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爷身边,千寻历经生死,看破荣华,只求像王爷那样,寻得贤妻,闲云野鹤,厮守一生。
身在乱世,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普通平民,想要得不过是一世无忧,子孙满堂,相守到老。
只是命运多舛,世事多变,珍惜眼前人,方得无忧生。
千寻走出了房门,丢下眼泪婆娑的灵书和一句诺言。
而花园里的宴席也是曲终人散,南宫月洛最终食了言,在白墨颈后扎了针,让她失去了知觉,昏倒在他怀里。
“绿柳,照看好王妃,一日三餐,喂些汤粥,早晚一颗丹药。王妃十日后醒来,若是本王回来,一切安好,若是本王未归,转告王妃,本王一定会回来。“南宫月洛将怀里的人儿抱回了卧房,给了绿柳一瓶药丹。
他有他的道理,南宫家亏欠她的,该是给她个补偿。
他希望她醒来,望见的第一个人是他,任由她打骂,任由她捶打。
他吻了她的额头,替她盖好锦被,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但他不后悔如此。
“王爷,已经准备妥当,部队就绪,等您发号施令。“千寻回答。
南宫月洛怕自己负了她,负了她腹中的孩儿,可他破釜沉舟,只为给她一世太平。
“出发。”南宫月洛一声令下,旗下五千亲兵,朝着北冥进军。
北冥钰伤了她,那就让整个北冥陪葬。
南宫月洛走得那一刻,卧房榻上的人儿落了泪,情泪顺着脸颊滑过。
南帝47年,七皇子南宫月洛领皇命,亲自出征,攻打北冥。
因寡不敌众,孤立无援,三日后,兵败虎丘山,全军覆没,南宫月洛尸首无存。
战败的消息,于隔天传入帝都,举国哀痛,整个楼兰一片哗然。
当天早朝,南帝身体抱恙,精神不佳,早早退朝。
揽月殿梁妃整日以泪洗面,哭瞎了眼睛。
“梁妃娘娘,节哀顺变。”南宫玄烨安慰,可也湿了眼眶。
“六弟说的是,梁妃娘娘,请节哀。”南宫初跟着劝说,佯装的悲哀遮不住侥幸。
玄烨留下陪着梁妃,而南宫初匆忙离了皇宫,直奔右丞相府邸。
“右相,如何?本王替相爷嫡女报了仇,相爷答应本王拥护本王为帝的誓言,可别忘了。”南宫初迫不及待地想要称王称霸。
“太子如今势力不小,单单凭借老夫一人之力,怕是无力助四皇子称帝。”韩丞相瞥了一眼南宫初,南宫初的狼子野心,果然不可小嘘。
“右相莫不是准备反悔?别忘了当初逼得七弟孤立无援可有丞相的份儿。”南宫初威胁。
几天前,右丞相失去了女儿,一怒之下,联合朝中大臣奏了南宫月洛一本,要求严惩南宫月洛,不得已南帝借出征边疆的机会将儿子调到战场,将功补过。
谁料想出征路上遇袭,遭北冥军队围攻,全军覆没。
“四皇子,恕老夫直言,朝代更新,本是不可避免,只是历代君王,不曾有行动不便的病秧子为君称王。若是当真称帝,怕也会招致笑柄。”右丞相严肃,刚正不阿,厉声厉言,长者之姿,不容侵犯。
“这就不用相爷操心,如今相爷与本王是一丘之貉,明日早朝,立即进谏,重立太子一事。”南宫初有些不悦,但如今用得上眼前的老家伙,不至于翻脸。
南宫初离去之后,右丞相独立于大堂之上,身后缓缓有人走出。
右丞相闻脚步声,立即低着脑袋,跪下行礼。
“子不教父之过,朕到底是错了。”南帝叹气,先是大儿子,接着四儿子,他这父亲确是失职。
“洛王爷彻底消失了,不知可否安好?”右丞相多少有些担心,毕竟当初匆匆做了决定,如今后怕。
“朕也忧心,至今不见洛儿回信,派出去的探子都空手而归。”南帝布满皱纹的脸颊上,有许多岁月的痕迹。
人生三大悲痛,幼年丧父,中年丧夫,老年丧子,南帝一生戎马,本想安享晚年,却不得意。
洛王府格外冷清,府中仆人神色凝重,不见笑意。
府外,有人唤门,门童开了门,竟是南宫初。
“本王来探望弟妹,去通报一声。”南宫初微笑,身后跟着数十个奇怪的侍卫。
“王妃身子抱恙,不见客。”门童半掩大门,低声说道,藏在门后的手不断地变换着形状,给身后的人报信。
南宫初没说话,身后的侍卫强硬地推开门,抬着南宫初,闯了进去。
他今日过府,为的是带走白墨,他的病该好好医治一番。
府中侍卫挡不住南宫初,也不敢妄加阻拦。
南宫初登堂入室,直奔后院,却撞见了正在品茶喝酒的南宫沚与其妃子秦梧桐,另有一陌生男子。
“四哥,也是来看墨墨的?”南宫沚轻笑,望着南宫初。
“呵呵,正是,本王手下名医数百,特意请弟妹去府中诊治。”南宫初面不改色,直接承认。
“怕都是些庸医,四哥的病不是至今未愈?”南宫沚不客气地反问,七弟临走前,交代的事情,他一定办好。
“是不是庸医,弟妹去了便知。”南宫初不退让,身后的人楚楚欲动,准备动手。
陌生男子上前一拦,与南宫初的侍卫交起了手。
“四哥,本宫可是当今太子,奉劝四哥一句,安分守己为好。”南宫沚凌厉,呵斥道。
南宫初发不出一言,心里暗想:不过是个窝囊废,不说太子之位,连皇位也是自己的。
那边,陌生男子与侍卫迅速分出高低,打得数十人屁滚尿流。
“洛王爷尚未归来,四皇子硬闯王府,有失体统,这二十三个不男不女的侍卫更是丢脸。”陌生男子突然发了话,刚碰他的墨墨,绝对不可能。
“本王只是好意,不知好汉姓甚名谁?”南宫初瞪大了眼睛,哪里来得毛头小子,敢对他大呼小叫。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夜澜。”夜澜气势足,丝毫不惧怕南宫初。
南宫初没说什么,唤了一群废物,几个人抬着他灰溜溜地走了。
“洛王爷果然料事如神,只是万一四皇子再上门挑衅,如何是好?”秦梧桐忧心,万无必有一失。