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抬眸,这人胆子不小,竟光明正大地来了楼兰。
她眼眸弯成月牙,笑意盈盈,身姿轻盈地下了楼,斟了一杯酒递给来人,又倒了一杯拿在手中递到嘴边。
“琉璃姑娘,莫不是准备就这么简单地打发本王?”北冥钰邪笑,一把揽着她的蛮腰,顺势坐下。
“公子见谅,小女子卖艺不卖身。”她心中万分厌恶,不断推阻,若是被家里的冷面神发现了,免不了一记白眼,说不定还要被折腾一番。
“急什么,既然是姑娘敬酒,总该有些诚意,遮遮掩掩做什么。”北冥钰见这双桃花眸有些熟悉,非是要看看她面纱下的容貌。
北冥钰伸手去摘她的面纱,琉璃有些着急,想要挣脱。
“堂堂北冥的太子竟然为难一个姑娘,可真是大开眼界。”南宫玄离起身,走了过来。
他凝视着琉璃,对上眼神,一怔,身姿,样貌跟白墨几乎一模一样,莫不是?
玄离伸手去扯她的面纱。
这下,她彻底慌了,前有狼,后有虎,根本逃不掉。
面纱滑落,她的脸蛋,引得周围唏嘘不住,嚷嚷着花魁名不副实。
玄离一愣,竟然不是墨墨!
这姑娘生得小家碧玉,右脸颊上开出一朵娇艳的桃花,可是仔细一看,那胭脂下分明是一块胎记,逊色不少,眼眸却是一样的秋波涟漪。
“三皇子可是五十步笑百步,如今欺负琉璃的可不是本王。”北冥钰松了一口气,这琉璃当真和白墨生得相像,他原以为就是白墨。
玄离尴尬,连连道歉,连饮三杯,赔了礼。
“琉璃姑娘,掩面作甚,本王等着你敬酒呢。”北冥钰见她又准备戴面纱,抓着她的手臂不肯放开。
“承蒙两位公子的厚爱,琉璃敬两位一杯。”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北冥钰这才放了她。
她原本想打听些什么,可是时辰不早,琉星一个劲儿地躲在角落里催促她,这才速速离去了。
今晚有惊无险,还好让书灵给自己易了容,琉璃莲也做了遮掩,否则岂不是轻易被戳穿了。
她琢磨不透,北冥钰怎么就来了楼兰,为什么跟南宫玄离有了交际,难不成,给师傅下毒,屠杀幻影宫的人,当真是南宫玄离?
对于这负心之人,恨意深了几分,她迟早会手刃仇人。
烟雾缭绕,她卸掉伪装,洗尽铅华,趴在岸边,眼眸微阖,着实有些乏了。
“小姐,王妃的哥哥来了,说是要见您。”御池外,绿柳轻声禀告。
她猛然惊醒,什么情况,没做梦吧,北冥钰竟然来了洛王府。
“不见,不见。”她不耐烦地说着,琢磨不透北冥钰的意图。
她沉入水中,冥思苦想,莫不是在怡红院被他识破了,如今跟着自己回来了。
“乖墨儿,长进不少,我不在,谁也不许见。泡在水中做什么,快些出来,莫要憋坏了。”
她听到南宫月洛的温柔的声音,尚未探出脑袋,他已经入了水。
见他缓缓靠过来,她有些急了,连连后退。
“南宫月洛,你……你出去……不许看。”她顺手抓起衣裙掩住身子,着急地喊着。
发丝被池水打湿,晶莹的水滴顺着发丝淌在凝脂玉肤之上,当真是肌肤若冰雪,绰约如处子。
他看得出了神,嘴角抿起邪魅的弧度,几日未见,她又妖魅了不少。
“挡什么,反正要脱掉。”他故意逗她,一步一步地靠近,衣襟被打湿,显露出他健硕的身姿。
她脸颊绯红,低眉垂眸,被逼到了角落,再无退路,不自觉地抱紧了怀里的纱裙。
那裙子早已被水打湿,根本无法遮体,到有几分欲拒还迎的风姿绰约。
他寻思着,几日不碰,小丫头怎么又忸怩了,依旧是不谙世事的模样。
“乖,不看就不看,让我抱抱。”他展开双臂,将她揽进怀里,有些疲惫。
北冥故意挑衅,联合周边几个国家围攻楼兰,而他被人暗算失了兵权,月影暗卫正修养整息,如今是内忧外患,有些力不从心。
“南宫月洛,北冥钰怎么来了楼兰?”她双臂挡在胸前,好奇地追问。
“说是来劝和的,墨儿信吗?”他答着,拿来岸上的绸布替她擦干头发。
她虽是无才的女子,可也听得懂局势之争,楼兰战乱不断,北冥却趁机挑拨周边关系,坐收渔利。此番虽说是劝和的来使,恐怕动机不纯,勾结反贼作乱也说不定,毕竟她撞见了北冥钰与南宫玄离的私下会面。
她想得出神,虽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他腰上的伤痕仍是赫然在目,必须琢磨个法子教训教训北冥钰,替他出口气。
他为她落下的毛病不少,她口中不说,但是心疼不已。
他见她为了北冥钰分神,有些不悦,俯身直接咬了她的唇。
她吃疼,慌乱之中,抽出一只手抵着他的胸膛,却被他趁机扯掉了掩体的纱裙。
他将她的手臂环在自己腰间,按着她的脑袋,如痴如醉地在她小嘴里掠夺着。
若隐若现,风光旖旎,她面如桃花,修长的睫毛沾染了水雾如同蜻蜓的薄翼,晶莹的水珠挂在靡颜腻理的玉肤之上,美得窒息。
他吻得没完没了,离了红唇,又迷上了玉颈。
“不许咬我,先回房,好不好?”她怕身上留下痕迹,有些哀求。
他迅速脱下外衣将她遮住,三步并作两步,直接送上了软塌,继续未完成的事情。
她被他撩拨的意乱情迷,浑身晕出粉樱色,软绵绵地躺在他怀里,无力地抵着他的胸膛,外人看来当着是欲迎还拒。
“王爷,北冥钰在正厅静候多时,说是与您有事相商。”门外绿柳急切地喊着,若不是琉星拦着,北冥钰早就闯了进来。
白墨猛然惊醒,伸直胳膊,抵着他的胸膛,努力地推开他,嚷嚷着:“南宫月洛,停下来。”
他兴致正足,抓住她的藕臂,强制挂在脖颈之间,直接扯开了亵衣,露出精瘦的胸膛。
由不得她拒绝,他直接咬在了她的锁骨上,牙齿轻柔地碰触她的肌肤。
“我有喜了。”她慌忙地喊叫着。
他怔住,有些不可思议,低声道:“不可能吧,明明很小心,没……”
他火急火燎地从她身上逃开,生怕压着她,小心翼翼地替她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