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早已备好的马匹不见了踪影,周围突然涌现出来一批黑衣人,为首之人自然不会陌生。
“阿泠,放手吧,白墨是主子要的人。”宋杰早就料想到弟弟会闹出些事情,所以提前做好了埋伏。
宋泠抱紧白墨,人多势众,他根本无法逃脱,跪在地上哀求:“哥,我只求你一次,放我离开。”
宋杰见他执迷不悟,一声令下,黑衣人围了上去。
宋泠根本无力抵抗,招架不了,白墨被抢走了,而他被按在了地上。
“哥,墨儿是无辜的,她只是个痴傻之人,坏不了事情。”宋泠挣扎,白墨有孕在身,若是被那人带走,怕是凶多吉少。
“阿泠,不要执迷不悟,等你冷静下来,我自然会放了你。”宋杰命人将宋泠押回寨子,重兵看守,带着白墨,连夜离开了。
宋泠绝望,白墨被带走了,他的心跟着走了。
白墨被扔在马上,颠得难受,她偷偷摸摸地用手护着肚子,生怕伤到宝宝。
宋泠给她下了蒙汗药,因为琉璃莲的缘故,她早已清醒。
宋泠的好意,她心领了,只是不揪出幕后之人,她难有安稳的日子。
宋泠试图带她逃跑,促使宋杰将计划提前,不出意外,今晚她便能见到所谓的主子。
南宫月洛虽然一直隐瞒师傅的事情,但是她知道,师傅勾结了北冥迫害南宫月洛,另有一神秘人至今身份不明。
可无论师傅做了什么事情,自有他的理由,他不会伤她,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所谓的主子既然拿她胁迫南宫月洛放了北冥钰,想来跟之前的事情也脱不了干系,师傅的死怕他也有牵连。
她是女子,心不大,记得师傅的好,记得师傅的死,她必须报仇。
长途跋涉,白墨腹中不适,有些想要呕吐,脸色苍白。
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不知道走了多久,马儿停了,她被人抱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睁眼查看,被人击打颈后,昏厥过去。
宋杰打晕白墨以后,将她从后门抱进一宽阔华丽的宫殿,迅速钻进屋子。
“招了?”南宫月洛焦躁,坐立不安,询问道。
“回王爷,不曾招供。”千寻答道。
南宫月洛等不及了,他毕竟是宋家的仇人,上次墨儿险些被淹死,这次不知道宋家余孽又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大步流星,亲自进了地牢,独眼人已经被打得浑身是血。
“墨儿在哪儿?”南宫月洛暴躁,按耐不住内心的杀意,凤眸更是杀气腾腾。
“哼,不过是鞭打,我受得了。南宫月洛,你灭了我西蜀,我早晚会取了你的狗命。”独眼人倒是有骨气,吐了口中的血,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南宫月洛挥剑,凌厉的剑风划过,独眼人的眼罩掉了下来。
“说。”南宫月洛凌厉,眸子极寒。
独眼人瞪着南宫月洛,不肯说一字。
南宫月洛又挥剑,剑刃上不染一滴血,可独眼人的手指已经丢了一根。
“说。”又是极冷极寒的一字。
独眼人铁骨铮铮,仍是坚持。
南宫月洛三挥剑,砍下他的整个右手。
“喜欢玩女人,我让你断子绝孙。”南宫月洛恼怒,眸子渐渐泛红,迅速挥剑砍下。
独眼人见情况不对,着急慌忙地喊停,可那剑峰不听,朝着他的裆部落下。
“我说,小傻子被宋杰抓走了。”独眼人尖叫,方才的铁血男儿气概瞬间消失,尿了一裤子。
“说。”南宫月洛将手中的剑插进地面,疾声厉色。
“小傻子在寨子里,安然无恙。”独眼人哆嗦,盯着泛着寒光的剑刃有些后怕。
待独眼人一五一十将所有事情交代清楚,南宫月洛转身离去,命人记下寨子的所在。
南宫月洛立于庭院中静思许久,必须想办法攻破宋杰的老巢,否则墨儿早晚会有危险。
“千寻,招琉星安然回来,即刻兵分四路,寻找攻破寨子的办法。”南宫月洛一声令下,不耽搁立刻备马朝着深山老林搜寻寨子的所在。
宋杰将白墨放在古檀木榻上,起身去向主子复命。
早有一华服男子端坐在大厅里,品着茶水。
“主子,你要的人,我已经带来,什么时候能取了南宫月洛的项上人头。”宋杰咬牙切齿,恨不得即刻砍了白墨,让南宫月洛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稍安勿躁,我那七弟非一般人,若想除掉他,必须有个万全之策,而墨墨便是最好的工具。”那人悠哉地说着,毫不担心,毕竟白墨此刻在他手上,而他知道许多南宫月洛的秘密。
“四皇子,我宋家军为你出生入死,要得就是手刃仇人,重复西蜀,希望你不要食言。”宋杰对南宫初也是有些顾忌,毕竟他是南宫家的人。
“宋将军,急性子可成不了大事,本王保证你马上可以亲手杀了南宫月洛。”南宫初不恼不怒,仍就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宋杰拿到了准话,跟南宫初告别,离开了王府。
宋杰离开以后,洛王府的管家匆匆赶来,见到南宫初,立即行礼,禀告道:“四皇子,洛王爷已经动身去了宋家的驻扎地,必须通知宋将军。”
“不必了,胆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不逊,留他做什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南宫初眼神狡诈,他有了威胁南宫月洛的棋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管家有些看不懂南宫初,同为南宫家的子孙,他对南宫家为何恨之入骨。
南宫初起身,去了白墨的房间,这丫头可真是稀世珍宝,只是太过聪明。
他拿出匕首,划破了白墨的手腕,俯身去吮吸,唇边挂着血色,自言自语道:“你既然是南宫月洛的药,是不是也能医好我的病。”
昏迷中的白墨,娥媚紧蹙,面露难受之色。
南宫初品了品,不知是不是错觉,竟然觉得有些甜。如此极品,可不能一次性享用完,要慢慢品味。
他替她包扎了伤口,瞬间觉得精神抖擞,满心欢喜,扬长而去。
一夜噩梦,白墨突然清醒,腹中有些不适,有些微微的疼痛,像是要撕裂她一般。
她有些害怕,莫不是动了胎气,伤到了宝宝,小腹有些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