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是要教训这两个伤风败俗,不知廉耻之人,竟敢公然挑衅他的威严,勾引娘子。
“南宫月洛,急什么,等等我。”白墨了解南宫月洛,眼见他盛怒难忍,生怕他闹出乱子。
她着急下床,顾不上穿鞋,去拉住他。
南宫月洛可是无奈,抱起她出了房间,暴戾恣睢,恨不得劈了庭院中的两人。
两个不知死活的酒鬼见白墨现身,涎皮赖脸地跑来,一人拿着桂花糕,一人举着糖葫芦。
南宫月洛挥剑,抱着白墨从两人身旁滑过,下一刻,两人的衣服碎裂,露出身躯。
“千寻,将这两个就回绑在洛王府前的石狮上,示众一日。”他命令,收了软剑,抱她回房。
白墨不可思议,甚是难得,以往他生气不毁物伤人,誓不罢休,今日但是温和许多。
她盯着他仍是怒火喷涌的凤眸,忍俊不禁。
“笑什么,招蜂引蝶,唯恐天下不乱。”他怒嗔,去捏她的脸颊。
他可舍不得下狠手,只是捏起来软软的,滑滑的,手感不错。
“脾气收敛了不少,实属不易。”她乐呵,挥手去挠他的手指,痒痒的,难受。
“小妖精,我可不管,你再勾引一人入府,我南宫月洛发誓非一个个将他们扒皮抽筋。”他咬牙切齿,她在意的都是些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哼,小妖精想勾引的从来都只有冷酷无情的洛王爷,可与他人无关。”她俏皮,揽着他的脖子撒娇。
“洛王爷早已被小妖精给俘获了,要命的丫头。”他身子热,去啄她的小嘴,降降温。
吻得心满意足,他搂着她,相拥入睡。
肚子里的娃娃闹腾,让白墨一连醒了几次,他都耐着性子哄她入眠。
折腾到清晨,她才安稳地睡下,温热的鼻息扑在他的胸膛。
她未醒来,南宫月洛已经开始着手邀请右丞相嫡女韩湘过府小聚。
白墨醒来,揉揉眼睛,不见绿柳书灵,无人侍奉她更衣绾发,却听见院子里有声响。
她慢悠悠地开门出去,望见灵书绿柳围着南宫月洛,俯身做些什么。
她静悄悄地走上前去,望见南宫月洛的那张曾经俊美的脸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娇丫头,睡好了?”南宫月洛温柔,伸手勾过她的蛮腰,揽在怀里。
“南宫月洛,你这一大早瞎折腾什么。”她乐呵,摸摸他脸颊上以假乱真的骇人伤疤。
“还不是为了替你守住夫君,怕吗,我这幅模样?”他温柔,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怕倒是不怕。可你要是吓坏了右丞相之女,怎么办?”她嬉笑,窝在他怀里,乐得自在。
“我只关心娇丫头,其他人管不着。”他低头去摸她的腹部,眼见着肚子越来越大了,掩不住的喜悦。
灵书绿柳站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这对腻歪的夫妇,真是羡煞旁人。
府内卿卿我我,府外凄惨哀鸣。
宋泠率先恢复意识,低头望见自己只着亵衣,被捆绑在府前,脸面尽失,挣扎两下,逃不掉。
府前来往的路人指指点点,嬉笑不断。
“安然,安然,安然!”宋泠先是低声,见唤不醒安然,吼了一声。
安然这才清醒,望见宋泠处境窘迫,哈哈大笑起来,丝毫不觉得丢脸。
“宋泠,别脸红啊,怕什么。”安然悠闲。
宋泠要气死,这市井之徒,不知何为尊严吗?
“别怂,继续跟墨墨表白,我保证不出一盏茶,洛王爷自会放了你我。”安然妙计在手,他知墨墨是南宫月洛的弱点,若是牵扯到她,王爷必乱阵脚。
宋泠没脸,昨晚发生了什么他都不知,只知道喝了许多酒,被安然拉回了王府。
安然不在乎,大声嚷嚷着:“墨墨,跟我走吧,洛王爷那个狡猾的狐狸,你可别被他迷了神志……”
府内仆人怕安然这一通胡扯八道,影响了王爷王妃的声誉,即刻跟王爷汇报。
南宫月洛闻言,暴戾,怒骂一句:“给脸不要脸!把安然给我砍了。”
白墨当真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安然这不是自寻死路?
“好了,别生气了。待会儿,退婚较为重要。”她安慰,挥手示意仆人将安然和宋泠释放。
南宫月洛不阻止,可怒气不减,恨不得把安然剥皮抽筋。
她轻笑,昂着脑袋,在他唇上,小啄一口。
“墨儿,你这儿只能放我。”他认真,指着她的心脏。
“怎么比我还娇气,这儿都有你的娃娃了。”她笑得灿烂,握着他的手掌抚在腹部。
南宫月洛的怒火就这么熄灭,在白墨的努力下,他成功化身成绝世丑男。
临近正午,右丞相嫡女韩湘过府,府里却是凄凉。
千寻迎接,也是一副有苦难言的悲切,弄得韩湘和贴身侍女有些困惑。
“韩小姐,您在亭中稍等片刻,我去请王爷。”千寻将两人安排在湖心亭,前去请王爷。
千寻离去,韩湘的小丫鬟迫不及待地说道:“小姐,这洛王府奇奇怪怪,怎么到处飘着白绫?”
“不可胡言,静待片刻。”韩湘斥责,她虽觉得这王府奇怪,可也不敢妄加揣测。
半个时辰,等不来洛王爷,韩湘坐不住了,起身在花园里散步。
“呜呜”却听见不远处传来哭泣声。
韩湘走了过去,关切地询问道:“姑娘,哭什么?”
“呜呜,洛王爷得了急病,今晚要我侍寝冲喜。”那丫头哭得凄惨,定睛一看,正是灵书。
“做了王爷的侍妾,不是好事吗?你哭什么。”韩湘的丫鬟想不通,多嘴了一句。
“可是以往跟王爷圆房的丫头可都暴毙身亡,昨个儿,我那妹妹侍寝,今儿一早七窍流血,五脏六腑都不见了。”灵书阴森地描述着,恨不得即刻吓走韩湘。
可韩湘不吃这套,只是那丫头觉着寒颤。
“姑娘,这都是巧合,莫想太多。”韩湘好言相劝。
谁知灵书不理,继续诉说府中的奇闻怪事,越说越恐怖,越说越凄惨。
灵书正说得起劲儿,谁成想,韩湘扭头就走,留下一句:造谣生事,可是要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