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爷?你在求我?”南宫月洛挑眉,心痛不已,在她看来,他是不是一直在胁迫她?他所有的迁就顺从,都是徒劳的?
“是,我是在求你。我不会跟你离开,如果……”她在说什么,她该说什么,乱了,都乱了。
她的欲言又止,换来的是他落寞离去的背影,她含泪而笑。
若果信我,等我去找你,好吗?这是她未说完的话。是啊,她凭什么要求他等她,他付出的足够多了。
她无奈,她是对他动了心,可是师傅是养育了她十多年的人,她怎能弃之不顾。
南宫月洛连夜离去了,不曾招呼过什么,就这么消失了。
一晃十二个月过去了,又逢炎夏,药王谷的花草格外的茂盛,空气极其清新。
白墨一如既往,推着仍是昏迷不醒的言叶出来晒晒太阳,地上倒映着她清瘦纤长的身影。
“小叶子,清浅姐姐给你添了个大胖小子,药王给孙子取名言希,明天是宝宝的百天宴,你可要快些醒来。”她蹲在言叶身旁,替他活络筋骨,陪他话家常,可是他没给过她任何反应。
一年了,她不曾放弃,正如当初,师傅不曾丢下她那般。
一年了,她静了许多,那日别后,心里那人再无音讯。
夜晚,她趴在言叶床边入睡,皎洁的月光覆盖在她身上,恍若一层薄纱。
榻上没了知觉的言叶,手指抽动,半个时辰之后,竟然睁开了眼眸。他起身,怜爱地凝视着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脑袋,他的墨儿长大了。
可是,她哭了,每晚梦靥,哭喊着别人的名字,他都听到了,只是醒不过来。
清晨,白墨抬起脑袋,惊呆了,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
“小叶子?你终于醒了。”她瞬间泪目,惊喜地喊道。
可言叶并没有搭理她,眼神异样,见她如见陌生人一般。
她伸手去碰他,他竟然躲开了,紫眸里闪动着冷漠。
她顾不得他的抗拒,直接抓着言叶胳膊,激动地喊道:“师傅,我是墨儿。”
“姑娘莫要无礼,我不认得你。”言叶冷言道,甩开了白墨的小手。
她愣了,尴尬地撇了撇嘴角,一抹苦笑,遗憾地说道:“师傅,不记得墨儿也罢,但是师傅,今天是言希的百天宴,你儿子的百天宴奥。”
白墨带着半信半疑的言叶去看清浅母子,她看着言叶欣喜若狂地搂着清浅,抱着儿子,她心中百味。
清浅显然是被言叶突如其来的亲昵吓了一跳,不过这正是她的奢望,她的渴求,她终于得到了言叶的正眼相待。
清浅眼见着白墨失魂落魄地离开,眼见着言叶的兴致冷了许多,欣喜与担忧掺半。
“言叶,为什么要装作不记得墨墨?”清浅虽然不想打破这黄粱一梦,但仍是问了出来。
“清浅,想办法让墨儿离开吧,让她去寻南宫月洛。”言叶若有所思地说着,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她离去的方向。
“你呢?又要离开?言希是你的儿子!”清浅有些哀求,醒来如此,倒不如让他一直睡着,至少不会离开。
可是,梦终归是会醒的。
“清浅,你该知道四年前我心中无你,四年后不会有任何改变。这孩子是你一意孤行的结果,如今你想胁迫我不成?”言叶眉角上挑,冷言道。
“也是,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清浅苦笑,她怀着身孕照顾他一年多,唤来的确实他的冷言相对。
情字当真是要命的玩意。
接下来的日子,言叶仍是一副失忆的模样,在白墨眼里,他是个深情款款的夫君,温柔体贴的父亲,唯独不是她的那个师傅了。
如此对她而言,是解脱,至少不用每天为自己的移情别恋而自责。
这天,清浅突然找上她,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必须告诉她。
“墨墨,前些日子我师弟兵败,出事了。”清浅不经意地传达了这么一个消息。
白墨的一池心水彻底乱了,她每日惴惴不安,心不在焉,在小径上一待就是一整天,不言不语。
十日之后,她留下一封书信,终是离开了药王谷。
她走那日,言叶就在身后,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消失的倩影,喜悲参半。
白墨带足了盘缠,可是这毕竟是她第一独自上路,还是吃足了苦头,最终还是迷了路。她有些倦了,买了匹马儿,穿梭在路上。
途径偏僻的树林时,她遇到了所谓的土匪,数十个土匪围着她。原本她准备抓紧缰绳,直接冲过去,谁知被土匪头子看透了,直接绊倒了她的马儿,而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银子给你们,放我过去。”她拍拍灰尘,忍着膝盖上的擦伤,缴械投降,把随身的包袱扔了过去。
土匪头子见她身姿妖娆,起了色心,伸手去抓她的面纱,扯下之后,惊于她的美色,直接抓进了怀里,兴冲冲地跟手下炫耀道:“今日收获不小,捡个压寨夫人回去。”
他的那些手下跟着嚷嚷起哄,要喝喜酒闹洞房。
“别碰我!银子都给你们了。”白墨恼怒,拼命地推着那土匪头子。
那土匪头子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右眼上一条赫然在目的伤疤,胡子拉碴,有些颓废,却有一张好面孔,身材高大,嬉皮笑脸。
“小娘子,摸一下又不会掉肉,爷这么疼你,回山寨伺候爷。”土匪头子可不理会她的拒绝,她越挣扎,他搂得越紧,吊儿郎当地戏弄于她。
白墨突然停止了挣扎,往土匪头子怀里一到,脑袋低垂,没了反应,连呼吸都没了。
“老大,小嫂子昏倒了。”一土匪嚷嚷着。
土匪头子着了急,压寨夫人还没娶到手就这么香消玉损了?他松开白墨,想要查看,谁知刚稍稍松懈,这小姑娘突然挣脱了。
白墨趁机逃走,顺手撒了些粉状的,警惕地退后几步,转身往后跑,动作一气呵成。
“不安分的小婊子,敢对老大下狠手。”几个土匪愤愤道,拿着短刀去追白墨。
“站住,老子的夫人,老子自己追回来,等着喝喜酒。”土匪头子不恼,倒是兴致盎然,嘴角上翘,一个飞身,直接拦下了她。
白墨见前路被拦,后路被阻,无奈之下,故作镇定地言道:“方才那粉末可是毒药,如今是不是有些浑身奇痒,你若是再阻拦我,可是要送了性命。”
“小娘子,瞎说什么,快些跟我回去拜堂成亲。”这土匪头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断地靠近她。白墨心急,难道是痒粉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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