醒,而她会垮掉。”清浅叹息,她知白墨的心情,她同样深爱着言叶。
南宫月洛心疼她,推门而入,立于她身后,温柔地安慰道:“墨儿,跟我走吧。言叶若知你如此,定当后悔当日没有直接死去。而我,后悔当日许诺带你来药王谷。”
“洛王爷,今生是我负了你,两年之约,我悔了。”白墨闻言,转身,重重地跪在地上,倔强的脸颊上挂着两行清泪,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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