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丫头,莫怕,有我在。待我查明四哥的心思,我定然要替你报仇。”南宫月洛眼眸深沉,南宫初的秘密,他必须加紧查出,如此才能一劳永逸。
白墨闻言,心里乐呵,揽着他的脖颈,献上甜甜一吻。
“我想自己走。”她试探性地问着,整天脚不落地,筋骨有些扭结。
“乖,摔倒了,碰到了,怎么办?”南宫月洛担忧,眼看着她得肚子越来越大,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她郁闷,如今除了吃喝睡,她连点运动都不能做。
“我保证不会摔倒。”她信誓旦旦。
他再三确认,把她放下,牵着她的手,不断嘱咐,走慢些,走慢些。
“南宫月洛,别说话,我会走路。”她当真有些烦躁,这男人怎么这么啰嗦。
“娇丫头,可肚子里的宝宝还不会走路。”他狡辩,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又拦腰抱起。
至此,白墨走得不到一盏茶之久。
南宫月洛前脚到王府,后脚右相便将请帖送到了府中。
“南宫月洛,收拾一番,去见未来的王妃吧。”她故意挑衅,催促他离开。
“见不得,若是就这么见了,岂不是有损我多年经营的纨绔形象,更何况,府里多了个对墨儿虎视眈眈的人,为夫不放心。”他不乐意,这府中人才济济是没错,可都是居心不良。
南宫月洛有自己的打算,这桩亲事他推不掉,只得委屈右相嫡女,先行退婚了。
“南宫月洛,你的身子可还好?”她忧心忡忡,多事之秋,连月夕也过得惊心动魄,静下心来,突然担忧起他的热毒。
他有些犹豫,这问题,他该如何给她个答案,他想宠她一世,他想与她子孙满堂,他想与她共享天伦。
可缺得正是时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到孩子出世,只想替她扫清道路,许她一世无忧。
时间荏苒,年华老去,此生如不能与此女相守到老,定然是人生一大憾事。
白墨见他许久不发话,明白了十分,情绪低沉却仍是一副笑嘻嘻的俏皮样子。
“南宫月洛,你说宝宝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她若有所思,微微一笑。
若是他当真要离去,她定然相随,只不过苦了腹中的娃娃,没了娘亲和爹爹。
“墨儿,爷想要个小郡主,似你这般顽劣聪颖,祸害人间。这名字爷早就想好了,叫南宫珑月。”南宫月洛悠悠地说着,对她腹中的胎儿甚是期待。
“可我想要个小世子,风流倜傥,貌若潘安,看杀卫玠,可名字没个着落,你给我家小世子也取个名字呗。”她偏与他背道相驰,非是要他取名字。
她怎么不担忧,若是他在临盆前离她而去,该是如何,所以这名字他必须提前想好。
他沉思了许久,缓缓说道:“南宫墨轩如何?”
她点点头,舍不得他,搂着脖子,趴在他肩头,琢磨着心事。
“王爷,太子与太子妃过府。”千寻来报,如今府中缺个管家,只能辛苦千寻。
南宫沚见洛王夫妇情意绵绵,对外面的传闻更是摸不住头脑。
“七弟,你休妻另娶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沚实在忍不住,虽然日前已经斥责过南宫月洛,可方才入宫,听说右相嫡女与七弟要喜结连理,可真是稀奇。
秦梧桐不想打搅男子之间的对话,拉着白墨去了花园。
“五哥,是这么些闹事。五哥,你可了解四哥的为人?”南宫月洛询问道。
“四哥?不甚来往,为人孤僻,沉默寡言,难说。七弟,怎么关心起四哥了?”南宫沚好奇,虽然都是兄弟,可平日里除了六弟七弟走得比较近,其他兄弟间都鲜有交往。
可南宫沚认真地思索,近两年,四哥去太子府的次数确实频繁不少,先前他以为四哥只是巴结他这个太子,但看七弟的深情,这其中难道另有隐情?
“五哥可知凤相与四哥私底下有交往?”南宫月洛又问。
据琉星搜集的情报,自他重归帝都起,四哥与凤相碰过几次面,他怀疑凤相的死与四哥脱不了干系。
“说起来,四哥,祖父确实一同来过太子府,那时谈起过七弟功高盖主。”南宫沚慎重思考,四哥来得巧,每次都在七弟出风头,他闷闷不乐之时。
仔细琢磨起来,他的玉佩也是在四哥过府之日,不见了踪影。
“七弟,细细想来,四哥一直在怂恿我与你争斗,莫非四哥有心挑拨?”南宫沚仍是有些半信半疑,四哥这个病恹恹的人,不像是狡黠之人,更何况,他与世无争,为何要挑拨离间。
“五哥,你留个心眼,四哥此举,非你我能理解。日前绑架墨儿,威胁我放了北冥钰的也是四哥,听墨儿说,他有意毁了南宫家的江山。”南宫月洛直言不讳。
他听白墨说过南宫初的行为举止十分异常,过府当日,他也觉得府中异常,结合父皇的一番解释,他可以确认南宫初在前太子叛乱时遭受过什么,留下了阴影。
兄弟俩合谋许久,南宫沚被他的言语惊吓到几次,只是机械地点点头,认真地听着。
另一边,花园里,秦梧桐仍在担心白墨洛王妃不保之事。
“妹妹,王爷若是真娶了右相嫡女,你该是如何?”秦梧桐忧虑,她本是羡慕白墨与南宫月洛这对璧人,可不愿看白墨与她同走一条路。
“太子妃姐姐,等着看好戏吧,南宫月洛宠我还来不及,怎么舍得休妻另娶。”白墨成竹在胸,劝说秦梧桐放宽心,她可是丝毫不担心。
太子夫妇留在府中用了晚膳,之后离了府。
南宫月洛抱着娘子沐了浴,刚躺在榻上,情话蜜语,还没来得及睡,门外闹腾起来。
“墨墨,我与你一眼定情,今生非你不娶,非你不嫁。”安然喊着。
“墨儿,我带着你与腹中孩儿远走高飞如何?”宋泠接着喊。
两人的示爱此起彼伏,没个结束,可激怒了房中之人。
南宫月洛恼怒,眸子冰冷,猛然起身,抓起架上的外袍,敏捷地披上,随手拿起软剑,气势汹汹地拉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